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是你諸葛家的地方,我現在在蘇杭市人醫院,我怕有人會找我麻煩,還請諸葛兄給我調集一個師團的兵力過來,保護保護我們這些良民啊!”陳洛河接著囑咐道:“還有,這件事情不要讓我家老祖宗知道了,他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
“嗯,我知道的!”
掛了電話,陳洛河有些不安的在走廊上跺著步子,時不時的望向手術室內的明燈,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似乎已經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京城,軍區大院正中,一棟三家連體的將軍樓。
主樓客廳之中,一名八十多歲的老者正微微的依靠著太師椅上,手中端著一個老式的軍用水壺,一搖一搖,但一雙眸子卻總不眯著。站在老者身下的兩名上將軍銜五六十歲的老人還有一名少將軍銜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
太師椅上的老者緩緩的睜開眼睛,一掃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三人,道:“都來了!”
說話間老者慢慢的站起身子,眼神突然凶狠了起來,“嘭”的一聲,一把將手中的水壺狠狠的砸在大理石地上,仿佛一隻發怒的獅子一樣怒吼道:“你們好啊!好啊!要不是諸葛家的小子打電話給我,我老頭子還蒙在鼓裏呢?”
“你們,你們居然為了那個狗屁的二十年的賭約,竟然連那孩子的命都不顧了。對,洛河是振坤的私生子,但是你們給老子記住了,無論怎麼樣那孩子都是我陳家的骨血,骨子裏麵流的是陳家的血脈,而且現在是唯一的根苗!”
“你們先前派過去保護那個孩子的人都去哪了?啊?先前不防禦,事後不稟報,你們真當老子糊塗了,好糊弄是嗎?”
陳家老祖宗的脾氣上來了,誰也擋不住,二十年前還有陳洛河可以抗一抗,現在根本就沒有人敢說話,陳淩峰一陣火大,道:“怎麼?都啞巴了?”
終於,陳淩峰的大兒子,陳振乾說道:“爸,我和振坤不是這個意思。本來是想要逼著洛河那小子就範,誰知道事態居然會發展成這副模樣的!”
老人指著自己兩個兒子的鼻子罵道:“你們給老子聽著,老子寧可不要接班人,也不希望我陳家這唯一的一根苗苗出任何閃失!”沉靜下來的老人陳淩峰道:“還有,準備飛機,我要連夜趕往蘇杭!”
“至於那個蘇天成你們知道該怎麼處理,我不想再見到他!”
同樣的事情,不同的地方也在上演著,蘇南省一座摩天大樓的最高層,一位西裝筆挺的老人正在衝著電話那頭發火:“葉羽平,你這個蘇南省的省長的怎麼當的?你外甥居然被人家搞成這樣你都不知道,老子我用盡財力物力推你上位,就是讓你連個家人都保護不了!”沉了沉聲音老人有些梗咽道“傾城這孩子命苦,我已經很對不起她了,要是我外孫再有半點閃失,我為你是問!”
“還有,我不想讓那個姓蘇的一家看到明天的太陽,啟動魔影組,全部斬殺,一個不留!”
蘇杭市地震了,一場隻不過是尋常公子哥找平明學生麻煩的事故,卻演變成了一場慘烈的政治地震。蘇天成原本心中還有些不忿,自己的兒子被人打傷住院,妻子在家裏麵不住的和自己鬧騰,最後蘇天成拗不過妻子,也想著為自己的兒子出口氣,就下令直接去醫院抓人。
蘇天成想的很好,唐博背景強勢自己動不了,但那個叫做陳煜陽的平明一個,沒有什麼背景,自己要將他弄死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不曾想,自己的命令下達了還不到一刻鍾的時間,蘇杭市警局的局長劉子陽就給自己打來了電話。
“蘇書記,您交代給我們的事情,我們沒有辦法請書記批評!”劉子陽在電話裏麵很恭敬,不過蘇天成聽得出這恭敬的背後還有一絲隱隱的擔心和害怕,甚至是恐懼。
蘇天成輕嗯了一聲,道:“怎麼回事,劉局長?”
過了好半天劉子陽的聲音才再次響起,道:“蘇書記,事情是這樣子的。我們奉命去人醫院逮捕人犯,但是人醫院卻被軍隊包圍了。那些軍人很強勢,說有軍方重要人物在醫院內接受治療,沒有江南軍區司令的命令,我們不能前去抓人!”
“嗯?知道了!”蘇天成先是奇怪的哼了一聲,然後淡淡的說了句知道了。
放下電話的蘇天成有些無力的依靠在沙發上,刁起了一隻煙。蘇天成的老婆看到蘇天成這副半死不活的表情,心中大為不忿,道:“怎麼樣?事情辦好了沒有?敢將我家小南打成那樣,我要讓那個小畜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