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還沒說完,蘇安淺已經猛然想到了昨天那個紈絝的男生,擰眉快步出去了。
燕西爵沉著臉回來時,隻看到她在拐彎處的匆匆背影,又掃了一眼季成。
季成知道他身體不舒服,心情也不好,隻一眼就主動把事情說清楚了。
聽到又是那些附庸風雅不止,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不知天高地厚的窮小子,燕西爵臉色又黑了一度,什麼也沒說,板著臉也往樓下而去。
樓下直接就關門了,場麵也的確不太好看,估計是動過手了,葉淩襯衫的扣子開了,那個挑事的男子嘴邊還掛彩了。
“你沒事吧?”她一把抓了葉淩的手。
葉淩這才看了她,勉強溫和的笑,“沒事,你去旁邊,這兒很亂。”
這事說因為她,哪能到旁邊事不關己?
反而往前走了一步,“你到底想怎麼樣?”
男子估計是因為被打了,越是惱羞成怒,“我告訴你,老子是花了錢的,之前是邀請你跟兄弟出去玩一玩,既然你這麼不領情,老子非要把你帶出去,讓兄弟們都嚐嚐你什麼滋味,我看什麼人還對你趨之若鶩?”
他是北城第一公子哥,他得不到的東西,也別想在北城混下去!
蘇安淺眉頭打劫,大庭廣眾,就敢直接說要讓他的朋友們把她輪了,現在的貴公子都這麼厲害麼?好像比燕西爵他們那群人還狂妄。
“口氣倒是不小。”一道低沉冷漠的嗓音從人群之後響起。
燕西爵臉色不好,可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一眼便是不怒自威,淡淡的掃過坐在桌邊,嘴角掛彩的男孩。
修長的腿邁步走了過去,就那麼淡漠的看了兩眼男孩,“讓你的兄弟都碰她這種話,就夠你進去蹲一久了,知道麼?”
男孩看了看他。
一身隨性卻極其名貴的打扮,說話淡漠低沉,偏偏漫不經心治愈很有威懾力。
可他一聽,也嗤然冷笑,“你TM又是哪根蔥?本少的事也敢管,嚇唬誰呢!”
燕西爵薄唇抿了抿,轉頭問季成,“哪家的?”
季成上前,聲音不大的說著這個男孩的身份。
這兩年燕西爵很低調,很沉寂,新起來的一批紈絝子弟他聽說過,但是沒注意,現在才知道,他燕西爵居然都已經是過氣了的貴公子了呢。
也對,他也是過了婚齡的老一輩了。
聽完季成的話,燕西爵倒也看起來好脾氣的又靠近了男子,略微俯身,嗓音散漫冷沉,“我就是燕西爵,回去告訴你爸,不想絕後就好好管束你,現在,你可以滾了。”
乍聽到‘燕西爵’三個字,男子愣了愣,畢竟那是上層圈子都要畏退幾分的人物。
下一秒,男子卻嘲諷的看了看他,“就你?懵誰?”
都說燕西爵前兩年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除了工作什麼都不做,而且對待同行比較親和,當然,這個‘親和’在年輕公子哥嘴裏變成了‘慫包’,因為燕西爵勢力下降,不敢得罪人。
但是,真見到他本人,誰也不敢真的造次。
對於他的嘲諷,燕西爵懶得解釋,隨手拿了一張卡扔給男子:“你花了五百萬,我翻倍給你,別再讓我知道你對她圖謀不軌。”
說完,燕西爵也不動手,也沒有特別冰冷的臉,隻是雙手放進褲兜,略微頷首,示意他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