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煉藥(1 / 2)

早早便知道孟塔身體不好,卻不知是如何個不好之法。

平日裏瞧著,能吃能喝能打架,而且最能逞那口舌之快。

至於其他方麵嘛,我常常同咕嚕旁敲側擊,卻也未曾問出個所以然來。

所以他身體不好這事,我認為是空有虛名的。

如今趁著他練藥的功夫,便要好好的瞧一瞧,他這身體是出的哪一門子的毛病。

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孟塔指了小白為他護法,便急匆匆的打坐開始練藥了。

至於為什麼選的是小白而不是塗拾,他給我的答複令我十分滿意:布偶不比我穩重,如果要的是塗拾,布偶來搗亂就不好了。

先前因為不會編花環兒,還心下覺得自己矮布偶一截,如此這般,我覺得我一顆穩重的頭顱,又可以揚的高一點了。

布偶就沒我這麼願意計較了,因著先前,聽咕嚕同我們說了這林子裏藏著許多寶貝這一秘密,她十分樂嗬決定用剩下這兩天時間,同塗拾去周邊轉轉。

塗拾先前在毒障中了毒,現下並未好得利索,仍然有些使不上力氣。

孟塔從懷裏掏出了兩枚丹藥交給布偶:“你意已決,不便幹擾,隻是你家塗拾的身子骨就寄托在這兩枚丹藥裏了,而這丹藥如今就要托付給你,我委實不放心,隻盼著你能看在塗拾是你意中人的份上,稍微上點心。”

布偶一聽,眸中起了點兒慍色:“那是自然,你的心委實多操了一些。”

醫者自有醫者的操守,且孟塔從醫這麼多年,早就練成了個細膩的性子,還想叮囑點什麼,卻見咕嚕緊緊的拉著塗拾走遠了,山高水長的拋過來一句:“你且管好你自己吧!”

同時默了一陣兒,自言自語道:也是。

這煉藥最忌心浮氣躁,孟塔漸漸穩了心神。

眾所周知,這煉藥必是要有個丹藥爐子的,我扭了頭問咕嚕:“他拿什麼煉藥?”

咕嚕道:“意念。”

“意念?”我還是沒懂:“將這攝魂草碾碎了塞進意識裏煉化麼?”

我的話前腳剛問完,一旁的小白就不知從哪裏變出了個,煉丹爐,不大,但足足夠用。

咕嚕“噗嗤”一笑,露出一排整整齊齊的白白小米牙。

我心裏憋著鬱悶,麵上言笑晏晏:“嗬嗬,真淘氣。”若不是怕擾了他家塔叔清靜,此時怕是早早將它拎起來扔遠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小白和孟塔都忙,我和咕嚕在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喘。

一天很快過去了,到了晚上就比較可怕了,過了一層毒障,距離林子中心近了一層,猛獸更要多些,到了晚上自是處處吠鳴號叫。

縱是我壯著膽子也不敢同咕嚕大聲點交談,聲音永遠止於僅兩人能聽見的大小,更有甚時,點點頭,動動手能解決明白的事,便連聲音都懶得出了。

此時,忽略掉一旁同我們不在同一境界上一旁端坐的二人,這邊的我們就像是相依為命一般。

“重色輕侄女的塗拾。”我咬牙切齒地想象著布偶和塗拾此時正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場景。

“主人,我餓......”咕嚕舔了舔嘴唇,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我瞬間生出了責任感。

我同咕嚕的夜間覓食就此展開。

有了上次那巨獸的的經驗,我們又是兩個姑娘家,決定約法三章:其一,不大聲講話;其二,不小看對手,凡是活物都要嚴謹對待;其三,凡事跑為上計。

指天指地約定完畢,懷揣著忐忑的心情,我們出發了。

今夜承蒙上天眷顧,我們運氣非常不錯,沒走幾步就遇到了一隻小兔子。

黑漆漆的草叢中,一隻雪白的毛絨絨小球若隱若現,據我多年吃兔肉的經驗而言,這定然是一隻夜間出來覓食的小白兔。

“咕嚕,你看那是什麼?”我神秘兮兮的將那隻兔尾巴指給咕嚕看。

她順著我的手指望去,亦是一臉驚喜:“小毛球!”

“沒錯!那是一隻兔子!”

我拉著咕嚕的手一步一步地向那隻兔尾巴走去,懷揣著無比憧憬的心情掀開了草叢。

咦?那是什麼?

咕嚕拉緊了我的袖子:“綠,綠寶石?”

“綠寶石”的嘴裏含著那隻剩半截的兔尾巴,許是毛多,且吞著。我嚇得有些圖腿軟。

“咕嚕,你的腿還能動麼?”

“能的,怎麼了。”這丫頭還未發現。

“快拉著我跑?”

“為什麼?”

“跑就是了。”

“哦......”咕嚕跑的很快,一眨眼就在幾十丈開外了。

見那綠眼睛得大蛇沒有跟過來,我彎下腰撫了撫胸口。

“方才,你看見了什麼?”

“沒,沒什麼。”這是斷斷不能同咕嚕說的,以後若是傳出去,我頂天立地的暮暮姑娘被一條蛇嚇得腿軟,怕是活不了了。

有野獸嚎叫的方向是不敢再靠近了,最後隻就近采了幾顆果子就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