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一進去就板著臉,“別過來,電梯裏也有監控。”
燕西爵笑了笑,雖然是事實,但她找借口的能力一點也不高。
他把雙手別進褲兜,巋然立在他身側,“想吃什麼?”
她說:“不想。”
燕西爵看了看她,聽不出來是調侃還是認真,“要真不想就回酒店做別的事,我好幾天沒吃肉了。”
蘇安淺還是擰了眉,這種事都能被他說得輕描淡寫,就差清新脫俗了,沒忍住白了一眼,不說話。
“那就是默認了?”燕西爵接著問。
這回她閉了閉眼,咬了牙,“我吃飯還不行嗎?”
燕西爵這才勾了勾嘴角,其實根本也沒在笑。
出了公司樓,他忽然轉身,“借一輛你助理或者誰的車。”
蘇安淺莫名其妙,他有那麼豪的一輛車不開幹什麼?
但也懶得跟他多說,返回去跟前台小姑娘借了小企鵝,兩個人坐進去還真有些說不出的擁擠感。
燕西爵倒是一臉泰然,親自開車。
車子從蘇氏離開,繞過高鎖橋往對麵開,如果說橋的這一麵是企業的林立大廈,那一麵就是繁華生活區,享受體現得二字非常明顯。
下了橋,蘇安淺不經意的看了兩眼車窗外,然後頓了一下,皺了皺眉,不自覺的就縮低了身子。
她是看到了付嫣和曋祁,所以下意識的躲。
燕西爵看過去,扯了嘴角,“車子再破,玻璃還是有用的。”
被看破,她略微的不自在,“能開快點嗎?”
燕西爵依舊不緊不慢的,“我總不能當飛機來開。”然後再看了看窗外那兩人,“不知道的意味曋祁是他兒子或是女婿。”
尤其後兩個字十分有意味。
“走了一個葉淩,來一個曋祁,後邊應該沒了吧?”好以整暇的,燕西爵靠著座位,因為空間小,手臂像搭在方向盤上。
蘇安淺不理他。
而燕西爵一手拿了手機,給老爺子打過去。
“昨天不是說想要想換一副棋麼?我在橋西,幫您帶一副?”他一貫淡淡的語調,車子緩緩停下。
蘇安淺皺了眉,讓他開快點,他倒是好,幹脆不開了。
電話那頭是燕嘯坤抿了抿唇的低聲,“不用了,我就在這跟前,自個兒進去挑挑正好。”
不出意料的,燕西爵勾了勾嘴角,早知道他會逮著付嫣的行程。
然後把電話掛斷,最後一眼看了遠遠落在後邊的付嫣和曋祁,緩緩啟動車子,走了沒一會兒,忽然看了她,“晚上應酬完我回香雪苑。”
意思很明顯了,要她晚上過去隔壁。
蘇安淺皺眉,“是你瘋了,還是我腦子有問題?”
怎麼可能過去?她媽媽回來不說,他跟常歡鬧得熱烈,還跟柯婉兒不清不楚,嫌惡心她不夠?
燕西爵神色淡淡,幽深的目光卻是篤定的,“不來我就去你家要人,你自己看著辦。”
到了酒店,燕西爵早已經把位子訂好,甚至連菜都點好了,去了就直接上,沒有等候的空白區。
見她沒動靜,燕西爵微蹙眉,“不餓?”
蘇安淺的情緒還停留在路上說的事,直直的看著他,“晚上我會不過去的。”
燕西爵並沒有冷臉,也不生氣,親自給她布菜,話還是那一句:“說了,不來我就去你家要人。”
“你怎麼這樣?”她皺了眉,什麼情況他自己也清楚,非得看她緊張才舒服?
燕西爵淡淡的一句:“放心,你媽最近沒心思關注你。”
至少今天之後估計顧不上她了。
蘇安淺壓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隻是在他的眼神威脅下吃了不少。
出酒店的時候,季成已經規規矩矩的候在車子邊上,她皺了眉,“前台姑娘的車誰開回去?”
她是絕對不開車了。
所以,隻好扔給季成了。
“早這樣,直接讓季成開過來不就好了?”上了車,她很不樂意的嘀咕了一句,顯然不明白他特意接車掩人耳目的目的。
燕西爵也不解釋,神色淡淡,上了車,才道:“晚上有應酬,會帶常歡出去,周末要陪同她去城郊的孤兒院,如果你願意,周末也可以帶你。”
這幾句話已經算是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免得她明天看到新聞不舒服。
她沒說話,雙手放在身前,也沒看他。
所以燕西爵沒開車,側過身,一手搭在方向盤上,冷峻的五官看起來溫溫淡淡,眸底倒是醇濃了幾分溫度,“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