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琦涵聽到任光熙說話,不由得楞了一愣,畢竟怎麼說呢,任光熙很可能和李安雁的那件事情有很大的牽連,所以,一時間陳琦涵覺得任光熙既熟悉又陌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或者說,任光熙真的就像歐陽碧彤說的那樣,表麵看起來非常的像個紳士,其實暗地裏也是個陰謀家麼?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陳琦涵真的不知道李安雁的事情,到底該怎麼解釋。
但是呢,另一方麵,陳琦涵又不太相信李安雁會是任光熙主使的,因為這個真相實在太驚人了,讓她無法接受。
不過陳琦涵此時看著任光熙雲淡風輕的樣子,絲毫不像是和她有什麼芥蒂,依然還像是以前對她的那樣,這不由得讓陳琦涵感到有些奇怪。
“難道說,李安雁真的不是任光熙主使的麼?任光熙真的和那件事情無關麼?”陳琦涵不禁疑惑地想著。
不過,還不等陳琦涵開口回答任光熙,任家愷就在旁邊幹咳了兩聲,然後臉色淡漠地對著任光熙說道:“多謝你的好意了,不過呢陳琦涵剛出來,身子骨還很虛弱,不適合吃你們的那些豐盛的好東西,她吃什麼,自有我的安排。”
任家愷一邊說著,一邊拽著陳琦涵往樓上走。
任家愷說的一番話,讓陳琦涵覺得十分不習慣,因為她感覺任家愷似乎和任光熙有些火藥味太重了。
以前任家愷還不是這個樣子的,現在的他到底是怎麼了?
陳琦涵是真的不太清楚了,為什麼這次一回來,很多事情就發生了變化呢?
以前任光熙和任家愷即使不怎麼說話,但是不至於像現在這樣,剛才任家愷說的話,明顯就是在警告任光熙。
還有任光熙,他以前在任家愷的麵前,是不會主動和自己說話的,這一次究竟是怎麼了?陳琦涵疑惑了。
任家愷帶著陳琦涵回到了臥室之後,直截了當地說道:“陳琦涵,你先在臥室歇息一會,看看電視什麼的都可以,我現在下去吩咐顧阿姨去給你做一些晚飯。”
任家愷說完之後,剛準備走,旋即似乎又想起來了什麼,扭頭接著問道:“對了,你今天胃口怎麼樣,對什麼樣的菜感興趣,說出來,我讓顧阿姨給你去做。”
“家愷,你知道我的,我對什麼樣的菜都無所謂的,你看著什麼簡單方便不麻煩,就做什麼吧。”陳琦涵一邊往裏麵走,一邊回答道。
任家愷冷冷地點了點頭,然後扭頭走了出去。
說真的,每一回陳琦涵一回到家裏,就能看到任家愷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其實對於這一點,陳琦涵也知道是因為什麼,以前任家愷臉色難看那是和她也有關係,也和任家的人有關係。
陳琦涵知道任光熙和任太太和任光熙的關係,一向都不好,尤其是任太太,任家愷幾乎都沒有合任太太說過話,雖不至於針鋒相對,但最起碼每一回也是暗暗較勁。
還有任光熙,任家愷以前就對任光熙感官不怎麼樣,再經過這件事情的發生,天知道任家愷會有多麼的恨任光熙。
陳琦涵一邊這麼想著,一邊坐在了睡房裏的床上。
床單已經不是以前的床單了,換了一條淡藍色的床單,其它的倒是沒有變,還是那個帶著波浪條紋的厚布窗簾,還是那個超大屏幕的液晶電視,還有那個多功能的熱水壺。
陳琦涵在睡房裏看來看去,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她將窗簾拉開,看著窗外的景色,都依然還沒有變,但是就是這些熟悉的場景,讓她感到十分的溫馨。
即便在任家受了很多的折磨,以及苦難,但是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在一個地方待的時間長了,不知不覺中就會產生感情。
而且,這裏還是陳琦涵的家,她怎麼可能不感到懷念呢?
她走到了放衣服的櫃子旁邊,將櫃子的門打開,然後從裏麵找出一件貼身很舒服的純棉浴衣,這件純棉浴衣,是她經常在洗澡間洗完澡穿的衣服。
這件衣服上還帶有一些洗衣液的淡淡香味,說明她不在的這些天,她的東西還是有人幫忙清洗打理的。
本來因為身上的很多創傷處還沒有完全的愈合,陳琦涵是不想去洗這個澡的,但是因為身上有一股子濃濃的藥味,所以她必須要把這股子藥味兒給洗掉,不然總是這樣多難聞啊。
不過,當她把浴衣拿出來準備換下自己身上衣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換衣服的時候胳膊非常的痛。
此時,陳琦涵才想起來,她胳膊上的那一道創傷處,正是李安雁除去她胸前那一下之外所有創傷最嚴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