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後,我本想直接去找父親問清楚這件事,卻被繡夏攔了下來,說是母親找我有要緊事情要說,是和二夫人有關的,要我快去她的房間一趟。
聽了這話,我隻能先跟著繡夏向母親房間走去。
“笙兒,你來了,快坐過來。”母親坐在桌旁,見我走了進來,忙向我招手,讓我坐到她的身邊。
“您要和我說什麼?”我看著眼前這個笑得和藹的人,不敢也不忍相信她會給我下毒。
“沒什麼,隻是我看你這一段時間和二夫人走的好像很近。”
“嗯,隻是禮節上去探望了幾次。”
“禮節上的探望需要讓她寫東西麼?還是說你理解的探望就是從書房裏偷出那封信?”母親和藹的對我笑著,隻不過眼神卻出奇的陰冷。
“您監視我?”
“不這樣做的話,我恐怕還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呢。”母親拿起茶杯,放到唇邊輕吹了兩下,下一秒,卻直接將滿杯的茶水潑到了我的臉上!
“母親你……”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她卻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慢悠悠的將茶杯放到桌上,又續了一杯水。
“這杯水,是懲罰你打聽不該打聽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安安靜靜的當傅家大小姐,不要整天想著誰受了委屈,誰是真凶什麼的。”
“不想讓我知道那些,是因為你心虛吧。”我看著母親,不知道她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我沒必要心虛,我是傅家的大夫人,做什麼事情都是應該的。”母親淡淡一笑,帶有她與生俱來的尊貴。
“究竟為什麼?是因為父親愛二夫人麼?”
“我承認,我做這些,的確有報複他的想法,隻有他愛的人受到了傷害,他才能知道我有多痛!”說到這裏,母親的臉上多了幾分恨意。
“那我呢?也是為了報複父親麼?”
“不,是因為你多管閑事。”說罷,母親對著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分明就是要送客了。
我拿出手帕將臉上殘存的茶水擦幹,緩緩走到門口,正要出去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那包藥,於是我轉身看著她,鄭重的問道:“你妝奩盒子裏的那那包完整的藥,你打算什麼下給我?”
“不是已經被你拿走了麼。”
“嗬,難道你不能再配一包麼?”我冷笑道。
“如果你不會聽話,我可能需要再配一包了。”母親沒有看我,留下這樣一句話,便叫繡夏將我請了出去。
最後,我站在母親的房間門口,看著緩緩關上的房門,母親就坐在桌子旁邊,慢條斯理的品著杯中的茶,精致的妝容和一絲不亂的發髻將她襯托的更加雍容華貴,仿佛時間在她的身上隻留下了一段風華。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走回房間的,因為我的腦海中盡是母親對我說的話,如果我聽話的話,她就不會對我下手,那我於她是什麼?傀儡?還是一個打敗二夫人的棋子?我明明是她的女兒啊!
“大小姐,您用些點心吧,奴婢瞧您晚飯也沒好好吃,小心傷了胃。”成碧拿著一托盤點心,放到了我的麵前,隨後站在一旁,憂心忡忡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