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付雨柔笑道,“以前還在太子府的時候,皇上就是專寵皇後娘娘一人。皇上和皇後的感情可深了,如今皇後娘娘身在牢籠,皇上為此憔悴,倒也是癡情的表現呢。”
看似在為皇帝開脫,卻處處指摘陸淩芷就是紅顏禍水,迷惑皇帝,專寵善妒。
太後果然臉色更差了一些,“不行!這樣一個狐媚女人,哀家很不喜歡!你們看看她那張臉,這是妖妃之貌。隻怕她日後跟皇上在一起,會迷惑的皇上不理朝政,獨寵她一人!”
“如今就為了這樣一個妖女折騰自己的身子,以後還不知道要出多少事情呢?哀家希望這女人,進了牢房就不要再出來!”
慕容嘉寧和付雨柔對視了一眼,輕聲道,“臣妾聽說,最近皇後娘娘病了。而漠北可汗穆爾雲曦卻在這個時候,來到了京城,要見皇後。隻是因為皇上不允許才沒見到,現在還滯留在京城之中。”
“穆爾雲曦?他為什麼要見皇後?”太後詫異道。
付雨柔輕笑道,“這個臣妾等人就不知道了。但是一個可汗,特意來見他國的皇後,總讓人覺得這裏麵有什麼貓膩。說不定這皇後娘娘以前和穆爾雲曦,還發生過什麼事情,誰知道呢!”
“不管有沒有什麼,哀家都希望這一次,皇上再也不想見這個妖女!”
牢房之中,陸淩芷躺在石床上,渾身直發抖。破棉絮根本就不能完全裹住她的身子,而新棉被早被她扔了,此時隻能挨凍。
陸淩芷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肯要慕容昭的東西。那種心境很難言狀,但就是不想見到他,不要他的任何饋贈,其實心裏明明是希望能夠看見他的。
對麵牢房裏忍冬擔心地看著自家娘娘,但是卻沒辦法過去照顧,隻能眼巴巴望著。
“你的藥!”照例,一個牢獄擱下了藥碗。
自從三天前陸淩芷疑似風寒發作之後,禦醫署每天都會有風寒藥送過來。畢竟這裏關著的是皇後,皇上隻是把皇後關在這裏,又沒有作出別的打算,牢獄們也不敢得罪。
“娘娘,您該喝藥了!”對麵的忍冬擔心道,“娘娘,您的風寒越來越嚴重了,這可怎麼好啊。都是奴婢連累了您……”
陸淩芷摸摸索索從石床上翻下來,撿起地上的藥碗,艱難地一飲而盡,“沒事的……忍冬,我沒事。”
“娘娘,可是您都已經感染風寒三天了,皇上怎麼還不來見您呢!”忍冬跺了跺腳,想起那天的事情深感後悔。早知道會連累娘娘,她就被謝煙容打死也絕不動一下。現在卻連累得娘娘也坐牢,生病了也沒人照顧。
以前娘娘就算是有一丁點的不舒服,皇上都會擔心的叫上禦醫挨個把脈,現在卻不管不問。哎,娘娘也是,怎麼就不肯說一句軟話呢,隻要娘娘肯開口說一句,皇上肯定早就把娘娘放出去了吧。
牢房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忍冬頓時一喜,難道是皇上來了?
期冀的目光向著入口處望去,來的這人穿著一襲貂皮袍子,有著一張英俊不羈的臉,但卻不是慕容昭。
“娘娘,穆爾可汗來了!”忍冬輕聲提醒道。
陸淩芷翻了個身,正看見穆爾雲曦拿出鑰匙打開牢房的門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陸淩芷爬起身,但是因為渾身乏力,剛剛撐起手臂就摔了下去。
穆爾雲曦一個箭步衝到陸淩芷麵前接住,伸手搭上陸淩芷的脈搏,“果然……發作了!”
“什麼發作了?”陸淩芷沒有力氣,無法推開人,隻好這樣躺在人懷裏。
穆爾雲曦輕聲一笑,“這麼快就忘了?我上次跟你說過的。你中了一種奇怪的毒,是一種被玲瓏果改變的瘟疫,隻有三年的壽命!”
“難道……提前發作了?我要死了嗎?”陸淩芷說道。
穆爾雲曦搖了搖頭,“不是。而是每年你中毒的那個時候,就會發作。去年你就是在這個時候中毒的,所以現在就發作了!如果沒有藥物克製,你要遭受一個月的寒虐之苦!”
“這樣啊……不死就行!”陸淩芷勾起唇角扯開一個抹笑容,淡淡說道。
“你說什麼傻話呢?我說了,不會讓你死的!我走遍大江南北,剛好湊齊了這一次能夠克製你毒藥發作的藥物!”穆爾雲曦唇角勾起一抹笑,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隻要吃了這個,你再休養兩天,這一次,就算過了。”
陸淩芷微微一怔,這個人,為了自己一直在尋找解藥嗎?為什麼?值得嗎?
“雲曦……你不必對我如此好。兩年的生命……我覺得,夠了。”陸淩芷輕聲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