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天若有情天亦老
“請坐吧，談不上英雄，再說一人滅萬人？吹牛也是要上稅的，一萬人站著讓你殺，你也得殺會呢吧？”龍痕並不承認：“我還有七千枝槍，五十門野戰炮，彈藥若幹，想必閣下是為此而來的吧？價格您很明白，不過我想七十萬兩白銀憑現在的您也未必拿的出來吧，這還不算炮錢和彈藥錢。”
“我趙鋒自知才華粗鄙，無力扶持危局，請閣下出山幫忙，封王爵。”
“沒興趣，武器你們拉走吧，我這放這麼多這東西也沒用。”龍痕拍著養子光溜溜的背：“我無意為官，以後讓我兒子當王吧。”
“既然如此也不勉強，不過如今國家貧弱，國家也拿不出這麼多錢，所以我想以一縣之地來交換。”
“好。”龍痕點點頭：“如今亂世沒土地可不行，一縣之地雖然不多，但是我可賺大了。”
其實那一縣之地為六皇子的私人封地，等於是他自己用土地換了這批彈藥，可是一個國家窮到用土地換武裝了，還有什麼前途？
不過這土地龍痕也沒要，他想要什麼土地還用別人給嗎？至於那些垃圾武器就算送給他們了，而六皇子送來的四大箱子裏可不是什麼金銀寶貝，全是一些皮毛之類的東西，但是這東西價值不菲，至少也能賣十萬兩銀子，有這錢不早點買裝備。
如今一派繁華的假象，人人在廢墟裏站了起來，懸掛著本朝旗幟，仿佛過節一樣彼此慶祝著，而貴族們紛紛挖出自己埋藏的寶貝繼續過逍遙日子。
六皇子所送的禮物被龍痕以八萬兩銀子的價格賣了，這些垃圾皮毛對他毫無吸引力，今年冬天很冷，冷到了全國人民的心裏，苛捐雜稅眾多，就差吃飯要收入口稅。
，就是這城裏人日子過的也是緊巴，街頭上那些要飯的乞丐是一群又一群，可是龍痕這店還是紅火，畢竟什麼年代也餓不死開飯店的。
“哎，人類還真是苦啊。”欣欣感傷的看著窗外的那衣不避體的人，每天抬出去的泔水都成為了這些人的美味。
“嗬嗬，有所感了嗎？你像個人了老婆。”龍痕揮著女兒的小手亂比畫著：“我見過太多這樣的事情了，不過這也是經曆，等以後讓我們的兒子和女兒們去經曆亂世吧。”
“我是人了，你確不是人了。”
“我隻保護我的人民，不惜於神為敵，可是這個世界的人跟我可是沒半點關係，我才懶得管他們呢，再說了，我經曆過多少回興亡了，這種遊戲對我沒吸引力了，不過我們的兒子和女兒應該會敢興趣吧。”龍痕手一點，麵前的桌子上出現了豐富的酒菜和仙果：“這也是我的武功失去了戰鬥意誌的原因，失去了要保護的目標。”
“其實你的心胸該放寬一些。”
“所謂天若有情天亦老，再說了，生命的本性如此，你不能將老虎訓練成吃素的吧，管那麼多幹什麼，這是孩子們的遊戲，跟我們可沒太多關係，不過欣欣你高高在上時間太長了，也該體驗下人間的痛苦了。”
每一片雪仿佛都是死神的符咒，每天無家可歸的人都被抬出城一大片，而陸軍開始擴軍了，可是很不巧的是，他們擴軍的目的不是為了對外，而是對內，但是這也是他們角度上最正確的判斷，寧與外人不給家奴。
可是列強不斷支持著軍閥，因此北新帝國上的軍閥紛紛宣布獨立，而下一步就是並入列強的版圖了。
各列強在北新城建造大使官和租界，北新人的地方，結果北新人放而成了奴才，說來還真荒魏。龍痕看著三孩子掘著屁股在看狐狸吃雞，覺得很有意思。
“老板，這些人吃飯不給錢。”掌櫃的已經換了，原掌櫃和夥計都換了，老人跟著老主子回朝了，而這些夥計都是招募來的，膽子比原先那些人還小；“是陸軍部的人。”
“哦？”龍痕笑道：“陸軍部除了欺負自己人有本事，也沒別的本事了。”
龍痕來到樓下，隻見一幫歪戴帽子的北新陸軍正在吆喝著喝酒，不但吃了不給錢，還要打包，將打包好的食物一包一包的送給門外等候的家人，這十幾個陸軍拖家帶口的竟然弄來了一百多人：“兄弟，不給錢就想走嗎？”
“放屁。”兩杆槍點在龍痕胸口：“老子當兵保護你們這些人，家裏老婆孩子挨餓，從你這拿點怎麼了？”
