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拉住嶽陽的衣袖,身子卻不受控製的滑了下去。
“笙兒!”嶽陽連忙托住了我。
為什麼?為什麼隻是一會兒不見,阿碧就變成這樣了?
我癱在嶽陽的懷裏,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 就在眼前的暈眩漸漸連成一片漆黑的時候,嶽陽拉著我的手突然用力,手肘處一陣疼痛,讓我又清醒了過來。
“小心!”嶽陽假裝扶了我一把的樣子,在我耳邊小聲說道:“現在暈倒,以後會更危險。”
沒錯,我現在暈倒,隻會讓她們覺得我與阿碧關係非常,若是這樣的話,以後她們隨便給我安插一個丫鬟在身邊,我恐怕都不知道,還會掏心掏肺的把所有事情懂講出去。
“我要知道,這是誰做的!”我攥著嶽陽的袖子,恨恨的說道。
“好。”嶽陽皺眉看了看阿碧的屍身,隨後叫人將阿碧厚葬,順便給她的家人一筆不小的安葬費,這才結束。
一天過去了。
兩天過去了。
三天過去了!什麼東西都沒有查出來,所有認識阿碧的人都說自己在那日根本沒有見過阿碧,偌大的一個嶽府,百十來個下人,依次問過去的得到的答案竟然都是不知道!
我有些氣急,除了傅如吟,還有誰一定要將阿碧置於死地?嶽府中,還有誰會因為阿碧是我的丫鬟所以恨她入骨?
可惜,現在根本找不到證據指明傅如吟就是殺害阿碧的凶手,再過幾天,府中的人就會漸漸忘記這件事,到了那個時候,再想要查出阿碧的死因就是難上加難!
“你身邊有沒有信得過的女人?”我看向嶽陽問道。
嶽陽想了想後,偏頭看向我,“你!”
“除了我呢?”我有些無語,難不成他除了我就不再相信別的女人了?
嶽陽又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沒了。”
……
好吧,你贏了。
如果沒有別人的話,那可能隻要委屈阿豫了。
我看向嶽陽,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
他對我做了個口型,我點了點頭,隨後他了然一笑,走了出去。
第二天,無言便從外麵被請進了府。
起初,嶽叔叔還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知情的人也覺得為了一個丫鬟鬧得這麼大沒有必要,但嶽陽堅持讓無言來算卦,並說因為親眼見到了這個丫鬟的屍身,所以現在晚上覺得府中陰森森的,時常有黑影閃過,卻又看不清楚。
嶽叔叔畢竟虎毒不食子,再怎麼不樂意最終還是同意了讓無言來算卦,傅如吟是知道無言的,所以從一開始就百般的不情願,到讓人有幾分懷疑。
無言也不施法,隻是讓眾人寫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坐在廳下舉著筆算著。
沒過一會兒,他便站了起來,走向了我。
“這位小姐現在是否正在受流言蜚語的困擾?”
我點了點頭,無言微微一笑,隨後走向了傅如吟。
“這位小姐最近得子?”
傅如吟看向無言,眼神中盡是懷疑,但仍舊點了點頭,說著“是”。
“恐怕你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吧!”無言看向傅如吟,冷冷一笑。
“你胡說!”傅如吟站了起來。
“如果那是你的孩子,你為何不為他積德?”
“你什麼意思!”傅如吟有些氣憤的指著無言,“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無言嗤笑一聲,“我隻是個算命的,不是斷案的,要什麼證據!”
“既然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說這些話!”
“就憑我算卦一生,沒有一卦算錯過!”
此時的無言,好似有一種無聲的張狂,背影肅殺,華發微揚,饒是在場眾人都見過了形形色色的人,也被無言的氣場震懾到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