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愷顯然高估了米爾娜斯的酒量。
他沒有看到喝得東倒西歪的男人,反而看到了雙目迷離,俏臉緋紅的米爾娜斯。
任家愷真是被這個女人打敗了,一瓶酒還沒見底,她都醉成這樣了,還敢大言不慚說什麼要挑戰任家愷必須先喝倒她。
任家愷又好氣又好笑地攙扶著醉得迷迷糊糊的米爾娜斯,冷不防被她一把抱住,頭枕著他的肩膀,在他耳邊嘰裏咕嚕不知道說了什麼。
米爾娜斯是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酒量的,但是她不介意自己會喝醉,因為喝醉了她才可以毫無顧忌地抱著任家愷,和他來一個親密接觸。
任家愷被米爾娜斯抱得緊緊的,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不知道這個女人在那裏嘀嘀咕咕說什麼,隻是自己的臉上到處都是米爾娜斯的口水,還有十幾個口紅印。
這個米爾娜斯根本就是對自己有企圖,在這裏借酒裝瘋,趁機揩油。
“陳琦涵,要不你來扶一下你米爾娜斯,帶她坐那邊去一點吧?”任家愷很無辜地看著陳琦涵,語氣裏有一點祈求的味道。
向來都是他去吃女人的豆腐,今天居然被一個女人吃豆腐了。
“沒關係,米爾娜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靠進過男人的懷抱了,你就把你的懷抱借給她靠靠吧。”陳琦涵一點都不介意自己的男人摟著另外一個女人,毫不遲疑地把自己的米爾娜斯交給任家愷,轉頭就跟身邊的小姐們聊上了,她這是頭一回跟這種人打交道,聊得興致勃勃,一點都不憂慮任家愷會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灌醉。
幸好這些小姐們都挺仗義,米爾娜斯喝倒了,她們便一個一個都站出來幫任家愷。
這些小姐都是身經百戰的,她們經常陪客人喝酒,每個人都挺能喝,很快兩個陣營便較上勁了。
小姐們都幫著任家愷,按照鄭曉廷的指示來灌任家愷的那幫人實在是心中氣憤不已,喝到後來眼睛都紅了,一個個都想索性一人拉一個小姐去酒店算了,剩下的都交給鄭曉廷,至於小姐的出場費,有鄭曉廷在,他們怕什麼。
“哇……”賴在任家愷懷抱裏的米爾娜斯忽然發出了嘔吐聲,把任家愷嚇得立馬把她推到沙發上去了,他可不想被這個女人吐一身。
還好米爾娜斯並沒有吐出來,不過也堅持不了多久了,隻見她眉頭緊鎖,好像很難受的樣子,似乎在隱忍著,沒多大功夫,她終於沒辦法忍了,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
“米爾娜斯,這裏有洗手間,你別出去!”陳琦涵的話還沒落音,米爾娜斯早已經衝出門外了。
“親愛的,要不你跟過去看一下吧,我憂慮米爾娜斯,她喝成這樣會不會遇到壞人啊?”陳琦涵見米爾娜斯一個出去了,心裏有點焦急,怕會出什麼事。
“我去?”任家愷意外地點了點自己,旋即無奈地笑了笑說:“這樣不好吧,我是個男人。”
“對啊,正因為你是男人才讓你去啊,要是她喝醉了,也隻有你能搞得定她,我肯定是不行的。”陳琦涵把任家愷往外推:“老公,拜托啦!我不放心米爾娜斯,你趕緊去看看吧。”
任家愷真不想去,他才不相信這個老毛子女人這麼容易就醉了,八成是裝的。可是陳琦涵都拜托自己了,美女的要求他不好拒絕,更何況是自己的女人的請求呢。
歎了一口氣,任家愷抽了幾張紙就追米爾娜斯去了。
陳琦涵想想還是不放心,也站起來要跟過去,結果被一個小姐給拉住了。
“別去了,有任家愷在,不會有事的啦,我們接著說。”
陳琦涵一想也對,自己去了也幫不上忙,於是就坐下來又和那小姐聊上了。
任家愷追了出去,發現米爾娜斯就在門邊一動不動地蹲著。
“你怎麼樣?還好吧?”任家愷關切地問道。
“哇……”
聽到任家愷的聲音,米爾娜斯這才有了動靜,她用手捂住嘴,仿佛很難過一樣,踉踉蹌蹌地走開了,再走幾步右手邊就是洗手間。
格拉斯哥流浪的洗手間裝修得很豪華,也很特殊。
一般的酒店之類的洗手間都是男左女右分開的,而這裏卻是獨立的單間,門上麵也沒有性別的標識。
任家愷跟著米爾娜斯進了一間洗手間。
這間房間的空間很大,一個蹲便器,一個坐便器,還有一個很大的洗手台,牆上嵌著一塊巨大的玻璃。
設施很簡單,但是為什麼要這麼大的空間呢?任家愷不由得想到自己曾經經常出入的夜店,這麼大的空間,是給那些性急的男男女女準備的。
有意思,任家愷心裏想著,嘴角浮起一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