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心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身邊有可人的母親還有慈祥的父親,還有她最疼愛的顏小寶,一家四口就這樣幸福快樂地生活著,都是一些很瑣碎的小事,可是這個夢對顏心暖來說意義非凡,她幾乎不想醒來。
可隻要是夢,就會醒的那一天。
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病房裏了,外頭一片漆黑,房子裏開著一盞昏黃的燈,柔和的燈光灑落到了病房的每個角落,顏心暖覺得特別累,閉上眼睛,可是沒有幾秒又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顏亦辰的傷怎麼樣了。
“顏姐姐,你醒了!”一個青澀的聲音傳來,顏心暖抬眸就看到了坐在病床前的徐小月,她正擔憂地望著自己。
可是顏心暖並沒有理會她,隻是迅速起身,想都沒想的就直接下床了,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往前倒去,期間帶倒了旁邊的椅子,撞到了腿,手上輸液的針管也歪了半邊,頓時,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針頭往上蔓延。
“顏姐姐!”徐小月驚呼出聲。
她鬧出的聲響驚動了外頭的人,席慕琛進來就看到這一番景象,心中一怵,上前就將摔倒在地上的她抱了起來,重新放置到病床上,然後喚來護士。
護士很快就來了,替她處理好了針筒,然後歎息她:“好好地休息吧,別再下床亂跑了。”
見她要走,顏心暖猛地伸手拽住護士的外衣,艱難地咬住下唇:“對不起,能不能問問我給輸血的那位病人現在怎麼樣了?”
這個護士就是替她抽血的那個,見她問起,便露出笑容,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你放心,病人已經沒事了,不過還需要觀察一周。”
聽到顏亦辰沒事了,顏心暖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護士走後,病房裏隻剩下三個人,顏心暖,席慕琛和徐小月。
徐小月沒有一點電燈泡的自覺,依舊亮堂堂地站在一邊,眼神不斷地在席慕琛和顏心暖的身上來回地瞟。而席慕琛的目光始終都落在顏心暖的身上,顏心暖則是一直以擔憂地姿態,聽了護士的後雖然沒有那麼著急,可還是擔心,於是起身想下床。
“你又想再次把針頭弄歪麼?”一道冰冷的聲音自旁邊傳來,顏心暖的動作一頓,她差點忘了,剛才抱她上床的人是席慕琛,她扭頭盯著他:“你怎麼來了?”
“怎麼?”席慕琛唇角勾起一抹冷魅的弧度:“害怕見到我?害怕讓我知道你和小情人約會的事嗎?顏心暖,我記得我警告過你,早點處理幹淨那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你說話這話什麼意思?亦辰他出車禍了,我來醫院看他難道也不行麼?”
“亦辰?”席慕琛眯著眼睛,眼裏有危險在流轉,“叫得可真親熱,你自己都顧不上了,還有心思去關心別人?”
顏心暖利落地回擊:“那是因為我的心是肉做的,不像你,鐵石心腸,隨便一根針紮到你身上流出來的都是黑血吧?席慕琛,你永遠都不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麼寫!”
說完,她伸手想直接撥掉手腕上的針頭,席慕琛眼神一冽,上前就按住了她的手腕,威脅道:“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