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剛剛搬到外宅,今天午後的時候,嶽家傳來消息,傅如吟的孩子出生了,是一個男孩,嶽叔叔為他取名為嶽子哲,隻是看了一眼便為這個孩子戴上了嶽家子孫特有的金鑲玉環,表明這個孩子是嶽家的血脈。
怎麼可能這樣!這個孩子,竟然是嶽陽的?
當阿豫過來麵有難色的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差一點就要將桌角捏碎。
“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嶽陽,恭喜。”
“那你保重。”阿豫有些不放心的看了我幾眼後,才轉身離開。
我重重的跌落在椅子上,隻覺得氣血一陣陣的上湧,有什麼東西要從頭頂爆發出來一樣,而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以至於我坐在椅子上還是感覺到了眼前的眩暈。
“小姐你怎麼了?你沒事吧!”阿碧見我反常,連忙上前用帕子沾了水擦拭著我。
“那個孩子,是嶽陽的!”我有些恨恨的說道:“那個孩子為什麼是嶽陽的!”
“小姐你不要太傷心了,少爺畢竟……心還是在你這裏的。”
心在我這裏,但是卻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麼?那我還要他的心做什麼!還不如將他的心和他的人一起給了傅如吟,也省得我現在因為他而失魂落魄!
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兩三天後,無言從江南來到了京城,因為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去,所以隻能安排先住在客棧。
無言傍晚的時候才到,見到我第一句話便是恭喜。
我苦笑一聲將他請了進來,“喜從何來?”
“不日小姐將回到嶽家,和嶽少爺在一個屋簷下生活,這還不是喜事麼?”
“您有所不知,傅如吟的孩子出生了,是嶽陽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滴血驗親過了?”
“嶽翎親自看過了,如果不是嶽陽的孩子,他怎麼可能連金鑲玉環都給他了呢?”
“如果沒有滴血驗親,單憑看一眼就認定他是嶽陽的孩子的話,這未免太沒有根據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這個孩子根本不是嶽陽的?”
“我也沒有這麼說。”無言高深莫測的一笑,讓人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
他一邊和我說這個孩子有可能不是嶽陽的,一邊又和我說這個孩子可能是嶽陽的,那我到底應該相信他哪句話呢?我現在到底應不應該回嶽家呢?
正想著,無言卻站了起來向我告辭。
可是我還有問題想要問你啊!我伸出手想要攔住他,轉念一想,他怎麼可能是我攔的住的?便又訕訕的放下了手。
“要放下心裏的雜念,這樣才能看清眼前的路。”無言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過頭留下了這句話,隨後便擺了擺手。
我看著他擺手的動作,隻覺得瀟灑飄逸無比,但是自己卻怎麼學也學不會,可能是他已經看透了所有事情,所以才能這麼心無雜念吧。
放下心裏的雜念,我現在的雜念是什麼呢?我一開始想要的是什麼呢?
我一開始想要的,是揭穿傅如吟的真麵目,後來想要的,隻是在嶽陽身邊,可是現在,因為這個孩子的出生,因為對嶽陽的感情越來越深,所以我變得膽小,變得害怕一切風吹草動,變得怯弱,變得越來越不像我自己,這樣的我,真的還是以前的那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