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笑著,“球球都喊我爸爸了,要不然,你現在就答應我吧,做我女朋友,然後我們結婚……我真的怕你被別人搶走。”
她知道他雖然笑著,但是這不是在開玩笑。
可她沒辦法就這麼點頭。
“幹嘛對自己這麼沒信心,誰還能把我搶走?”她替他理了理外套衣襟,“好了,真的很晚了。”
其實葉淩是知道的,她想先找到蘇欽辰,然後再談自己的事,可有時候他也會很擰的想,找蘇欽辰,和跟他戀愛,似乎並沒有衝突。
“怎麼了?”蘇安淺見他不動,抬頭看了他。
葉淩微微蹙眉,心裏那麼想的,也就那麼說了,很認真的看著她,“兩件事沒太大關聯,可是你不肯答應我,為什麼?”
其實有些答案不聽為好,但是忍不住。
蘇安淺沒想到他會這麼問,她真的是一個不會找借口和理由的人,幾度想說什麼都說不上來。
“是因為你心裏還有別人麼?”葉淩定定的看著她,這樣猜測,而那個名字也呼之欲出。
“我沒有!”蘇安淺卻猛地看了他,連聲音都不可抑製的揚起,怕他說出‘燕西爵’三個字似的。
她突如其來的大聲使得氣氛僵住,兩個人就那麼站著。
最終是葉淩淡淡的歎了口氣,“沒關係,誰讓我當初放開了你?……我可以等的,絕對不會退出,也不會放棄,一定把你娶到。”
蘇安淺閉了閉眼,她清楚葉淩的心思,也知道他的關心會無時無刻的在她身邊,堅持到最後,既然如此,她根本不能再有別的念想,答應和不答應有什麼區別?
看而她偏偏就是點不下去頭。
正要說什麼,抬頭發現用手捂著鼻尖,隨即皺起眉,“怎麼了?”
葉淩仰著頭,“……沒事,流血了。”
蘇安淺最近對‘血’尤其敏感,總是一想到就緊張,急急忙忙的找出紙巾,又掏出紙巾,“先進去再說。”
葉淩剛剛跟人動粗了,當時隻是略微狼狽,並沒有哪裏受傷,但是進了屋,他那鼻血竟然怎麼都止不住。
看著沾血的紙巾越來越多,蘇安淺就忍不住的想到了燕西爵蹲在馬桶邊吐血的樣子,水一衝,一池血水湧動的畫麵讓她頭都有點暈。
葉淩回頭再拿紙巾看到的就是她臉色略微蒼白的樣子,“怎麼了?”
蘇安淺皺著眉,咽了咽緊張,“要不然,去醫院吧,會不會是傷到頭部裏邊了,我有點怕……”
腦子裏更是不可抑製的想,燕西爵喝了那麼多,走的時候也沒打招呼,會不會是回去又吐了?
葉淩一手按著鼻子,一手握了握她,“沒事的,我以前也會這樣,放心吧。”
……等葉淩這邊消停下來都已經淩晨了,蘇安淺有些困。
葉淩看了看時間,看著她一臉困頓,溫和的笑了笑,“你快去睡,我打車走。”
這才讓她皺了一下眉,都淩晨了還讓走,顯得她太那什麼,抿了抿唇,指了指房間,“你還是睡這兒吧,太晚了。”
葉淩低頭看了她一會兒,略微的笑,“萬一我晚上不安分怎麼辦?”
她被他這一句逗樂,瞥了他一眼,“別鬧了,好困。”
“好~”葉淩無比配合,然後抱了抱她,“對不起,本來好好的一天,到最後沒收住場麵。”
她笑了笑,“挺好的啊。”然後看了看他的衣服,沾了點血,“你要不要去洗澡?”
葉淩低頭看了一眼,“你先去,你睡了我再說,不是困了麼?”
她隻好點了點頭,因為說了這麼幾句也沒那麼困了,幹脆洗個澡舒服點。
她洗澡期間,葉淩一直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什麼,顯得很沉默。
蘇安淺洗完澡出來時穿的很整齊,長袖,長到腳踝的睡袍,對著他笑了笑,“你去吧。”
葉淩卻略微蹙眉,“怎麼這麼晚還洗頭?”說著已經走了過去,“太晚洗頭不好。”
他已經把吹風機拿過來,很自然的幫她吹起來,也不急著去洗澡。
她也沒說什麼,坐在床邊讓他吹,隻是暖暖的風一直吹著,瞌睡徹底跑出來擋都擋不住。
葉淩是關了吹風機才發現她居然耷拉著腦袋就睡著了。
無奈而溫柔的淡笑,一手托起她的腦袋,安靜的看著她,聲音很低,“每次給你吹頭發都能睡著!”
蘇安淺想睜眼,但是醒不過來,很迷糊的動了動嘴,咕噥著不知道說什麼,又舔了舔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