“哦？”龍痕微微一笑，手已經捏出，將這十幾人雙手摘下：“叫你們陸軍元帥過來要人，過一個小時我殺一個，順便提下把飯錢給我結了。”
“你敢對軍爺動手。”那軍官吃痛不住，雙腿一彎跪在地上，他本來也是城中苦力，如今成為了帝國陸軍的小隊長，竟然禍害起百姓來了。
“再說一個字掰你牙。”龍痕順手一耳光，隻見這軍官一口鮮血噴出，那滿嘴的牙齒調皮的在地上跳舞，手把玩著一枝槍：“記住了，在我這聽我的規矩。”
“老爺您大人大量饒了他們吧。”裹著破被單的老太太帶人跪在門外：“他們也是為了我們啊，十幾國聯軍大搶了三月，城裏什麼都沒了，我們活不下去了，別人家的店都不敢開門，我們就是要飯也找不著門口，請老爺饒了這幫孩子吧，他們都是可憐我們啊。以後我們當牛做馬也把這錢還上。”
“老爺，他們連吃帶拿的，一共是七十五兩銀子。”掌櫃的熟練算好了帳，滿店客人早知這個老板不一般，可是也沒機會看看，沒想到今天看見了。
“這位英雄身手不凡，這帳我交了。”一個年輕人拿出一張北新國的銀票。
“不好意思，我們這裏隻收黃金白銀，一個要亡的國家銀票換不來錢的，等你們亡了這就是廢紙，這種亂發的紙幣導致了如今社會的不穩定，還說什麼學習先進國家，根本就是套曲民間財富用來支付戰爭賠款，無能的國家。”龍痕鄙視的看著那年輕人：“小姑娘想在我這找事的代價可是死，你和如今的陸軍元帥是什麼關係？”
“你。”這女公子臉一紅，她為此次事情的主謀，就是聽說這府裏當年拉了五大車的財寶，所以意圖來此用這些紙幣換取真金白銀，可是以前幾次有人求見，龍痕都是直接拒絕，而這皇朝太需要錢了：“閣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別那麼多廢話，北新帝國興盛的時候老百姓一樣是拿稅過日子，也沒比現在富裕到那去，如今國要亡了，不一樣嗎？別拿你們那一套對付我，我今天告訴你，當年我給了你們七千條槍五十門炮那是我自己斬了那一萬人奪來的，我能斬他們那樣的剽悍之師，斬你們這些身體瘦弱的病夫跟捏死雞沒區別，小姑娘想必你是六皇子的女兒，不是想換錢嗎？跟你們那些皇子皇孫換去，少折騰點老百姓吧，不然這個國家在過三月將覆滅，難道你們沒注意到京城外的軍閥動靜嗎？”
“好，精彩。”一個長衣的老者拍桌而起：“閣下真是明智，這國家發行的紙幣就是為了還給那些侵略者賠款，刮自己的百姓算什麼本事？閣下，我知道你是位英雄，有能力結束亂世，如果您願意起兵，老夫把全族男子送進您軍中。”
“你們要造反嗎？”那公主惱怒的拔出了槍：“如今我們國內軍閥亂起，隻有暫時不對付外敵，新平國內事，國家需要錢，以後這些銀票一定能兌換回銀子的。”
其實這是癡人說夢，這些紙幣的意義就是掠奪，如今弄的通貨膨脹，一般的店都關門了，實在是這紙幣收了虧，不收違法，誰懇用物資換廢紙？
“算了，我也不在乎這區區幾十兩銀子，錢我多的是，滾吧。”龍痕接回了那幫兵的骨頭：“年輕人記得以後用對了方式，你們跟我說原因，我會給你們的，何必找麻煩。這位公主你那點心思就別動了吧，我可沒傻到用金子換廢紙。”
這地方要亂，帝國政府雖有意中興，可是確沒錢，而他們自己依然享受榮華，隻搜刮老百姓能有什麼用？
龍痕關了店，夥計繼續住店裏，連他們的家人都接過來了，這是龍痕同意的，不然他們的家人也要餓死了。
六皇子登門道歉，他也明言如今帝國將亡，不過他為皇族子孫，誓死也要一戰保衛祖宗基業，可是那和龍痕一點關係沒有。
“老爺，您是武術家？”夥計和家人一百多口子住在前院，雖然有點擁擠，但是也熱鬧。
“會兩招吧。”龍痕的劍放到地上，三個六個月大的小家夥使勁的想拔你起那劍，可是小臉累的通紅，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來，龍痕也不管，反而坐在地上伸手與三個孩子打了起來。
“哎，那有你這麼哄孩子的？”欣欣心疼的要去抱。
