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木門在一陣轟隆聲轟然倒下。門外的人蜂擁而上,這些人一個個早有準備,衝在前麵的都拿著板凳腿,還有些人拿著刀劍。
慕容昭運起內功一掌拍去,麵前的一排人直接被掀翻在地。北翎玉一手抱著玲瓏玉琴,一手運起冰魄神功,同樣聲威赫赫。
對於這些普通百姓兩人都沒有下重手,隻是將人掀開,打出一條通道。
他們並肩而行,男子白衫如雪,俊美飄逸。女子一襲紅裙,抱著玲瓏玉琴,流金麵具掩蓋了她傾國傾城的容貌。
這些人都隻是仗著一窩蜂衝上去,現在被北翎玉兩人打落了士氣,又被這兩人的氣度所鎮,也沒多少人敢衝上去。而敢於衝上去的,都被慕容昭一掌拍飛。
這樣一來,就變成了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圍著北翎玉和慕容昭,而他們一路走過來,前麵的人都會自動讓路,免得被誤傷。
北翎玉跟在慕容昭身旁,雖然身邊密密麻麻都是人,猶如失陷在千軍萬馬之中,但是隻要有他在身邊,突然就很安心。
微微偏過頭,正好看見身旁這人俊美無暇的側臉。似乎是感受到了北翎玉在看自己,慕容昭伸出手輕輕握住北翎玉。
即便在千軍萬馬之中,他的另外一隻手,也要牽著她。明明這個人什麼都沒說,明明隻是細微的動作,為何卻讓人突然就暖到心底。
心底突然升騰而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車轔轔馬蕭蕭,在曲幽琴院結束琴技的學習之後,北翎玉一行啟程而起,繼續向著西漠而去。
蘇哲文因為要押送貨物回京,便在琴州和大家分了手。那日的事情,也如一個傳說一般,被琴州的百姓們津津樂道。
事後池弦夜過來道歉,她沒有想到自己一走了之會引發這種後果。北翎玉和慕容昭自然沒有在意這種事情,告別之後,眾人就再次啟程。
“主子,您要走的時候,琴老都出麵希望您能留下來繼續學習琴藝,主子真是太厲害了!”錦瑟笑吟吟道。
“玉兒姑娘不過半月就學會了《琴樂》和九種基礎琴技,如此天資,琴老自然是愛惜,不舍玉兒姑娘離開。”白薇輕笑著接過話,望向北翎玉道,“不過玉兒姑娘也委實太厲害了一些。怕是可以和少主當年比較一二了。”
北翎玉靠在車壁,修長的玉指輕輕撥弄著矮桌上的玉石玩意,聽見白薇的話不由抬起頭道,“倒不是我天才,在曲幽琴院學習的東西,就好像自己曾經就會似得。”
“生而知之?”慕容昭望向北翎玉,“那還真是個學琴的料子。”
北翎玉的目光移到慕容昭的身上,他的手上拿著一卷琴譜,正是他和池弦夜合力完成的那曲琴譜。池弦夜寫的上半闕,他填的下半闕。臨別之際,池弦夜特意手抄了一份,贈予慕容昭。
“一路看的入神,何不手談一曲?”北翎玉說道。
慕容昭麵色平靜,目光淡然,單薄的唇角微微勾起,“玉兒是在吃醋?”
“你認為呢?”
白薇立即出來打圓場,“玉兒姑娘和少主在醉吟樓的事情,那可是人盡皆知。誰不知道少主喜歡玉兒姑娘,現在琴州到處都在流傳少主和玉兒姑娘的故事。”
“就是,現在司墨公子和主子都是琴州的名人。怕是日後再有機會經過琴州,就會發現如同鳳凰琴一樣,玲瓏玉琴也有典故,而司墨公子和主子都變成了典故中的人。”錦瑟笑著接過話。
就在幾人說話間,馬車卻是突兀停下。門外趕車的馬夫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再無聲訊。
北翎玉和慕容昭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衝出馬車。
卻見在不知不覺中馬車已經被一大群人包圍,這些人並不是山匪打扮,也沒有穿黑衣戴蒙麵巾,駕車的馬夫已經被一箭射死在馬車下。他們都穿著統一的衣服,為首的人北翎玉格外眼熟,正是莫天宇。
他的身邊是一個一臉威嚴的中年老者,從那一身氣勢來看,是現場武功最高的人。
“爹,就是他們害了兒子。爹你一定要為我報仇啊!”莫天宇一見北翎玉,立即雙眼噴火,怒喊道。
那中年老者便是合歡派掌門莫雄,聞言點了點頭,道,“我兒放心,老夫一定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眼前這批人比起上次那些包圍馬車的雜役,完全是雲泥之別。這些人裏最差都是江湖二流高手,而這個合歡派掌門莫雄和幾個長老模樣的老者,都是一流高手。
七八個一流高手,帶著一群二流高手,形勢嚴峻。
北翎玉他們早就將合歡派拋之腦後了,以為有江湖正派的圍剿,這些人自顧不暇,肯定不會再來找他們的麻煩。但是北翎玉還是低估了莫天宇對於莫雄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