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都坐下,喝點茶,消消火。”開始我那長篇大論的娓娓道來之前,應先適當地安排一下。
“這麼說,你不喜歡他?”一番解釋令塗拾聽得是十分的愁眉不展
我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這些人這般那般的怎麼想都行,隻是別叫小白誤會了才好,偷偷瞄了一眼一旁麵若凝霜的小白,轉頭才向塗拾問到:“你喜歡?”
“嗯,是的,所以說這就有些難辦了。”片刻後,又一臉正色:“罷了,來人,將這位太子送回他自己家。”遂來了一幫人,將東方夜拖走了。一套流程如同行雲般,不帶一絲含糊。
“你昨晚去哪了?”小白眸中寒霜四溢。
“哈?”啥跟啥?
“你昨晚那麼晚去哪裏了?在他那?”小白加重了語氣,眸中多了幾抹幽深。
“赤烈門。”
“赤烈門?你去那裏幹嘛?”孟塔從咕嚕身上抽出了魂魄。
“我有個朋友,叫小泥鰍,從小就跟我玩在一起,昨天也是偶然發現,他竟然是赤烈門門主,你們說巧不巧。”
“小泥鰍?”塗拾抬眼看著我。
“所以,你就跟著他去赤烈門了?”孟塔用手捂著嘴,睜大眼睛,做了一個很誇張很滑稽的驚訝表情。
“對啊,對呀,裏麵可好玩了,就像一個世外桃源!”
“暮暮,你沒毛病吧?管赤烈門叫世外桃源?”孟塔挑眉看向我。
“是啊!”我不以為然,接著,我將在赤烈門中的所見所聞娓娓道來。
“荒唐!”孟塔一聲怒吼:“我這幾年也是去過赤烈門幾次的,不但並不同你說的那般好,且裏麵陰森恐怖,人人嗜血,並沒有你說的那些小孩婦孺之類,大廣場中央有一個祭壇,日夜燃著藍色的火焰,小姑娘,莫要被人騙了。”
想起昨夜我在那熾烈門中見到的場景,當下對孟塔的話是不大能相信的。
一時間屋裏又寂靜了。
仿佛各有心事。
真是奇怪,我發現,但凡是我們幾個在一起,說著說著話,總能突然冷個場。
然後,開始一段毫不自然地談話,非正經又非不正經,總是話裏有話,然而誰也不說。
我是一個實在沒有一顆玲瓏剔透心的人,偏偏又生得不大靈活。每當看出人家有話要說,卻忍著不說,自己問不得,說不出,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時,真真是鬧心的很。
其中,最讓我恨的牙根癢癢的就是孟塔,而這家夥,此時正摟著懷裏的咕嚕,邊幫她捋毛毛,邊時不時地用眼角餘光瞟一眼一旁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小白,一臉的悠然自得。
“孟塔,你是不是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啊,你們的事我又不知道。”
這幾天孟塔也是說得不少了,譬如我失去了一段記憶的事,又譬如方才說小泥鰍的熾烈門一事,想必是見自己的話都無人相信,正憋著氣呢。
當下耐著性子,又問道:“對於小泥鰍,你還知道什麼?”
“誰是小泥鰍?好像沒聽說過呀!”
“就是那個門主,我兒時的玩伴,他本名叫什麼來著?四叔?”我扭頭看向塗拾。
塗拾食指點了點太陽穴,想了想:“欒丘。”
“都說是你兒時的玩伴了,我哪裏敢胡言亂語啊~”
最後還是懶洋洋在他懷裏打了個滾的小咕嚕替我求了個情:“你且說說唄~”
不曾想,這孟塔竟是個小肚雞腸的,將小泥鰍說得是十分一無是處,待將他口中的那個陰險狡詐的小泥鰍和我記憶中的小泥鰍放在一起一比較,卻是更加不能認真理解了。
“我倒是同意他這個形容,那熾烈門的變態門主欒丘就當是這副模樣才是。”
小黑這個人,我隻見過兩麵,第一麵他將我的頭痛牽了出來,第二麵便是在這裏同孟塔一個戰隊詆毀小泥鰍。
“你是認真的?”
“是的。”小黑一臉認真,沉思片刻,抬抬手召喚出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去查查。”
男人領命退下,變成一隻黑鳥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