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把這個幹係古老靈力的女嬰連夜帶走,隱藏在這個令我好一番尋找的地方,你還有機會說出她的行蹤,否則……”話落,手中的閃著寒光的匕首在刺眼的白光下沾染上鮮紅的血,刹那間,血肉分離的聲音入耳不禁令人發指。
被刺者忍不住的“悶哼——”一聲,口中吐出大片的鮮血,一瞬間布滿冷汗的額頭處,青筋輕顫,整個人微微抬起頭,不論受過多大的痛楚,目光依舊死死盯著女子。
“我千楜秋,生死都是浮音門的人,大任在上,既然當年我們會選擇這條路,就斷不會這般輕易退縮,你今天就算是殺光這裏所有的人,也休想知道她的一絲下落。”說到最後,千楜秋咬緊了牙關,絲毫沒有退縮的意思。
女子利落的站起身,直直的向前走去,手下的一眾在接收到她下一步的“示意”動作時,進而開始露出了一把把寒刀。
她悠閑地打理著自己的衣服,時不時的在強烈的陽光下,伸手試探其中的暖意,身前一片溫暖光明,身後血肉橫飛,一聲聲打鬥,一次次痛苦的掙紮,似乎構成了一副淒美的圖。
“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是你們不夠珍惜。”她轉身,“嗯,果真是幅難得世間淒美動人的畫卷啊。”
亭內。
白莞清知道自己體內正在翻湧的力量她極為的熟悉,就好像曾經她們接觸過,她熟悉過。
但是每次這種力量出現時,她所麵對的比比皆是殘忍。
她白莞清這一輩子,在青箬穀沒什麼本事,出了穀,她開始一步步驚然發現,體內有股陌生的力量在助她成長,一時間她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哪股力量一直在她體內,還是說她的體內有兩股力量,隻是她不知道。
但是任何靈體,都不會有與本體原本靈力不同的靈力存在,更何況是存在這麼久,她的身體,她深知其中的變化。
此刻在江槿雙的這個結界下,她竟也絲毫沒有擔憂的感覺,仿佛是多年後她要親自了結一件事,而這次也隻能是她自己解決。
她不想要任何人插手,她的仇她自己報,不論如何,她必須靠自己。
“江槿雙,你到底是誰?都到這個份上了,你再瞞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吧?既然結界已設,想必你也很想親自解決一些什麼事吧。”
“哼,我今日所來,能告訴你的也隻有這麼多了,千子玥,哦,不,不管你是白莞清還是千子玥,我告訴你,都別想從這裏活著出去。”陰冷的眼神中,透露著絲絲縷縷的殺氣。
白莞清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腦海裏皆是自己爹娘死不瞑目的淒楚麵容,越是想到這裏,她就越發的告訴自己,白莞清,千萬不可以懦弱,滅門仇人就在這裏,絕對不可以退縮。
“我剛剛所描述所有畫麵,每一個情節都是那麼的真實,如今想想,也依舊忘不掉那個世間罕見的淒美之圖。”江槿雙一字一句都沒有任何的保留,似在陳述事實,似在激怒眼前的人。
白莞清重新執起手中的玄玉劍,快速的向江槿雙發動攻擊。
江槿雙也不是個弱茬,猛地向後大步半圈式移動,身姿輕盈,輕鬆的躲過了白莞清的劍。
一雙手順勢掌心相合控製住了白莞清的劍身,欲要快速的向後運送,可誰知白莞清快速將玄玉劍換化成匕首,瞬間讓這江槿雙給計劃落空。
“承讓了,江老太婆。”白莞清這反常的,不按套路出牌的舉動倒是渾然天成是她的風格。頓時氣的江槿雙瞪圓了一雙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