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走,前幾日就聽他們說什麼常德園裏今天有夜會,我還說自己趕不上。咱們快點去常德圓子裏看看有什麼好玩的。”祁煦扯了扯旁邊陸漁歌的袖子說道。
陸漁歌點點頭,伸手牽住祁煦,“小少爺人多,可跟緊了。”
“小舅舅放心,丟不了。”祁煦笑著應承了一聲,又伸手將忍冬也緊緊攥住,調皮一笑,“忍冬姑姑可別丟了。”
忍冬莞爾一笑,三人一路向著常德園而去。等好不容易終於擠到常德園門口,看見這裏人山人海的盛況,祁煦更興奮了。
他整日悶在宮裏,現在這種被放出來的心情就好像是刑部大牢裏的犯人終於越獄成功。
“小舅舅,我看不見。”祁煦糾結的看著前麵人的後腦勺,為自己的小身板憤憤不平。
陸漁歌笑著彎下腰,“屬下抱小少爺坐肩上!”
話才說一半,陸漁歌敏銳的感覺有什麼東西猛地射了過來。
刺客!
腦海中閃過這個詞,陸漁歌一個打滾抱著祁煦躲過攻擊,忍冬連忙將祁煦抱這護在懷中。
陸漁歌則是神情戒備的看著人群,暗器是從後麵射過來的,但是!這暗器竟然就是一根普通的竹簽,一般人吃冰糖葫蘆的竹簽。若是真的對太子不利,何必用竹簽磨平了的這一頭射過來,而不是用尖銳的那頭,陸漁歌可不相信一個刺客會犯這種常識性的錯誤。
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嗖!
背後一陣風聲,陸漁歌猛地回過頭就看見一個戴著羽毛麵具的女子衝了過來。
砰砰砰!
兩人一瞬間交手數十招。是個高手。這是陸漁歌的第一想法。有自己攔著她沒辦法對祁煦下手,當然自己也無法將她留下。這是第二個想法。陸漁歌微微鬆了口氣,屬於可以應付的那種類型。自從連續幾次的太子遇刺事件之後,陸漁歌對刺客都產生了最快的條件反射。
所以陸漁歌馬上就看出對方雖然出手咄咄逼人,但是並沒有下狠手,倒像是在試探。
“你是誰?”陸漁歌冷喝問道。
“想知道?”麵具後麵傳來一個女子清脆的笑聲,接著麵前的人突然伸手直取陸漁歌咽喉。
陸漁歌反應同樣迅速,立即退後一步同時伸手去擋,這本來應該抓在脖子的上的手正好往下偏了一偏,扯住了陸漁歌的衣領,另外一隻手搭上向著兩邊用力一撕。
呲拉!
雖然冬日,但是陸漁歌作為習武之人穿的並不多。不過是一件單衣,一件棉布外衣。這女子的手指頭功夫不錯力氣更是不差,就這麼一撕就將陸漁歌那件棉布外衣給撕成了兩片落在地上。
陸漁歌上身頓時隻剩下一件白色的單衣。這是幹什麼?撕自己的衣服?
幾乎沒有停留,對麵人兩隻手同時抓起裏麵那件白色單衣。又是呲拉一聲,白色單衣徹底變成條條縷縷的碎布,陸漁歌也露出了小麥色的健碩壯健的肌膚。
“你!”陸漁歌劍眉倒豎,冷冷盯著麵前的麵具女子。這女子什麼意思,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特意來撕他的衣服。
受了此辱陸漁歌自然打算反擊,旁邊的祁煦突然高聲道,“小舅舅等等,你看她就這麼直愣愣的盯著你的身體看,眼睛都不眨一下。這不像什麼刺客,倒像是大膽潑辣的追求者。對麵的姑娘,你是哪一位啊?就算是你看上了我的小舅舅,也不要用這麼粗魯的方式啊,有話好好說!”
陸漁歌被這話弄得渾身一僵呆在原地,啊?追求者?
“小少爺,您又跟誰學的這些混帳話,以後可萬萬不許再說了。要是被旁人聽見去告狀,小少爺你的禁閉又要加期了。”忍冬無奈道。
祁煦連忙捂住自己的嘴,但是一張俊俏的小臉上卻滿是揶揄的笑意。
“姑娘,你!”陸漁歌正要說話,麵前的女子突然向前走了幾步幾乎是湊到陸漁歌麵前,就這麼直直盯著他的鎖骨看,還特意繞了一圈看了看後麵。
“忍冬姑姑,這是誰啊,看得也太誇張了。”祁煦狐疑道。小舅舅有這麼好看?以前怎麼沒發現?
白逸在街口找了幾圈都沒有發現歐陽梓若的身影,心裏立即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她故意拉自己出來,這時候又失蹤,是想做什麼?肯定有企圖。
必須盡快找到她!
“怎麼裏麵這麼多人,簡直是水泄不通擠都擠不進去。以前元宵節也來過常德園,沒這麼熱鬧過。難道今天請了什麼了不起的大家在裏麵唱戲?”
“就是大家在裏麵唱戲都不會這麼多人,聽說是出了個女流氓,衝上來就把一個男的衣服給扒光了,還在那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什麼女流氓?這麼大膽。難道是無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