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走回房間,不禁歎了口氣。自從定親那日到今天已經有三天了,定親後,如吟便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一直到今天,不願意見大夫也不出門,連著三天,每次去看她都被推了出來。
“小姐寬心,二小姐過幾日興許就好了。”成碧扶我坐下,為我倒了杯茶,寬慰我道。
“但願如此。”我看著茶杯,有些無奈的說道,隻不過,她這心病,除了嶽陽誰都治不好吧。我在心裏想著。
“大小姐,恕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二小姐對嶽少爺的心思,也太明顯了點。”成碧小心翼翼的看著我,頗有幾分提醒我的意思。
“我知道。”我對她笑笑,這個丫頭恐怕是認為我還不知情,哪裏曉得我已經親耳聽到了如吟的嶽陽那樣深情的告白呢。
“怎麼了?”在我說完知道後,這個丫頭的眼神明顯多了幾分疑問,卻還遲疑著不敢說出來,我隻好問道。
“沒,沒什麼。”成碧低下了頭,不敢再看我。
“那你先下去吧。”想必,這丫頭是奇怪,我為什麼能忍著如吟喜歡嶽陽這件事吧。
是因為不喜歡麼?我暗暗問自己,其實也不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對嶽陽已經有了深深的好感,隻不過,看了父親、母親和二夫人他們之間的事情我就明白了,男女之間,深刻的感情也隻不過曇花一現,當年互相執手,花前月下說著‘白首不相離’的誓言,最終也難逃‘多情自古傷離別’的命運,一切,都隻能看命中緣分。
搖了搖頭,從書架上抽出一本《離騷》讀了起來,自從看賬簿料理生意到今天,我都好久沒有好好看過一本書了,今日也算是忙裏偷閑。
“大小姐,出事了。”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成碧急匆匆的跑了進來,一臉的驚恐。
“怎麼了?”我見她如此神色,連忙坐了起來。
“二夫人她……”成碧欲言又止,不敢再說下去。
“二夫人怎麼了?”難不成,二夫人又做了什麼事?我的心揪了起來。
“二夫人啞了。”
“什麼?”啞了!怎麼可能呢,前幾天二夫人還在別院待得好好的,怎麼今天就啞了呢?
“父親和母親知道了麼?”我連忙問道。
“繡冬說,本是想去告訴老爺的,可是二夫人不讓去,也不讓請大夫。”成碧低著頭,小聲說道。
怎麼好端端的就啞了呢?我心下疑惑,本想去告訴父親,可是這件事要如何說呢,總不能說我為了盯著二夫人的動向所以一直讓身邊丫鬟去打探吧。還有,為什麼二夫人不讓繡冬告訴父親呢?不告訴父親也就罷了,不看大夫又是為什麼?
“我去看看。”說著,便出了門向別院走去。
走到一半,我放慢了腳步,心中有些為難,我就這樣去了別院,要怎麼和二夫人說呢?難不成和她說:‘我的丫鬟成碧一直和繡冬有來往,所以知道了您啞了的事情’麼?
“笙兒,你怎麼在這裏?”正當我想著要用什麼借口去看二夫人的時候,嶽陽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轉身一看,他正拉著一匹馬向我走來。
“你怎麼在這裏?還帶著一匹馬?”我開口問道。
“我去送我父親出城,京城出了點事,所以他先回去了,讓我和伯父打個招呼,本想直接去府上的,沒想到碰到了你。”他一邊拉著馬,一邊解釋道。
於是,我便將二夫人啞了的事情都告訴了他,聽罷,他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去看看,你把我的馬拉回嶽氏絲綢交給阿豫就可以了。”說著,他便將手上的韁繩遞給了我。
什麼?!他怎麼有借口去看二夫人?不過看著他好像十分篤定的樣子,我也就沒開口問,隻是默默接過了他手中的韁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