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記耳光，雖然不響，但就像一柄鋼刀，狠狠紮進了方文輝的心髒。
趙無量在旁邊發出得意的大笑，“哈哈哈哈，好，打得好，就該打醒這死胖子，告訴他，愛情是有錢人才有資格談的東西！窮人不配！”
“對……對不起。”
莎莎似乎意識到自己過分了，想伸手去摸方文輝的臉，“阿輝，我……”
“滾，給我滾！！”
方文輝爆發出盛怒至極的咆哮聲。
“對不起。”
莎莎拿著支票，含淚起身，她一刻也不想在這個地方多呆了，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
“量哥，三百萬啊，真給這小妞啊？”綠毛小弟蔡泡飯不爽地道。
“怎麼可能。”
趙無量吐了個煙圈，表情戲謔道：“嘁，就那女的，撐死兩千塊，還三百萬呢，吃.屎去吧她！”
“那支票……”巴寶粥問道。
“假的。”
趙無量擺了擺手，“玩過好幾次了，每次都有女的上當，也真好笑。”
“哈哈，還是老大高明！”
兩個小弟也發出哄堂大笑。
“趙……無……量！！！”
方文輝不知哪來的力量，像瘋了一樣朝趙無量撲過來，一副拚命的架勢。
“啊！”
趙無量被方文輝一口咬住大腿，頓時鮮血橫流。
“操TM的！給我揍，把這小子往死裏揍！！”趙無量一腳把方文輝蹬下來，怒吼道。
“趙無量！”
這時，一道聲音驀然傳入包廂，把幾人嚇了一跳。
“陳凱？”
趙無量表情變幻了一下，冷哼道：“你怎麼來了，來救這個廢物？”
說著，他又在方文輝身上踩了兩下，一點都沒把陳凱放在眼裏。
“住手，趙無量，他是我朋友！”
陳凱衝進包廂，把方文輝拉開，怒視著方文輝。
“咦？”
趙無量愣了一下，朝門外望了兩眼，這才驚訝地笑道：
“凱哥，不會就你一個人吧？你的那些兄弟呢，楊坤，王蟒，大B，龍飛……以前你出去玩的時候，不都帶著這些人嗎？”
“……”
陳凱臉色陰沉了下去，這家夥，明明知道這些白眼狼一個個都從他身邊離開了，故意揭他的傷疤。
“哈哈哈，凱哥，怎麼說你以前也是鬆江四少之一，在道上呼風喚雨，風光無兩，怎麼倒頭來混得這麼慘？嘖嘖……”
趙無量可憐地搖了搖頭，“真是造化……呃，艸，那句話怎麼說，造化什麼來著？”
“量哥，是造化弄人！”蔡泡飯笑道。
“媽的，要你多嘴，老子想起來了，造化弄人！”
趙無量怒瞪了蔡泡飯一眼，然後哼哼道：
“陳凱，我聽說你爸最近破產了，欠了幾個億的債，把房子車子都賣光了，現在你還吃得上飯嗎？要不要我借你幾萬塊，怎麼說以前我也是叫你一聲凱哥的啊，哈哈哈……”
“趙無量，你不要欺人太甚……”
陳凱氣得身體直抖，但他咬著牙道：“念在以往的情分上，趙無量，讓我們走。”
“讓你們走，行～～隻要你跪下來給我磕個頭，再叫我一聲量哥，我就放你走！”
趙無量手指夾著煙，點了點地麵，笑嘻嘻地道。
“嘎吱！”
陳凱一嘴的牙齒都要咬碎了，“趙…無…量，你不要欺人太甚。”
“勞資今天就欺負你們兩個廢物了，怎麼樣？”
趙無量囂張到了極點，“我數三個數，你再不跪，我就把你們兩個打個半死，丟在街頭！”
“凱哥！”
方文輝死死攥住趙無量的手，流著淚搖頭。
“沒事。”
陳凱臉龐肌肉瘋狂抽搐，然後一隻腿，跪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
趙無量發出病態的大笑，心情一下子爽到了極點。
曾幾何時，他就在這樣一個酒吧的包廂裏，看著當時意氣風發的‘凱哥’，想給他敬酒。
陳凱說，敬酒？行，不過我喝一杯，你得喝一箱，周圍人爆發出大笑。最後，趙無量把一箱酒都喝完了，陳凱卻隻抿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