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正在被抽絲剝繭般揭開。
原來這個袁振華有個情婦名叫劉然然,袁振華出事那一天,他就是在劉然然家喝酒,而且喝得酩酊大醉。
蹊蹺的事情就在於此處,案發現場距離劉然然家,足足隔了大半個城市,想想看,袁振華都醉的不成人樣了,別說走路,開車,就算是打車,他也不可能,從劉然然家跑去案發現場行凶啊。
如今,已經物是人非,劉然然跟了個地下勢力的人物,名叫吳傲傑,這家夥原來是袁振華的嫡係,在袁振華鋃鐺入獄之後,就由吳傲傑暫代把頭位置,掌控幫會。
經曆這六個多月的整頓以及拉攏人心,吳傲傑的代幫主名頭,已經被摘掉,徹徹底底的成為了幫主,大把頭,整個幫會已經被他牢牢握在手心。
手底下一些不服吳傲傑的人,走的走,死的死,殘的殘,有一些隻能隱忍吞聲。
起初吳傲傑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如今已是春風得意,而且直接帶著劉然然出現在公眾場合,也不怕人心中嘀咕,要知道,這劉然然可是吳傲傑先前老大的馬子啊……
柳浩然找的那家專業包打聽,就是以此為切入口,然後層層跟進,抽絲剝繭,繼而就查出了六個多月前,袁振華私闖民宅行凶的時候,就是被一輛遮擋牌照的越野車給送到此處。
專業包打聽,特地找人托關係,調取了當時那段監控,可惜,那會兒監控探頭正好壞了,正在檢修之中。
實在是太巧了。
但是,包打聽也有過人之處,掐準時間段,擴大三公裏範圍,將那個時段,進入這個範圍的車輛,其他攝像頭拍攝到的車輛,全部給提取出來。
然後將照片打印出來,又通過周圍那些市民一點點的回憶,最終確定了有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印象深刻,貌似在被害人樓房前停留過。
可惜,這輛黑色的越野車車牌被遮擋住了,也正是被遮擋住了,讓包打聽更加確定了這輛車的嫌疑,為什麼?做賊心虛啊!
好好的,為什麼要遮擋車牌呢?
包打聽隨即進行排查,排查重點肯定放在受益對象那兒,沒錯,就是那個吳傲傑。
一查不要緊,果然查出了重大線索,吳傲傑有幾個非常忠心的嫡係小弟,其中一人,就開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一係列的證據已經全部出籠,但是警方不會以此為證,畢竟這些都是推斷,以及設想。
不過,對於柳浩然來說,已經足夠了,所以,柳浩然才這麼著急的找任家愷商量這事。
“消息就是這些了,警方不可能以此來確定這是一起栽贓陷害,但我敢百分百的確信,就是這個吳傲傑,精心策劃了這起陰謀,然後讓袁振華鋃鐺入獄,想想啊,除了袁振華的嫡係,自己人能夠做到這一切,其他人能做到麼?”柳浩然等任家愷看完所有材料之後,這才憤憤不平道。
任家愷眯起眼睛,回憶起見到袁振華時,袁振華說的那些話,任家愷淡淡一笑,然後點點頭,也讚同柳浩然的話。
袁振華這廝,也真夠背的,混的風生水起,以為天下無敵,結果被他最信任的兩個人給合夥端了,送進了大牢,哎,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但是轉念間,任家愷怎麼也不能高興起來,覺得心裏不是滋味,惡有惡報,這話沒錯,但是,任家愷不想以這樣的方式,塵歸塵,土歸土,不了了之……
任家愷煩惱的抓了抓頭發。
柳浩然和任家愷相處久了,頓時一笑道:“不會吧?你想拉袁振華一把?”
任家愷搖頭苦笑。
“那你……”柳浩然這下摸不準任家愷的思路了。
任家愷笑著問道:“說說你的想法,不要吞吞吐吐的。”
柳浩然到底還是忍不住,吐露心聲道:“不是我吞吞吐吐,是你遮遮掩掩,咱兩的關係,你需要這麼瞞著我麼?你和袁振華那小子,到底是什麼關係,我這麼覺得剪不斷理還亂?”
“噗嗤……你還拽文了?好吧,我告訴你!”任家愷笑了出來,心中的線團似乎在這一刻剪斷了。
任家愷長出一口氣,然後就把過去和袁振華相互之間事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柳浩然聽的眼睛睜得像銅鈴,驚愕道:“暈死,太暈了,我他娘的還誤以為你和袁振華那小子是鐵杆兄弟,你這麼做是想著去拉他出來呢,早知道是這個情況,我何必耗費這麼多人力財力,做這樣的調查?任家愷啊任家愷,你說你閑的發慌吧,也就算了,非要拉著我一起閑的發慌,哎……”
任家愷搖頭歎息道:“浩然哥,其實……我的初衷真不是這樣,但是……哎,第一次遇到這麼煩心,煩人的事情,偏偏斬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