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條斯理的站起來大步朝著後院走去。
謝安萌拍著胸脯躲去後院。
剛才那種曖昧的氣氛讓她臉紅心跳,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鑽進去,也不知道陸千然為何表現得那樣淡定?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氣氛的變化?
謝安萌不清楚。
她撿了一些幹柴禾堆放在幹燥的屋簷上避免被雨水淋濕,這是這兩天要用的,要是被淋濕了的話就不要生火。
下午的這場暴雨來得很急。
劈裏啪啦夾雜著呼呼的風聲來勢洶洶,按照常理來說冬日裏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暴雨的,但這畢竟是在海邊,天氣的變化倒不能用常理來判斷。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後院,謝安萌才搬著一個凳子坐在後門邊,屋簷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滾落,掙出一個又一個水花。
“你在這裏做什麼?不冷嗎?”陸千然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身後。
謝安萌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走路沒聲音?嚇死我了。”她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努力的拍著胸脯。
“不是我走路沒聲音,是你剛才的注意力根本就沒有放在外界,你在想什麼呢?”陸千然嫌棄的拍了拍門檻邊的木樁子上的灰塵,一副想做又不忍心做的表情。
謝安萌撇撇嘴角,也不知道心裏是怎麼想的,居然隨手就將自己屁股下坐的凳子搬到他麵前。
“你坐這個。”她“蹬蹬蹬”的跑去客廳又重新搬了一隻凳子過來。
等到重新坐在陸千然身邊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的不對勁兒。她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頭,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抽了什麼風,居然幫陸千然搬凳子。
他是沒手嗎?
可是現在就算再後悔也已經遲了。
陸千然挑眉看了她一眼。
十分滿意的在謝安萌的凳子上坐下。
謝安萌看著他這種淡定的模樣就更加生氣了。
但剛剛明明是自己犯蠢,所以她就算再生氣也沒辦法,隻能坐在一旁生著悶氣。
陸千然頗為興味的看著她生氣。
因為他發現,當謝安萌生氣的時候臉上最為細微的表情都寫滿了生動,她並不擅長掩藏情緒,所有看上去就更加可愛了。
謝安萌恨不得一巴掌拍在男人臉上,“你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你煩不煩啊。”
她氣鼓鼓的開口,因為生氣,腮幫子都是鼓鼓囊囊的。
“不煩。”陸千然托著下巴慢條斯理的說,嘴角往上翹起一點弧度。
謝安萌在心裏罵了聲娘。
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陸千然也終於將自己的視線從謝安萌的身上挪開,轉移到外麵傾盆的大雨上。他在來這裏之前從未料想過會遇到這種意外,而且看上去這雨在短時間內並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這倒是讓人有些發愁。
他們總不可能冒著暴雨去挖墳掘墓,這樣對逝者不敬,而且就算他有這種想法謝安萌也不會同意的。所以他們必須在這裏等雨停。
陸千然朝著雨幕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