“先生這些年過的太苦了,你別看他現在是這種清冷的性格,看上去不近人情一點也不願意搭理人似得。但他之前性格卻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先生十六七歲,被老先生和太太捧在手心裏長大的。
所以性格也和大多數年輕人一般朝氣爽朗,笑起來的時候還有兩個淡淡的笑渦,每次衝著我笑都是一口大白牙。”說到這裏,劉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讓人發笑的往事,頓時就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謝安萌聽著劉媽剛才對陸千然的這些描述頓時就有點恍惚。
陸千然笑起來的模樣居然是……這樣的嗎?
或者說,他少年時候居然是這樣的嗎?還真是不敢想象呢。她之前一直以為像這樣嚴謹清冷不近人情的陸千然在少年時期也和現在一樣拒人於千裏之外呢,沒想到在劉媽的記憶當中陸千然居然有這樣明朗的一麵,或者說,如果不是家庭出現意外的話,或許現在的陸千然也會一如既往的明朗溫柔。
謝安萌歪著頭想了想,似乎她見到的陸千然的笑容並不是劉媽描述的這樣,而是帶著點冷意,就連唇角勾起的弧度也不是很大,更別提說是露出一口大白牙了。
劉媽估計是看穿了謝安萌此時的心思,頓時就有些無奈的笑笑,“現在的先生已經極少笑了,就連平常放鬆的時候也都是一副板著臉的樣子。尤其是老先生和太太意外出車禍故去的時候,那個時候先生比現在嚇人多了,全年臉上都沒個笑容,甚至連看人的眼神都帶著凶光。”
謝安萌頓時就愣住了,“這麼嚴重嗎?”
劉媽點了點頭,“對啊,那個時候就連我都不敢同他搭話,我是看著他一天一天消瘦下去的。”
謝安萌心中莫名煩躁,她現在隻要一想到劉媽描述的陸千然那時候的狀態她就一陣心疼。
“那老先生和太太真的是意外去世的嗎?”謝安萌瞧著劉媽的臉色試探的問。
說到這個劉媽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陰沉下來,“不是。”
謝安萌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胸口像是被人塞了一團棉花似得堵得慌。
“雖然我當時沒有在現場,但我知道老先生和太太的那場車禍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害了他們。”
謝安萌聽得心中發緊,連忙開口,“那陸千然知道嗎?”
劉媽笑著垂下頭,“先生知道的,而且先生已經找到了在背後下黑手的人,已經為老先生和太太報了仇。可是,如果報了仇就能抵消一切的傷害那該有多好。”她唏噓的說。
謝安萌保持沉默。
她真的很難想象,陸千然之前到底是經曆了什麼才從之前那樣一副爽朗的大男孩變成現在這樣一幅冷氣沉沉的模樣的。
他一定是經曆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苦難。
“那他後來呢?”謝安萌開口。
“後來啊,先生就想盡一切辦法報了仇,為了報仇還在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國外呆了三年。這些年我一直沒有離開陸家,我一直相信先生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再次見到先生時已經是四年後了,先生直接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當他走到我麵前喊我“劉媽”的時候我差點沒認出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