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方不管怎麼解決上次那件事的,他的人情反正是已經欠下了,李一飛也沒有多想打聽,多一個背景深厚的朋友,可比一個背景深厚的敵人,處境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此刻寧婉兒的俏臉上帶著的依舊是笑容滿麵,不過這是看到李一飛後才出現的,之前是什麼,李一飛沒有看到,但是可以看到寧婉兒眼神偶爾對旁邊站著的男人閃過那麼一抹厭惡和氣惱。
那個男人三十歲左右,一張國字臉上卻長了一對兒三角眼,本來應該是正氣十足的臉,卻被破壞得一幹二淨。
李一飛笑眯眯的將車鑰匙扔給了那個男人,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紅票,還有一張十塊,故作猶豫了一下,又從身上掏出了一張一塊的紙票,拍在了男人的手中,笑道:“把車給爺停好了,少一個螺絲釘,讓你哭到想笑!”
“你讓我幫你停車?”男人愣住了,摸著手中的一塊錢,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李一飛一副鄙視的模樣,“你傻還是你缺心眼兒,你一個門童不停車還能幹什麼,隻會動嘴說個歡迎光臨撒由那拉啥的嗎?”
“那這一塊錢是什麼意思?”看了一眼那老爺車版的桑塔納,男人的臉已經黑了下來。
李一飛笑眯眯的鄙視道:“你真不是一般的傻,連錢都不知道收,這是給你的小費,出門了可以買一個棒棒糖含著,你的氣質和棒棒糖更配!”
“咯咯…”寧婉兒不顧形象笑得花枝亂顫,小拳頭雨點一般落在了李一飛的胸膛,看似責怪,更像是撒嬌撫摸,就差趴在李一飛的身上了。
其實寧婉兒真的很開心,這個家夥已經纏著她不是一天兩天了,比劉芒還煩人,劉芒至少知道察言觀色,感覺她心情不好的時候,立刻就會消失,這個王八蛋卻是隻要有時間,立刻就會蒼蠅一般圍著她哼哼個不停,這些男人都是什麼目的當她不知道似的,他們寧氏公司家大業大卻沒有了男性繼承人,這些王八蛋卻想財色雙收,真不怕天下掉下的餡餅砸死他們!
盡管心中再明白,也不能說出來,這就是生意,更甚至是暗地裏都快鬥得見血了,明麵上還是互相恭維互相謙讓,這個王八蛋就能把背地裏的那一套耍得風生水起,還陰過不知道多少人,卻被李一飛給氣得上來就差點暴走,多解氣隻有寧婉兒自己清楚。
男人本來隻是憤怒到了極點,就是因為寧婉兒對任何男人都不假以辭色,偏偏看到李一飛後,立刻變得笑顏如花,這是嫉妒,而這個男人不但是沒有一點素質,還上來就把他當門童使喚,那混蛋哪隻眼睛看他長得像門童了,居然還用一塊錢羞辱他,現如今就連乞丐都不收這一塊錢了吧,把他當乞丐都不如呢?
加上寧婉兒笑得那花枝亂顫的美,更是讓他覺得這是嘲笑,因為這個混蛋而給他的嘲笑,心中的憤怒已經填滿了他的理智。
“讓我給你停車是吧,好好好,我給你停,給你好好停著!”
男人走到車前,操起酒樓門口的一塊鐵製金屬警示牌,警示牌沒有什麼重量,但是警示牌的底座卻比錘子都不差,直接被男人輪圓了狠狠的朝著桑塔納的前臉就砸了下去。
“嘭!”劇烈的聲響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就連寧婉兒也愣住了,沒有想到生意場上狡猾如狐狸的高管,在李一飛的麵前居然這麼不識逗。
所有人都愣住了的時候,隻有李一飛是笑眯眯的表情,不但神色不變,反而帶上了一抹喜色,掏出手機對著正在砸他車的男人按下了視頻錄製按鈕。
“你隨便錄,不就是一輛破桑塔納嗎,老子陪你十輛新的都沒有問題!”男人對李一飛的動作根本無動於衷,更是不屑的諷刺了出來。
“鄭胡你瘋了吧?”寧婉兒反應過來後,俏臉上頓時寒霜密布,嗬斥了出來。
然而寧婉兒越是這種態度,鄭胡反而越是氣衝腦門,手上的警示牌揮動的更是起勁,劇烈的響聲更是不絕於耳。
李一飛笑眯眯的揮揮手,示意寧婉兒不要說話,“讓他砸,使勁的砸,不把車砸成廢鐵,他都不是個男人,這點能耐都沒有,不如找一塊豆腐撞死得了,要是怕疼,對麵的商業寫字樓夠高,可以跳下去,不過我想他可能會怕高,畢竟偽娘可是很柔弱的!”
鄭胡聽到這話,差點把手中的警示牌脫手溜出去,也不砸車了,眼光惡狠狠的盯著李一飛,看其模樣很有一種將手中警示牌的底座砸李一飛臉上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