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想的是,燕西爵如果追過來呢?
然後又笑,嘲弄自己。
到監獄的時候十點半了,蘇安淺有些緊張。
果然,蘇欽辰眼神鋒利的看著妹妹,“家裏出了事,你是不是放棄進修了?”
她抿唇,點頭,“以後還可以繼續上學的。”
蘇欽辰身為軍人,身形高大,就算坐在那兒也有一股冷厲的氣魄,就是沒表情,讓人看得有點冷。
“手給我。”蘇欽辰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於聲音溫柔下來。
她乖乖的把手伸過去。
蘇欽辰握住,很疼愛,一個冷冰冰的大男人流露出哪怕一點點疼愛都是非常明顯的。
“你是家裏的掌上明珠,就算有什麼事也不準去做那些有損身價的事,老頭子不是給你留了股份麼?你盡管花,再委屈些日子我就出來了。”蘇欽辰低聲。
蘇安淺心裏有點酸,點了點頭沒說話。
蘇欽辰靜靜的看了她倔強著沒流出來的眼淚,撫了撫她的臉,“哥不會讓你白受委屈的。”
葉淩跟她分手了,蘇欽辰知道,葉淩訂婚他也知道,但他不知道她找過燕西爵。
關於燕西爵,蘇安淺當然不會自己提,說完話就去了外邊,所以晚歌跟哥哥說了什麼,她也不知道。
兩個人從監獄出來後,竟然開始下雨。
本來蘇安淺說沒事,跑一段打車回去,但是陸晚歌堅決不同意,“你可不能淋雨,你要是生病,我怕欽辰出來揍我。”
沒辦法,隻能在附近的小店避雨。
可是這一場雨,竟然一直下到傍晚,天逐漸變黑,她們是又餓又冷。
……
燕西爵抵達酒店,要了套房後得知蘇安淺和陸晚歌不在。
他給她打電話,依舊是關機狀態,關了整整三天!
捏著手機,下巴也緊了緊,給陸晚歌撥過去,就問了三個字:“她在哪?”
陸晚歌愣了一下,低頭看號碼,本能的皺眉,“你是她什麼人我得告訴你?”
蘇安淺聽到聲音瑟縮著看了看晚歌。
陸晚歌已經把電話掛了,心裏很不爽,燕西爵在商界是個人人仰慕的人物,但在緋聞方麵也不遜色,就像討厭明承衍,所以順帶連他的朋友也不喜歡了。
但是剛掛下,電話又來了。
“下著雨,她如果感冒,你的舞蹈室是準備關門?”燕西爵一點不紳士的低沉。
誰不知道她陸大小姐最寶貝的就是自己一手創建的舞蹈室?
陸晚歌聽完果然變了臉,“燕西爵你夠狠!”
聽到那三個字,蘇安淺驀地看過去,有些愣。
陸晚歌氣得想罵人,“淺淺,你到底招了個什麼樣的男人?”
她抿了抿唇,“怎麼了?”
直到燕西爵開車停在她們所在的小店門口,蘇安淺愣了,怔在原地眨了眨眼。
這是紐約沒錯,他真的過來了?
燕西爵手裏捏了兩把黑傘,一把遞給陸晚歌,一把塞進她手裏,然後板著臉將她抱起。
所以,上車過程,她身上一滴水都沒濕。
兩個女人在後座,一路上燕西爵臉色沒有半點變化,直到酒店,他帶著蘇安淺回自己的房間。
“喂!”陸晚歌皺著眉表示不同意。
男人涼涼的掃了她一眼,帶點威脅。
陸晚歌一仰臉,“你威脅我也沒用,男女有別,淺淺不能跟你一間房!”
燕西爵這才扯了扯嘴角,低頭看了身側的小女人,“看來你這閨蜜關係也不怎麼樣,她跟我睡了沒十次也有五次……”
蘇安淺忽然狠狠掐了他,不想讓他說下去。
而那頭的陸晚歌已經思維短路:“什、什麼?”
蘇安淺沒什麼可說,隻對著晚歌,“我沒事,可能今晚你要一個人睡了。”
陸晚歌就那麼看著燕西爵把她帶走了。
回到總統套房,蘇安淺站在門口,雖然他出現的那一秒的確驚喜了,這會兒表情比他好不到哪兒去,“燕先生那麼忙,怎麼會有空過來呢?”
燕西爵褪下外套,冷鬱的睨著她,“少跟我陰陽怪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