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抿唇,“你想多了。”
想多?陸晚歌扯起嘴角,又不情願的把剛遞過去的水果搶了回來,“不準吃!”
放回果籃,一臉嚴肅的盯著病床上的人,“我看你是越來越沒骨氣了,不就個燕西爵麼?兩年還忘不了,你看看人家,就算沉寂兩年吧,鬼知道他私底下怎麼開放?一會兒跟柯婉兒傳婚訊,一會兒又帶著常歡出來,我看他壓根沒閑著。”
這回,蘇安淺終於笑了笑,“那是人家的私生活,你生什麼氣?”
“我生什麼氣?”陸晚歌瞪了她,“你要是不餘情未了,你看我生氣不?”
她有些無奈,“我真的沒有,回來隻是想找我哥,沒別的。”
“嘁!”陸晚歌不打算跟她扯,“我下午還有兩節課,本來不想回去了,不過看你沒事就放心了。”
蘇安淺點頭,“我沒事,你放心吧。”
醫院外,常歡已經上了車,燕西爵被迪韻叫住了。
“你怎麼回事啊?”迪韻皺著眉盯著他漫不經心的模樣,“好端端的怎麼又跟常歡聯係上了?”
從兩年前送走這個女人,迪韻最清楚,燕西爵根本沒跟常歡聯係過,居然莫名其妙的又把她帶出來了。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時間,燕西爵也習慣的點了一根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也知道我不喜歡麻煩,舊人用起來省事。”
迪韻氣得一把搶過他夾著的煙,“哪裏省事?你根本不需要這麼個多餘的女人,做給淺淺看的?”
男人薄唇微抿,沉默。
迪韻閉了閉眼,微歎氣,“我發現你現在手段是越來越奇怪了,你以為這樣可以刺激她,也不問問人家對你是不是還有感覺,就不怕適得其反?”
燕西爵沒了煙,隻能把雙手放進褲兜裏,忽然問:“她能出院了麼?”
迪韻狐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你們倆是不是已經發生過什麼了?”
不然他怎麼會忽然這樣篤定的要刺激人家?
燕西爵隻是淡淡的動了一下眉尾。
迪韻隻好道:“出院倒是可以,不過當心別再受涼。”
男人‘嗯’了一聲,“那就好。”然後轉身作勢離開,走之前看了看她指尖的煙,“薛南昱不喜歡女人碰煙,小心他看到了揍你。”
迪韻愣了愣,他已經上車了,然後低眉看了還燃著的煙頭,撇嘴,“誰揍誰還不一定呢。”
……
蘇安淺接到經理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現在過去?”她微微蹙眉,人還在病床上,雖然已經不難受了,不過經理怎麼會忽然要求她去酒店做菜?
“不是沒人點麼?”她特意從手機端看了的,沒有她的單子。
經理無奈的笑著,“特殊嘛……能過來吧,過不來可就完了。”
她看了看時間,正好護士走進來,她捂著話筒問護士:“我現在辦理出院可以麼?”
護士很禮貌的笑著,“迪醫生說隨時都可以。”
啊……蘇安淺莫名的挑眉,這麼巧,想偷懶一天也不行。
沒辦法,出院之後,她就打車往酒店走。
進酒店大門之前,忽然轉頭看向一個方向,好看的眉淡淡的促膝。
季成不知道出去買了什麼,正快步趕回來,手裏拎著一個小袋子,看起來挺著急,蹬蹬蹬的上台階。
剛要大跨步,季成忽然頓住,因為看到她了,這才禮貌的點了點頭:“太……蘇小……安小姐。”
很簡單的一個稱呼,一次性就換了三個,可見他的心不在焉。
蘇安淺皺眉看向他手裏的袋子,既然都打招呼了,還是問了一句:“怎麼了嗎?”
季成把袋子往身後收了收,顯得很猶豫,當然最後還是要說的。
“剛剛酒店裏兩撥客人鬧矛盾,燕總被誤傷砸到了,沒大事。”季成笑著說的,但是一看就知道沒那麼簡單。
她皺了皺眉。
“那,我先進去了?”季成也不打算多跟她說話,因為裏邊的人還等著他呢。
蘇安淺還沒進去,經理就急匆匆的走出來,拉著她往裏走,“可算來了,趕緊的!正亂套呢,不知道明天是不是又要出人命,你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幾道菜端上壓壓氣氛。”
她勉強快步跟著,轉過頭看了經理,“出什麼事了?”
經理一臉苦相,“地紅是非多唄,知道你在這兒,什麼客人都來,有錢沒素質的多了去了,兩撥人杠上了,幸好平息了,不過燕四少有點慘。”
經理說到這裏就不說話了,她也不能追著問,隻好先做菜,最後問了句:“是燕西爵點的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