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小雜毛,剛剛看得爽不爽?是不是自己都想入非非了?”
“嗬嗬,可惜了,你終歸隻是一個雜毛而已,小雨這麼極品的女孩,隻有本大少才能夠享用!”
好像光是在肉體層麵上毆打王琰還不足以讓張大少感覺泄恨,於是他一邊快速而又用力地揮舞著拳頭擊打王琰的麵門,一邊對王琰進行“精神攻擊”。
可是就連張大少也沒有發現,在他說出夏雨“極品”的那一刻,那個原本在他心中是高冷女神的存在已經漸漸趨向於玩物化了。
任憑張大少如何用力毆打王琰,王琰一直都是一言不發,隻是默默地把目光投向了那台野馬。
雖然關上了窗戶,可是王琰依舊看清楚了那坐在副駕駛上的女孩麵容,正是夏雨沒錯。
隻是此刻她的臉上再無往日麵對自己時的甜美微笑,更沒有任何表情,就連朝自己這裏瞥上一眼的意思都沒有。
她隻是冷冷地坐在手裏擺弄著手機,而夏雨的手裏拿著的正是最新款的某果。
這台手機的價格對王琰來說已經能夠算得上是天價了,足以抵消他一年的生活費。
而這對於張大少而言卻不值一提,這隻不過是張大少這段時間以來送給夏雨的禮物中最不起眼、最廉價普通的一個了。
即使夏雨沒有任何看向自己的意思,王琰還是死死地盯著她看,心中抱有最後一絲僥幸和期待。
哪怕你隻是...同情地看上我一眼也好啊!
就在這時,一個低沉而又憤怒的聲音在王琰的心底響起了。
“老表,換我來,我替你教訓這個該死的混蛋!”
“你放心,隻要弄死他我就會把身體的控製權再移交給你,這次我絕對不會再騙你了,相信我!”
裏人格恨恨地說道,雖然他的語氣聽上去十分誠懇,但是這家夥的心裏究竟在打著什麼算盤,誰也不得而知。
而王琰並沒有回答他,隻是任憑張大少把自己揍得不成人形,似乎沒有任何準備還擊的意思。
而那邊的夏雨過了許久才不著痕跡地朝王琰的方向瞥了一眼,但這可不是因為她擔心或者同情王琰,隻是有些好奇罷了。
她隻不過是想看看張大少會把那個廢物給揍成什麼模樣、傷到什麼程度,以此來判斷張大少對自己的癡迷程度。
即使王琰的臉上寫滿了絕望,五官也早已被張大少的拳頭給砸得深深得凹陷了下去,夏雨也沒有任何要幫助他的意思。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必要了。
自己若是這時候去幫王琰,肯定會讓張大少暴跳如雷,影響他們兩個之間的感情。
而一邊是能給自己大手大腳地花錢、好似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庫一般的張大少,另外一邊是一個除了給自己樹立形象外一毛不拔、毫無作用的舔狗。
誰更加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當然,夏雨並沒有注意到伴隨著張大少的毆打,王琰的眼睛裏漸漸浮現了一抹血紅,而且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擴散。
沒過多久,他的整個眼眶便已經被瘋狂的赤紅色所覆蓋了。
雖然王琰依舊沒有任何回複裏人格的意思,不過裏人格卻極其出人意料地安靜了下來。
此刻隻有薑哲明白裏人格為什麼會如此老實。
因為他發現,憤怒、不甘以及對人性的厭惡此刻一並充斥了王琰的心頭,占據了他的內心。
無論在裏人格看來還是薑哲看來,此刻的“王琰”都有飛快朝裏人格同化的趨勢。
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這兩個家夥恐怕就沒什麼不同了。
而伴隨著薑哲對王琰心中負麵情緒的認知加深,現世世界中的他也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
他渾身上下那原本不停長出而又消失的黑色鱗片,此刻忽然停止了剝落。
越來越多的黑色鱗片開始覆蓋薑哲的全身,使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頭渾身上下都被鱗甲覆蓋的不知名野獸一般。
而與此同時,林子涵已經帶領著自己的大隊人馬走到了林氏集團的大樓門前。
看到無數道刺眼的車燈透過雨幕射向集團大院大門,值班室的一個年輕保安立刻便衝了出來。
“是誰啊?這麼晚了,幹嘛呢!”
這年輕保安剛從保安亭中走出來時,還麵帶不滿地連聲抱怨道。
可當他打了兩個哈欠、睜開惺忪的睡眼看清楚麵前的場景後,當下整個人便完全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再有所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