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過陳煜陽之後男人的眼睛似乎開始空洞了起來喃喃了兩聲道:“太陽星,帝俊哥哥,羲和!”然後身形就這樣在虛空之中化為了塵煙。
這一切的一切對於陳煜陽來說都太過驚駭,太過措手不及了。似乎那個瘋道人的預言靈驗了,血光之災,鈴鐺擋災,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奇異的變數。這個變化讓陳煜陽有些接受不了。但為了回去,為了活下去,陳煜陽依舊是聽從了男人的叮囑,開始煉化自己體內的太陽之力。
蘇杭市,人醫院,急救病房之內,陳煜陽整整昏迷了四十九天之後,終於蘇醒了過來。這四十九天之內,陳煜陽胸口的劍傷也在一點一點的撫平,到最後連一點疤痕都看不到了,連陳家從京城請回來的專家都感到不可思議,稱讚這是生命的奇跡。
陳煜陽再次回到人間的第一眼看到的並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一位年過八九十,身穿灰色軍裝的老人。老人看到陳煜陽醒了過來,疲憊的眼睛充滿了異樣的光芒,一雙褶皺的大手緊緊的握著陳煜陽的手,輕聲道:“孩子,苦了你了!”
正當陳煜陽萬分不解的時候,父親陳洛河,母親葉傾城的身影也出現在了他的床頭,在他們身邊還站著三位身穿綠色軍裝的人。葉傾城一步衝到陳煜陽的身邊,喜極而泣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陳煜陽感覺,自己的父母似乎畏懼於身邊老者的威嚴,不敢太過於咋呼。老人對於葉傾城的表現也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和聲道:“傾城,陽陽剛醒,你去給孩子燉些好吃的補補,我們祖孫幾個在這裏陪陽陽說說話。”
葉傾城有些不舍的望了陳煜陽一眼,點了點頭,腳步遲緩了一下轉身出去了。不過陳煜陽卻發覺到自己母親身上有些異樣,很奇怪很熟悉的能量波動,卻一時間又讓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望著陳煜陽怪異的眼神,陳洛河有些無奈的解釋道:“陽陽,重新認識一下你這些我們陳家的人,這位老人家是你的太爺爺,也就是你老爸我的爺爺,陳淩峰。”緊接著陳洛河又開始介紹自己身邊的人:“這位是你的大爺爺,你老爸我的大伯父,陳震乾。這個是你的爺爺,我父親,陳振坤。”
陳洛河介紹過兩位麵色慈祥,五六十歲的老人之後,接近著一把拉過第三名身穿軍裝的中年人,不過還不等陳洛河介紹,中年人就豪爽的笑了起來,道:“陽陽,我是你大伯,也是你爸爸的兄弟,我叫陳洛書!”
這突然冒出來的伯伯爺爺們,使得陳煜陽原本還不曾此從那段遠古神話中回過來的心神再次進入了一個迷茫的狀態。微微促狹的眸子變得離奇的深邃,麵對這樣的場麵陳煜陽這個年級的孩子沉穩的有些過頭了。
見陳煜陽的表情,陳洛河這個當父親的自然知道,這個脾氣倔強的孩子可能還有些適應不了。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到是陳淩峰一張褶皺的老臉露出了一絲欣喜,說道:“陽陽這孩子不愧是我陳家的骨血,連這眼神促狹的模樣都和我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
陳淩峰是陳家的老祖宗,他這樣說,陳家幾代人也不敢反駁,都是樂嗬嗬的符合道:“是啊!是啊!”這孩子的神情確實和老爺子很像,一眾人心中不禁感歎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並不理會這些爺爺伯伯們的熱情,陳煜陽緩緩起身下床,下意識的摸了一把自己腰間的小鈴鐺,臉色有些沉沉的,對著陳洛河問道:“老頭子,可以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嗎?”
一時間病房裏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了陳洛河的臉上,陳洛河都感覺到有些冰封的寒意。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這才緩緩開口說道:“陽陽,也怪我當年逞強好勝,這些年都不曾和家裏聯係,還騙你說老爸我沒有親人!”
陳洛河苦澀的笑了笑,說道:“事情是這樣的,當年……”
陳洛河的話沒說完就被身邊的陳振坤給打斷了:“洛河,這不怪你!當年我們這些老家夥為家族的政治聯姻犧牲你和傾城的幸福是我們這些老家夥做的不對。再說當年你還是以私生子的名分入京,心理上多少有些偏激!想要自由的想法我們也能理解。”
“爸,這都是些陳年舊事了!”陳洛河帶著些悲傷的感情說道。不過瞬間他的臉色又回了過來,道:“爸,你看我和傾城現在不是挺好!還有了陽陽,京城那些勾心鬥角的生活不適合我,我也不想回去!”久久的歎息了一聲,陳洛河接著說道:“那場賭約算我輸了,但我真的離不開傾城,也真是不想回去,請你們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