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她沒問什麼,隻看了他,“你每次都來這兒?”
燕西爵看了她,眼神很沉,然後點頭,看著她隻‘哦’了一聲,沒下文了。
胸口略微的有些鈍澀,幾乎沒顧忌別的,他伸手就把她撈了過來,繼續剛剛沒能繼續的吻。
“你幹嘛?”蘇安淺驚了一下,然後出不了聲了。
燕西爵吻夠了才放開她,得了便宜也一臉嫌棄,“接吻不專注,瞪個眼沒反應是幾個意思?”
蘇安淺戳了他一下,繼續瞠著一雙美眸,“我看你生怕別人逮不到我吧?”
她跟他們不一樣,受不了那些風浪似的緋聞,網絡的力量真的很嚇人,她不想再被柯婉兒的粉絲噴了,哦不對,這回還加上一個常歡。
燕西爵聽完勾了嘴角,深褐色的眼眸卻是悠悠的看著她,莫名其妙的一句:“以後你會知道的。”
她知道什麼?
但是燕西爵不說了,帶著她出了那個屋子,順手還把門鎖好。
好像他非要帶她來就真的隻是為了看這麼個小屋子,因為之後就把她交給了季成,要繼續逛逛也可以,或者有事就直接送她回市裏。
蘇安淺看神經質一樣看了他一眼,燕西爵還彎腰探進車裏親了一下她的側臉,“晚上去找你。”
她往裏挪了挪,“不來最好。”
燕西爵聽到了,但也隻是微微溫和的退出車外,示意季成開車。
車上,她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媽,您吃午飯了嗎?”
付嫣那邊有點吵,顯然不在家裏,但她也說“吃了。”
蘇安淺皺了一下眉,不知道她是在哪,想了想,還是沒問,“那您自己先呆著吧,我今天會早點回去。”
付嫣隨意應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直直的盯著那邊。
燕嘯坤喜歡喝茶,喜歡下棋,甚至是著迷,會出現在這裏一點都不奇怪。既然來了,她也不打算躲著。
和了一盤棋,燕嘯坤看起來下得很開心,爽朗的哈哈一笑,抬手讓旁邊的人換盞茶,但一抬眼,目光頓了頓,笑意一點點落下去。
保鏢看到付嫣走過來時皺了一下眉,而坐在燕嘯坤對麵的老友已經挑了挑眉,很自覺的退了出去。
“你先出去。”燕嘯坤也對著身後的保鏢。
雅致的木質閣樓裏隻剩兩個人了,空氣裏十分沉靜。
付嫣身上有著年輕時的韻味,把包一放,看他的眼神依舊是怨中帶恨,高貴的端著姿態盯著他生就霸道的五官。
終究,付嫣諷刺的笑了,“燕先生不知道北城是蘇家的天下,忽然過來就不怕摔一跤就下地獄麼?”
燕嘯坤的茶已經涼了,所以他蓋上杯子,看起來那樣的從容,對著她的情緒很淡,又好像深厚中夾雜鋒利,“還是這麼盼著我死?”
付嫣盯著他的視線越是冷,“沒有一天不盼著!”
燕嘯坤坐回椅子裏,也許是因為昨天就見到過她,此刻的目光非常平靜,甚至嘴角動了動,像是笑了,隻是沒到眼底。
“不想知道我這次來幹什麼?”他淡淡的抬眼,其實猜測也知道她會去查的。
果然,付嫣笑了笑,很冷的笑,“一個半死不活的女兒而已,你是想讓我再送她一程嗎?”
外人不知道燕嘯坤有個常年在病床上的女兒,但她付嫣是最清楚的。
這話讓燕西爵擰了眉,“你最好別動她。”
嗬嗬,她笑著,“我動了燕雅,你會殺了我?沒關係,我在你身下也死過一次了,不差再來一回。”
她到現在都記得那種感覺,恨不得現在就過去了一把刀結果了他,但是她必須忍。
他才說:“哪怕我對不起你,但你已經把她害死了,她替我償還罪孽,還不夠?”
付嫣譏諷的笑起來,“償還?你憑什麼覺得你對我造成的傷害可以償還,可以被原諒?”
燕嘯坤捏了一顆棋子,淡淡的看向窗外,外邊的景色還是很美的,這是郊外,入眼的都是早春的微微生機。
但他開口的聲音就帶了幾分殘忍,“所以,我們之間,隻能存一方,而你至今不肯罷休,我隻能拋棄紳士禮節奉陪到底,這樣才公平。”
紳士?
付嫣簡直要仰天大笑,“你真是有臉,紳士當年會幹出那種事?!”
燕嘯坤皺眉看了她,“我說過了,我不找理由,錯了就是錯了,但你害死她也足夠了,還不肯罷休,燕雅沒有錯,你非要這樣,我隻能奉陪。”
拿起包,付嫣冷眼,“敢奉陪最好,我不會再讓你走出北城。”
燕嘯坤蒼老的臉上依舊是帶有威嚴,淡淡的兩個字:“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