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書記緊緊地依偎著她,沒有半點輕浮的舉動,潘秀蓉的情緒慢慢地鬆弛了下來。
這時,潘秀蓉也很快被感染了、被感動了,覺得自己被悲傷的薩克斯、低沉的小號領著進入了現實的荒野之地……
而就在這個潘秀蓉和劉士來正在沉浸於那種室外音樂會的氛圍之時,這邊正一心想給潘秀蓉帶來意外驚喜的伍可定,也確實是一個很細心很體貼的人,當他緊趕慢趕來到潘秀蓉那套房子跟前時沒有直接用鑰匙開門,而是敲了敲門。因為潘秀蓉不知道他會來,他怕他貿然進入會嚇著了她。
伍可定敲了差不多半分鍾,見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這才掏出鑰匙開門進去。
屋裏沒開燈,潘秀蓉不在。
潘秀蓉怎麼會不在呢?打開燈,他看到兩雙拖鞋淩亂地躺在地板上,心下便覺得奇怪,因為潘秀蓉每次出門之前,都會把拖鞋順著牆擺放整齊。因為她當時曾這樣對伍可定說道:“我出門前總會把拖鞋擺放整齊的,這樣,你一進屋,把鞋一脫掉就會很自然地穿上它了。”
伍可定走出臥室,更加覺得不對。潘秀蓉每次起床之後都要把床鋪收拾得幹幹淨淨,說這得益於她那當過兵的父親的嚴格訓練,一個把內務整理得幹淨整潔的人,才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
這一次卻有點不一樣,被子雖然疊了,卻沒有原來那麼認真。伍可定想,也許她起得太晚,上班走得太匆忙了吧?以前她常常把他的睡衣和自己的睡衣疊成兩個人相擁的樣子,伍可定這一次也沒有看到。他想,這隻能怪自己,沒有把自己要來的消息告訴她。那種疊睡衣的方式是一種愛意的表達,她都不知道你要來,表達給誰看呢?
剛才伍可定在高速公路上堵了三個多小時,伍可定一直沒有吃晚飯,這個時候真是又累又困。他往床上一躺,順手把枕頭抱在懷裏,使勁的嗅了嗅,滿是潘秀蓉頭發和身體的味道。他不能回家太晚,算了算時間,應該還來得及與潘秀蓉見上一麵,便趕緊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但讓伍可定感到奇怪的是,這次自己打來的電話,潘秀蓉竟然沒有接,這在他們之間保持這種紅顏關係以來,那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所以這一個奇怪的現象,讓伍可定真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但伍可定卻有點不甘心,他不由得把心一沉,再打,仍然是很快接通,潘秀蓉也仍然是沒有接電話。
怎麼回事?這潘秀蓉怎麼會連我的電話都不接了呢?這樣的事情發生,這對於伍可定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接近於匪夷所思的地步了,而潘秀蓉這時在哪裏呢?這大晚上的,她在幹嗎呢?莫非她在單位替同事值夜班嗎?有這個可能嗎?為了證實這個可能,他很快在自己的手機上翻找出省人民醫院康複科的電話號碼,然後直接撥了過去,但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這次電話竟然也是沒有人接,這樣的結果,不禁讓伍可定開始心煩意亂起來,他在想著自己好不容易逮著一個難得的機會趕到省城,本來是想給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意外的驚喜的,但讓他所意想不到的是,自己想要見的人,卻連她的人影都沒有看著,想著這些,伍可定不禁開始有些心灰意冷起來……
這時,伍可定在潘秀蓉和自己的愛情的小窩裏,又獨自呆了將近二十分鍾左右,但仍然還是沒能看到潘秀蓉回來,而心急如焚的伍可定,因為實在是太著急了,忍不住拿起電話再次往潘秀蓉的電話打了過去,但電話響了很久,卻依舊是沒有人接;伍可定又再次找回剛才打過的省人民醫院康複科的電話,並且迅速地打了過去,不一會,這個電話也通了,但這次的伍可定還算是幸運,因為對方已經有人接聽了電話,而他這次能夠順利地找到潘秀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