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正事要緊,木汐霸氣的一拍桌子!柳眉一挑,道:“寧子博,現在,也是你該還人情的時候了,九公主夏蘭蘭在你的軍營裏吧?人給我,就當你還人情了。”
還真是原來的模樣啊,真是一點兒都沒有改變呢,表麵看著高冷,不近人情,實際上內心很是腹黑呢。這般想著,寧子博望著木汐,忍不住輕笑了一聲。一點兒也沒有好奇她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也沒有在意木汐來這裏討要九公主是為了什麼。
“小姑娘,你把我賣去青樓的賬……我可都沒有讓你去還呢,所以這樣一來一往,我們似乎也是扯清了呢。再者,你今夜獨闖軍營,這是外人禁止進來的罷,我沒有派人將你抓起來,便已經是恩賜了。”寧子博小斟酌了一杯酒在木汐的麵前,同樣回語道。
別看寧子博是將軍,武將也不一定都是莽夫。有時候,可是精明著呢,不然怎麼帶病打仗呢,計謀陷阱什麼的,還是要有的吧。
“嗬,就算是這樣,今天晚上,九公主我是肯定要帶走的,你想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我也不介意告訴你,我就是你們夏國新冊封的冰汐公主,木汐。”反正這個身份大多數人都知道了,不利用白不利用。
搬出這個身份的話,起碼一會兒要是真的被抓了,待遇什麼的,也要優惠點兒。
寧子博聽見木汐說的話之後,還是有些詫異的,他直到夏國的皇帝在前不久冊封了一個公主,是木族的大小姐木汐。他知道是知道,可是卻沒有想過這木汐竟然就是當年救他的那個小姑娘。
“夏淩軒要篡位,你是知道的吧,喂喂喂,我說,你好歹也是夏國的人,還是以為保家衛國的將軍,夏淩軒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嗎?還幫著他一起篡位,你是不是腦抽啊?”
看著都是認識的,木汐也就不再客氣些什麼了,想說什麼就一股腦的就說了出來,完全沒有任何的顧忌。
但是木汐卻沒有瞧見寧子博眼中一閃而過的哀傷。
“兵符在誰的手裏,我就聽誰的。”寧子博淡淡的一句話就表明出了他的觀點。
木汐也是一個聰明人,自然聽出了寧子博話中的意思:兵符在夏淩軒手中,所以他就聽他的,如果軍令在她的手中,那麼他自然是聽她的了。
這從側麵來講也可以說是寧子博在給木汐暗示了,不應該表現的太過於明顯,暗示是最合理的。
“還有,小姑娘,她,畢竟是公主。”小巧的酒杯在寧子博的手中轉了一圈兒,分毫未撒。
木汐笑了笑,端起酒杯,敬了寧子博一杯酒,仰頭喝下,便帶著藍雨兒轉身離去。
在回去的路上,木汐慢悠悠的,一點兒也不焦急,完全沒有先前趕去軍營時的慌亂。
“小姐,我們就這樣走了?那九公主她……”藍雨兒可沒有藍沫兒那樣走心思,一向是直來直往的,事情也不會想的太多。
“雨兒,不用擔心,剛才寧子博不是說了嗎,蘭蘭畢竟是夏國的九公主,他們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事的。他告訴我們兵符在誰的手裏,那麼他就聽誰的,這也是告訴我們,兵符就在夏淩軒的手裏。今天我們不把夏蘭蘭帶走,也是一個重要的句決定。
若是把她從軍營裏麵帶走了,那麼寧子博必定會去稟報夏淩軒,因為兵符在夏淩軒的手裏,寧子博還是聽命於夏淩軒的。就算寧子博不告訴夏淩軒是誰把夏蘭蘭帶走的,他也能猜到是我,除了我之外,誰還會有那個本領敢來闖軍營。
不帶走夏蘭蘭的話,寧子博就不會去告訴夏淩軒我來過軍營,這也算是賣了我一個人情,當做我當時救了他的人情。如此,我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把留在夏淩軒身上的兵符弄到手,成功和失敗,就全看這個了。當時讓古澤斌他們做的那些準備,也救沒有用處,因為準備的那些東西,就是用來對付軍隊的。
不過,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的,萬一沒有找到兵符,讓他們準備的這些東西,作用可就大了呢。”
木汐一邊走著,一邊為藍雨兒分析著,同時,也是在看清現在的形勢如何,總不能一點兒一點兒頭緒都沒有吧。
“姑姑,你想要……怎麼做?”一個玉麵男子站在窗前,在窗戶的陰影處,一個女子靜靜的站在那裏,看不清容貌。
“嗬,能怎麼做呢。結局不都是已經猜到了嗎,侄兒何必問我呢。”女子的聲音清冷,語氣決絕,但是細細傾聽的話,便可以聽出女子隱藏在聲音中的那一絲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