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救你,簡直罪不可恕!”慕容昭又添上一句,臉色冰冷,語氣卻讓人忍不住心醉。
陸淩芷嘴角抽了抽,“怎麼救我還有錯了?你要看見我從天上摔下來?”
“那本來應該是我做的。就是因為他靠那麼近,搶先了一步!你以後離他遠一點,我不準他再搶我該做的事情!”慕容昭這話明顯很委屈,就像心愛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再配上那張冰冷的臉,竟然讓人一陣心疼。
陸淩芷心中對他的一腔怒氣頓時莫名其妙的消散了,不知如何回答。隻好順著答道,“好,我離他遠一點。”
話說,我到底是為什麼要離秦守楠遠一點,這跟慕容昭有什麼關係。但看慕容昭這個表情,好像自己不答應就是十惡不赦似的。
“阿芷真好!那,這個是雲陽的信。”慕容昭臉上頓時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將信件從袖筒之中抽了出來。
怎麼來了一趟感覺自己迷迷糊糊的,不過慕容昭笑得時候真好看哎。所以答應的是對的!
一直到陸淩芷暈乎乎的離開車廂,慕容昭才得意的勾起唇角,“秦守楠,想跟我搶女人,你還嫩了些。陸淩芷這種難度係數的,除了用強,偶爾還得示弱,否則怎麼能將她牢牢抓在手掌心。我的小刺蝟,你隻能是我的。”
大興王朝,京城,相府之中。
時值冬末,春寒料峭。自從相府中兩位小姐遠去東海求醫,嫡三小姐出嫁,剩下的一位嫡小姐又為逝去的母親吃齋念佛,相府比往日冷清了許多,少有人來往。但是今日一大清早,卻有一匹匹風塵仆仆的馬車停留在了相府門口。
“老太君,雲錦城那邊來人了!是雲錦城的知府親自送來的一塊牌匾,上麵寫著天下第一繡娘,說是我們大小姐得來的!”畫梅站在老太君旁邊,脆聲稟報著。
老太君穿著一身冬襖躺在暖榻上麵,聞言不由露出一絲訝色,“這是……這是怎麼回事?芷丫頭不是去東海了嗎?又怎麼得了這樣的牌匾。”
“老太君,這是大小姐去東海的路上,途徑雲錦城,參加了一次比賽,這才得到了這個牌匾。就連大小姐刺繡的作品,都要當做貢品送到皇宮!”柳姨娘笑吟吟的走了進來。
現在府中除了陸淩月,就是她權力最大。她的臉色比原先更加紅潤,穿著也沒以前那麼張揚。現在還是陸趙氏的孝期,所以她特意穿了一身素色的菱花襖子,但從哪精致的剪裁就可以看出,價值不菲。
“柳兒,你也過來了?”老太君露出一絲和藹的笑容,“聽說你這幾日在為陸趙氏吃齋念佛,我看著可就是瘦了一些。”
柳姨娘走到老太君身後,輕輕按拿起來,道,“那是妾身應該做的。以前妾身不懂事,還多虧了姐姐照應。如今姐姐早早離去,妾身理應為她多念幾聲。老太君,倒是您這幾日看起來好多了,可是大少爺信中說了什麼大喜事?”
“哪有什麼大喜事。就是他現在已經從軍了,還打了一次勝仗。將軍都給他升官了!”老太君提起這個,臉上笑開了花。說著又板起臉,似乎在生氣,但語氣中早就沒了責怪之意。
“這孩子,肯定是知道我們不願讓他從軍,竟然偷偷跑去了南疆。你說說,那地方那麼危險,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我這個老人家……哎……”
柳姨娘連忙跟著勸道,“我聽說大少爺在軍中都沒有提起自己的家世,還是太子給他編造了一個假的護引。我們這是想找大少爺回來,也找不到人!所以老太君啊,大少爺吉人自有天相,您這是愁也愁不回來的。不如放寬些心,等來年大少爺回來,肯定都是一個大將軍了!”
“雲林出了這種事情,現在我們陸家就指著雲陽了。他可千萬不能出事啊!”老太君感歎了一聲,臉上多出了一絲落寞。
當初陸府可熱鬧了,兩個嫡孫三個嫡女兩個庶女,一大家子人熱熱鬧鬧。如今兩個孫子一走一傷,幾個孫女也是走的走,出嫁的出嫁,這慈壽堂再也沒有以往的歡聲笑語。
柳姨娘想起陸雲林的事情心中解氣,但臉上卻是露出一絲愁容,試探道,“我聽說……老爺還親自去了謝將軍府,他們謝家大小姐幹出這種事情,總得給我們陸府一個說法啊!雖然他們家掌著兵權,但也不能這麼蠻橫不講理。”
“我陸家的人再怎麼錯,也輪不到她一個姑娘家教訓!這件事,老身已經親自寫了奏折呈給皇後娘娘!”老太君提起這茬,臉色陰沉,“謝家那個老貨隻知道護著自己的女兒,說什麼他女兒不見了,不能來我陸府賠禮道歉。哼!那就索性鬧到聖上麵前,看看他要怎麼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