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這樣的,陳琦涵,我與她隻是逢場作戲,我不愛她,我們……”孫浩然極力地辯解著,但卻覺得怎麼都說不清楚。
“放開她。”突然身後一陣粗獷的怒喝聲響起。
孫浩然的身子一怔,猛然回頭,神色驟變。
孫浩然一回頭便看到了那憨厚粗糲,又有些謝頂的朱叔,心中更是憤怒,嫉妒,鄙夷。
老朱叔這個人,雖然很盡職,但是他最不喜歡的就是任家的那身黑白的工作服了,他覺得那就是喪服。周管家也沒怎麼強求他,老朱是個粗手粗腳的人,每次也隻是開開車,自然也登不了任家的台麵,出席不了大場合,所以也不在乎他穿什麼。
不過這一身便服的朱叔,倒讓孫浩然誤會成了是陳琦涵賣身的男人。
孫浩然近期十分的忙,升職,結婚。一開始他聽母親說陳琦涵把自己賣了,他還不信,可是後來又聽說陳琦菲病了,要一大筆的醫藥費,他便信了。
他去陳琦涵家找她,卻得到了一個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那就是陳琦涵結婚了。他恨她,恨她為什麼有什麼事不去找他,難道他們之間的愛情比不上那所謂的金錢嗎?
慢慢地,他相信了母親的話,也相信母親對她的詆毀。她更愛的是她自己,更愛金錢。
今天的偶遇,讓他更加確認了這一點。她竟然懷了這樣一個又老又醜的男人的孩子。也能說明,是在陳琦菲生病的時候,他們發生了關係,她把自己給賣了。
他實在無法相信,她怎麼可以把自己的貞操給了這樣一個男人。他們相戀幾年,他曾也有過一些暗示,可是陳琦涵單純的就像一張白紙,她能接受的最大限度就是親親臉頰。他以為她是個害羞保守的好女孩,年紀小,不懂,所以也未曾強求過她。
他想等她長大了,可是她如今,竟然為了錢將自己隨隨便便地嫁給了一個男人。
孫浩然的心就像針紮一樣,他一直極力珍惜,想要和她到白頭的女人竟然是這樣墮落,下賤的人。那種痛苦憤怒緊壓在他的心頭,隨時都可能爆發。
“陳琦涵,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嗎?十萬塊,你就願意為他生兒育女,你就願意跟著他,陳琦涵你不覺得肮髒嗎,為了錢,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嗎?”剛剛的那絲不忍頓時消失,眸子裏滿是憤恨,死死地盯著陳琦涵。
“哎呦,現在的小姑娘哦,為了錢,真的是……”
“世風日下啊,也不覺得丟臉啊。”
“我看他那男人都能做他爸了,傍大款,他哪像什麼大款啊。”
周圍的人都紛紛地過來看熱鬧,你一言,我一言,議論紛紛。每一句都戳在陳琦涵的心上,心越來越冷,直至眸子裏一片荒涼。
老朱也有點迷糊,他根本不知道什麼狀況,隻覺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也不知道怎麼辦,隻能憨厚地擋在主人麵前。
這就是她愛慕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嗎,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分青紅皂白的羞辱她,讓她難堪,還這樣惡言地中傷她。
冰冷的淚一點點地滑過眼角,隻覺得心被撕裂了一般,疼得掙紮,哭到抽搐。心已是千瘡百孔,血肉模糊,那種痛已經要讓她崩潰,要讓她支離破碎了。
她努力地想穩住自己,驕傲地站著,可是她隻覺得天旋地轉,雙腿無力,眼前慢慢地灰暗,就要搖搖欲墜地倒下去了。
就在這時,圍觀的人群突然被撥開,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闊步走了進來,在很多保鏢的簇擁下。步伐強勁而有力,犀利的眸子掃過眾人,銳氣逼人,淡漠的神情讓人不寒而栗。
長臂伸過,柔情似水,一把將陳琦涵攬進了懷裏,陳琦涵直直地躺在了他的懷抱裏。
“陳琦涵安,你要是敢昏過去,你就完蛋了……”陳琦涵的意識已經十分模糊了,但卻隱約覺得一陣低沉而略帶磁性的聲音從耳邊劃過。
陳琦涵頓時從那迷糊中清醒了過來,那個可怕的惡魔,那個屬於她的噩夢,完完全全地震顫了她,她猛然地睜開眼,便看到那略帶著笑意的俊美的臉龐,失聲叫道:“你,怎麼是你啊?”
任家愷一身黑色手工襯衫,樣式簡單大方,但卻極顯貴氣,大氣黑色稱著他那張白皙的麵龐,
顯得極其的冷峻,神秘,高貴。再加上他本就帶著一種特殊的氣質,讓周圍所有的人頓覺眼前一亮。
老朱看到了任家愷,急忙跑過來,一臉的慚愧,不好意思地說道:“少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