“我的孩子自然都是英雄，再說孩子嗎哭表示著他的憤怒和不滿，多好玩。”
龍痕一提那劍，三個小家夥死死抓住，被龍痕平舉到空中，反而不哭了，眯著眼睛笑的可愛。
欣欣也習慣了龍痕把孩子當玩具，也說不清楚是他哄孩子，還是孩子哄他了，反正經常看孩子躺地上睡著了，龍痕自己還喝酒呢，孩子到他手裏根本就是好玩具。
時局越來越亂了，街上店鋪就沒敢開門的，一開門那不管你賣什麼都會被餓民搶劫一空，三對小眼睛迷茫的看著窗外那些狗一樣的人，不明白他們在幹什麼，反而覺得很有意思一樣，可是時局如此，人命賤如狗，夥計們都不少親人呢，時不時偷點米糧送出去，可是也奇怪，這倉庫裏的米麵從來沒少過。
欣欣實在看不下去了：“你還是人類呢，我看你才是神呢。”
“我是從人變成了神，看穿了宇宙規律而已，可是你從天上墮入人間，真難得看我家老婆臉上有了感傷和同情呢，我還以為你隻知道做生意呢。”龍痕啃著蟠桃：“我們的糧食也不多了。”
“管你？”欣欣一聲令下，門外擺開了大鍋，每天早上發米發饅頭。
“姑奶奶我真是欠你的，這些糧食，哎，算了，我在去弄點就是了。”龍痕並不見如何動作，那倉庫裏的糧食已經滿了，憑他的實力弄點糧食還不簡單？別說這個世界，就是從別的星球偷點糧食也沒問題。
“爸爸，吃烤鴨鴨。”三個孩子高興的騎著大狐狸跑上了二樓，他們才六個月大，已經會講話了。
“恩，好烤鴨鴨，我怎麼感覺我都快變成烤鴨鴨了。”
龍痕的物資是永遠用不完的，混沌之門時刻穿梭宇宙，如何能難的住他？數量的在廚房忙了一會，將一桌美味珍饈遞到三個孩子眼前，三孩子和大狐狸高興的抹著油手吃著。
“不能進去，我們家老爺在哄少爺和小姐。”夥計如今沒事幹，前院歸他們，還充當了仆人，一百多口子還是比較擠的：“我們家老爺何等人物，你們說見就見？”
“誰要見我，讓他們進來。”龍痕給孩子們卷著烤鴨，隻見來拜見自己的竟然是一群乞丐，難怪夥計不讓他們進來了：“各位鄉親有什麼事情嗎？”
“大人隻知宮內繁華，宮外如雨？”一個老者傲然的說道。
人民關心自己的生活，如今麵臨大戰，周圍幾大軍閥聯合四十萬人要推翻腐朽的北新帝國，至於理由很難說，一是國內被他們刮的實在活不下去了，二是擔心這不斷添槍添炮的北新軍會威脅到自己的利益，所以如今這北新城在臨浩劫，那物價高的讓奸商開心，一個金項鏈換不到一個饅頭。
“恩？”龍痕手並不停的給孩子們卷著：“我夫人已經連續兩月給百姓發飯發糧了，我家中糧食已然不多，就看這皇城皇子皇孫有誰能做的比我多，老人家何出此言？”
“大人，一年前您能力戰群賊，為什麼今天不阻止這場戰爭？”
“荒魏，我一個老百姓如何能阻止？”龍痕搖頭道：“你們想的太單純了，這是新老勢力的鬥爭，除非一方投降，我這一個普通商人如何能阻止？”
“大人，您是英雄。”那老者突然跪在地上：“幾個月前我曾說若是大人起兵，那我一族老少相從，請大人起兵平定天下。”
“那麼簡單呢？”龍痕笑道：“就你們這幫廢物能幹什麼？我很看不起你們這些人，聯軍攻日，你們拋棄了自己的女兒和妻子，看看吧就是大雪天裏，公羊公牛都在種群的最外麵，將母的和小崽保護在其中，這是上天的天性，在看看你們呢？連點血性都沒有，你們不當亡國奴當什麼？男人搶女人和孩子的口糧，你們根本不配活著，如果不是我夫人善良，那我連糧都不發，我又不欠你們的，滾吧。”
“大人，您能讓那些手無寸鐵的人幹什麼？”
“我說了，這一切與我無關，你們效忠的皇族有責任保護你們的。”龍痕不耐煩的說：“等我兒子長大，他若有興趣呢，我會讓他起兵的，你們不過是看我這有吃的，所以才來求我，不過我對你們沒有責任，我隻是一個商人。”
生活在繼續，欣欣在發糧，可是她發現不少人領了糧後竟然轉手高價販賣，氣的堂堂的神帝真想發標：“這些人類怎麼這樣？”
“都一樣，他們是人類中的聰明者，也是卑鄙者，人類之中都是這樣的人占據著大量財富和權力，如何了我的寶貝？生氣了？我還真是第一次見你生氣呢，越來越像人了。”龍痕可不會生氣，悠閑的品著龍肉火鍋，欣賞著滿院的鮮花，三個孩子抱著根釣杆已經學會了釣魚：“其實都一樣的，從很多觀點看，人類的道德水準還不如野獸呢，你自己慢慢品吧。”
