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若月心裏,任家愷是那麼強大的存在,強大到沒有人可以和他相提並論,如今卻看到他這樣被打,卻因為她和她姐姐,不能反抗,她難過的要死。
“姐夫你反抗啊!不要管我們!”柳若月的聲音夾雜著難以抑製的悲傷和顫抖。
任家愷雖然身體素質極好,但被這樣密集的拳頭招呼著,什麼人也扛不住啊。任家愷的嘴角沁出了血絲,但是眼神卻像嗜了血一樣,殷虹的可怖,恨不得立刻就把安飛建一刀兩斷!
“你們怎麼下手這麼沒輕沒重的,任家愷隻想流點血,你們怎麼這麼過分。”安飛建換了個姿勢,翹起二郎腿,悠悠閑閑的開口,“要是讓我們任家愷受了重傷,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這些小弟都跟隨安飛建多年,安飛建話中有話,他們自然心知肚明,便更加放開手腳踢打任家愷,還有人舉起身邊的大椅子往任家愷頭上招呼。
一聲巨響,一瞬間任家愷的頭上便躺滿了鮮血,殷虹的血液就像擰開的水龍頭一樣汩汩的往外流淌,任家愷滿臉都淌滿了血。
柳若月見此情景,一時之間又是心疼又是憤怒,她朝著安飛建大吼:“你再不讓他們住手,我發誓你永遠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不信你試試!”
安飛建心有顧忌,不敢鬧的太大,畢竟外麵還有很多人,他也背負不了一條人命。
他喊了聲停,那些手下乖乖停手,安飛建走到任家愷麵前蹲下,調笑道:“任家愷,感覺怎麼樣啊?”
“挺好的,太久沒有嚐過這種滋味了,還挺想念呢,多謝濤哥了。”任家愷擦擦嘴角的血絲,冷冷的回答。
安飛建愣住了,他早知任家愷不是等閑之輩,但是被這樣打還這麼不卑不亢,真是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安飛建踱著步子走回沙發旁邊,舒舒服服的坐下,片刻開口道:“那我們就開門見山好好談談吧。”
陳思源和柳若月一人把任家愷的一個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裏,小心翼翼的扶起他,柳若月看著任家愷臉上和頭上的血跡,一臉心疼,她伸手輕輕地擦了擦任家愷臉頰上的血痕,任家愷對她溫柔的笑了一笑以示安慰。
“現在馬上讓我見到惜雪,不然紀檢委應該馬上就能看到你要的東西,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任家愷目光冷冽,朝著安飛建冷冷開口。
安飛建的小辮子落在任家愷手裏,隻能照他說的辦,便吩咐了手下把柳惜雪帶過來,轉頭對任家愷威脅道:“你最好說到做到,不然我出事了,一定要你陪葬!”
柳惜雪被關在辦公室後麵,雖然嘴巴被膠帶封住了發不了聲,但是外麵發生的一切,她聽的清清楚楚。兩個手下打開了那道暗門,柳惜雪看到了任家愷滿臉的血跡,便再也抑製不了心頭的疼痛,淚水沿著眼眶滴答滴答的流淌開來。
柳惜雪不是什麼矯情的小姑娘,相反,她是禦姐類型的女人,給人一種冰山美人的感覺,無論和誰都有一種距離感,像這樣在這麼多人麵前哭泣放到平時那就是天下奇聞。
任家愷看見柳惜雪的淚水,頓時心裏柔軟成一片,他對柳惜雪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溫柔地說:“別怕,有我在呢。”
柳惜雪一邊流淚一邊點頭。
安飛建看著眼前溫情的一幕,心裏十分不是滋味。過去他追柳惜雪的時候,柳惜雪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看,這對他來說是個諷刺,現下,他惱恨萬分。
“別磨磨唧唧的,說好的東西呢?”安飛建不耐煩的開口。
任家愷看到柳惜雪沒有什麼事兒,便稍稍放了心,轉過頭盯著安飛建,緩緩地說:“我沒有隨身帶,你現在讓惜雪離開,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任家愷可別跟我開玩笑了,你覺得我蠢到會先放人嗎?”安飛建赤霄一聲,驀地掏出手槍對著柳惜雪,冷冷開口:“馬上交出東西,我或許會饒你們一命,別考驗我的耐心。”
任家愷朝陳思源使了個眼神,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道:“陳思源你過來,我隻告訴你。”
陳思源十分的不解,臉上十分的迷茫,然後任家愷趴在他肩上,在他耳邊講了些話,陳思源立馬懂了他的意思,對他點點頭,說道:“好的,我明白了,但是那裏很遠,到那邊至少要半小時。”
停頓了下,陳思源將目光看向安飛建,對他說道:“在我回來之前,你必須保證他們毫發無損。”
經過之前的事情,安飛建明白陳思源是一個老實人,他聽到陳思源那麼說之後,就轉頭對自己身邊的小弟說:“你們兩個,跟著他一起去!”。
安飛建又看了看陳思源,臉上一抹冷笑,淡淡的說:“你要我不動他們可以,但是我隻給你十分鍾的時間,如果十分鍾後你沒有回來出現在我麵前,你就別想看著你的好兄弟們活著在這裏,就等著給他們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