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客廳亂成了一團麻。
正披著外套就出來了的劉媽看到了軟倒在路上的謝安萌,連忙踩著樓梯上樓扶住謝安萌,然後發現謝安萌甚至連鞋都沒穿就跑出來了,於是連忙又去房間裏拿了鞋出來幫她穿上。
謝安萌緊張兮兮的看著樓下,吃力使用者一雙疲軟的腿走下樓梯,驚疑不定的看著樓下亂糟糟的情景,“剛才被送進去的是誰?”
“一定不是陸千然對吧,一定不是,怎麼會流那麼多血。”她看到了,卻依舊在自欺欺人。
劉媽滿臉哀悸的看著她,想要說些什麼安慰一下她,但是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白晨曦還在一旁暴躁如雷。
他那暴躁的神情在看到謝安萌的那一瞬間頓時就崩塌掉,他一把撲住謝安萌,“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老大,是我先按捺不住的先衝出去了。要不是老大為我當了槍子,現在躺在床上的就該是我才對。”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整個人直接哭成了淚人。
謝安萌努力的瞪大眼,但是眼淚卻還是糊了滿臉,“你說剛才被送進去的是陸千然?那麼多血……”
白晨曦這才注意到謝安萌的不對勁兒,於是連忙趕在謝安萌暈厥之前扶住她,“快,謝小姐昏倒了,快來個人。”
又是一派兵荒馬亂。
五分鍾過後,衣衫不整的大夫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扔進客房,他們全部都是被人從床上揪起來的。被丟進來之後才發現有同樣遭遇的並不止自己一個,可是他們連一口氣都還沒呼出來就直接被人拖著丟進了客房。
外麵可是站了一圈兒拿著槍杆子的人,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不過不管對方是什麼來頭都是能一槍要他們命的人。
所以他們隻能戰戰兢兢的聚在一起查看著這個躺在床上的病人的病情。
他們檢查了子彈的位置,發現子彈十分奇跡的錯過了心脈,隻要能及時的止住血就無大礙,但最關鍵是的是如何順利的將子彈取出來。幾個大夫趕走了所有試圖擠進去觀望的人,就連拿著槍抵在對方腦袋上的白晨曦也被醫生們趕除了病房,“你在這裏隻會幹擾我們,為了不讓病人產生意外的風險,您還是出去避避為好。”
白晨曦和那個敢一馬當先開口的大夫彼此對視了十幾秒,還是收起搶,悻悻的離開了。
那位醫生簡直是是滿頭大汗,在白晨曦拉開門離開的那一瞬間直接腿都軟了。
醫生關著門在裏麵忙碌了一晚上,直到淩晨的時候才滿頭大汗的從客房裏離開。
白晨曦一晚上沒閉眼。
睜大眼睛看著一盆一盆的血水從客房裏端出來。
謝安萌在暈了兩個小時之後又沉默的從床上爬起來守在客房門外。
“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需要好好休息。”醫生當著大家的麵說。
這一句話也說出來,白晨曦頓時就瘋了似得推開醫生衝進病房,客房裏還殘留有淡淡的腥味,陸千然臉色雖然還是很蒼白,但卻安靜的躺在床上,呼吸聲雖弱,但卻沒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