欣欣一怒和小姑娘一樣，停止了發糧，因為已經沒有意義了，很多人都是反複領，可是很多真正需要的人確領不到，這就是神也管不到這些了。
悠揚的笛音中，欣欣長袖而舞，三個小家夥邯鄲學步，雖然不如欣欣那麼美，確也別有風味。
戰爭開始了，戰爭中發展最快的就是武器了，當然這些武器是帝國主義賣進殖民地的落後產品，當年龍痕的輝煌帝國也是這麼幹，讓他們心甘情願的將真金白銀交給自己，套路完全一樣，而且讓敵國在內耗中消耗自己降低實力，很缺德的手法，但是也很高超。
“哎，這地方沒法呆了。”欣欣抱著兩個害怕的女兒安慰著，倒是那養子膽子大，一點不害怕，坐在椅子上看龍痕喝酒，兩隻大眼睛滿是好奇：“不如我們回神界吧，我實在受不了這墮落的人間。”
“嗬嗬，大小姐這就堅持不住了？知道人間苦了吧？當年你還那麼敲詐我，是不是很後悔了？”龍痕兩人是以意識溝通，不然被三小家夥聽到就不好了。
“切，我現在越想越是你敲詐我。”欣欣懊惱的說：“下品神器你騙了我一萬年的成果，結果給自己孩子的都是寶貝中的寶貝，你就不覺得對我虧欠嗎？”
“那時候你還是別人的老婆呢，我可不心疼，嶽母大人當了我老婆，我這命還真好呢，不過呢，這個世界還真亂，照他們這麼大，不定什麼時候炮彈落下來呢，三孩子可受不了。”龍痕琢磨了下：“不如我幫幫忙？打下一個省來當基地吧，以後三個孩子想怎麼樣搞在怎麼搞了。”
“恩，打下片安靜的地方吧，不過不用法力你行嗎？”
“嗬嗬，當年我就是白手起家打下的輝煌皇朝。”龍痕手裏光芒一閃出現了一艘小戰艦：“嘿嘿，這東西你認識吧，不過經過改裝了，是潛艇，也是航空母艦，而且裏麵還有十架九二式的飛機，那東西可是先進的。不作弊還真難，這破世界太落後了，就是發達國家的鐵路也不貫通呢。”
“嗬嗬，你真行，隨身帶戰艦。”
“都是回憶啊。”龍痕撫摩著那小戰艦：“不行，太先進了，裏麵的遠程導彈能順著星球飛一圈打中自己，用這東西也不好，裏麵導彈早沒了，不過這自動火炮很接近這個時代的科技，不過也是電腦控製的，還是太先進了，算了，咱就這麼過日子吧。”
開始龍痕還想就這麼等，等三個孩子長大，等他們成熟後帶回神界就得了，可是這個世界的炮彈亂飛，周圍的建築已經在炮火中被炸為平地了，不過龍痕這倒還很好，可是這樣就太怪異了，幸運之神不會如此眷顧一個地方的。
此次圍城之戰餓死北新城百姓十萬以上，而雙方戰士戰死確在二十萬以上，而這場戰役持續了三個月時間。
在看龍痕這宅子，圍牆都被炸沒了，花園的水榭樓台也被炸為廢墟，就連那些沒人住的建築也被炸毀，本來輝煌的宅子如今隻剩下那幾層房子了，可是仆人們畏懼了，他們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紛紛離開了這炮火覆蓋下的地區，而隨後他們住的房屋也被炮彈炸毀，他們還真幸運呢。
龍痕依然是每天如固，有限的逗三個孩子玩，給他們做最好吃的東西。
“不必說了，糧食已經沒了。”龍痕看著走進廢墟的十幾個戰士，還開著一輛卡車，明顯就是來搬東西的：“自己找吧，被炸的也沒什麼了。”
“少廢話，你當年搬的寶藏呢？”來人眼放凶光。
“嗬嗬，帝國軍人不思抵抗，確來趁機發財，你們還真了不起呢。”龍痕笑嗬嗬的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槍嗎，很先進的武器，可是在畜生手裏永遠是垃圾。”
龍痕殺人不眨眼，手裏槍微微一抬，密集的子彈每人送了一顆，他不需要審問什麼，因為指示這次行動的就是六皇子趙鋒，他搶的不光是龍痕一家，他把那些貴族的藏金都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