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爺喜歡什麼樣的呢?”徐娘看鄢淮直到進入雅間都一直默不作聲便問道:“咱們輕鴛閣什麼樣的姑娘都有,包您滿意。”
眼見她要給鄢淮塞女人薄媗連忙開口阻攔,“他不用,他不需要。”
徐娘笑著打趣道:“薄公子您怎麼能隻顧著自己享樂呢。”
“他是陪我來的,他不喜歡女人,你可千萬要對來伺候的美人們交代好,一定要離他遠點。”薄媗繼續附在老鴇旁邊悄聲道:“那些敢動手去碰他的女人,現在墳頭上……好了,不了,你記著就行。”
“原來是這樣啊,奴曉得了。”徐娘這會兒看鄢淮的眼神都帶上了憐憫,難怪他從到這兒之後就哪兒都不看,隻一心盯著薄公子。
不僅要陪著心上人來逛青樓還要眼睜睜看著心上人左擁右抱,這人間惟有一個情字最是難過啊。
她出了雅間之後就被跟著一起出來的宋公子給攔了下來,聽到宋公子交代不允許那些女人去碰薄公子時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眼神,“奴一定會完成燕公子的囑托的。”
等人走後宋平才反應過來,這個老鴇怎麼知道是陛下交代的?
雅間之內薄媗和鄢淮分開坐在雕花木案之前,在旁邊伺候的美人兒倒酒時將胳膊伸得直直的。
薄媗看她動作別扭便道:“你坐近點,方便倒酒。”
“多謝公子關心。”黃衣美人嘴上雖然是這麼的,但身子卻紋絲不動一點都沒有要坐過去的意思。
上樓時還看見一個個投懷送抱的調情笑的,怎麼進了雅間反而規矩的像個普通侍女一樣,若不是聽到隔壁傳來的嬉鬧聲薄媗都要以為自己是坐在一家普通的酒樓裏了。
於是她看向一旁的宋平問道:“你去過的青樓也都是這樣嗎?”這麼規矩守禮沒有絲毫勾引和誘惑,讓她想好的劇情和台詞都做了廢。
宋平尷尬的違心答道:“嗬嗬,是啊,現在的青樓都這樣,大家比較風雅斯文一些。”
話音還沒落就聽見隔壁響起了肥膩的中年男子聲音:“美人兒,嗯,真香,頭發也香臉也香,真讓人受不了。”
“李老爺您真討厭,快把手拿出來吧,哎呦別捏了。”
聽到了這不堪入耳的話語後,薄媗嗤笑著問道:“這就是風雅斯文?”
下不來台的宋平露出苦笑:“這,偶爾也是會有些意外的人。”
猜到了原因的薄媗去戳一旁正端著茶杯的人:“他的對嗎?意外的人。”
鄢淮麵色不改的將倒好茶的茶杯放到了貴妃的麵前,“你酒量不好,還是少喝些吧。”
握著酒壺的黃衣美人暗中觀察著他們的互動得到了一個結論,徐媽媽的果然沒錯。
忽然周圍和樓下都傳來了驚呼和興奮聲,氣氛一下就到了頂端,薄媗從雅間特意開出的窗子向著樓下看去。
抱著琴跪坐在高台上的女人她是見過的,就是剛下畫舫那日直勾勾盯著鄢淮看的那個。
隔壁那位‘按摩師’李老爺用垂涎的語氣道:“嘖嘖嘖,還是花神娘娘看著更帶勁。”
在得知特意來看的花神娘娘是一個可能對鄢淮圖謀不軌的女人之後,薄媗並沒有選擇立刻離開,而是留下準備聽聽她的彈琴水平。
與此同時高語薇也抬頭向著二樓看去,果然在那個雅間裏看到了身著玄服的宋世子,勾唇嫵媚一笑引得台下更是激動了起來,打賞金銀錠子‘叮叮當當’落了滿盆。
待琴聲響起後薄媗用折扇敲著桌問道:“燕兄,不知是您夫人彈得好聽還是台下這位花神娘娘彈得好聽呢?”
鄢淮看向她笑著道:“自然是我夫人。”
一旁的黃衣美人已經腦補出了無數的豪門愛恨情仇恩怨大戲,什麼有心上人卻因世道不容而無法出口,又迫於家族壓力另娶他人,簡直慘絕人寰。
等一曲結束後薄媗仰頭將杯中酒飲盡,起身道:“時辰也不早了,咱們走吧。”
如坐針氈的宋平聽了這話後立刻站起來附和道:“是啊,時辰不早了。”
下樓時鄢淮不放心略帶醉意的貴妃便伸手將她攬在了懷中,“都了讓你少喝些。”
“可是我又沒醉。”隻是感覺腳下踩著的地是軟綿綿的,不過這話薄媗並沒有出口。
被踩到腳的鄢淮懶得與她爭論,隨意的敷衍著道:“嗯,你沒醉。”
薄媗伸手撫摸著他光潔的麵龐稱讚道:“你長得可真好看。”
“那是我好看還是你夫君好看?”
“當然是我夫君。”
作者有話要:大家七夕快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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