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臥室出來,燕西爵已經自個兒從廚房端了醒酒茶,坐在沙發上,見她出來略微一笑。
蘇安淺把睡袍遞過去,沒怎麼看他,轉身往回走。
……
蘇欽辰到地方時,柯婉兒已經把酒備好了,“坐,不喝完不睡。”
蘇欽辰皺了皺眉,又看了她,沒什麼表情,道:“如果有什麼事,我可以當聽眾,但我不太喜歡喝酒。”
喝酒容易誤事,當初他在軍隊滴酒不沾,出來之後解禁了,後果就是被明承衍一番算計,直接送進監獄。
柯婉兒聽完笑了笑,“給錢你喝不喝?帶薪喝酒不行麼?”
蘇欽辰麵色不動,走過去坐下,“明天沒有行程?”
柯婉兒拿了一瓶酒放在他麵前,“這一周都比較輕鬆,然後轉國外繼續拍,所以不用擔心喝酒誤事。”
她把明承衍的酒瓶碰了一下,強製命令,“喝!我今天心情很糟糕,不喝不行。”
蘇欽辰酒量是很不錯的,酒瓶被塞進手裏,倒也接下了,估計他喝不動了,柯婉兒早就趴下了。
他們開始時是十點多。
一個小時過去,蘇欽辰開始皺眉,但對麵的人毫不放鬆的給他灌酒。
蘇欽辰眯了眯眼,皺眉看著她,“你不難受麼?”
柯婉兒‘嗬嗬’的笑著看他,“忘了告訴你,我酒量還不錯!”
何止還不錯,她的酒量很好,所以時常苦惱喝不醉這回事。
蘇欽辰擰了擰眉,明智的站了起來,“我去洗手間。”
柯婉兒笑著看他起身直接沒站穩的樣子,看他走了兩步,又笑開來,“洗手間在另一邊!”
平時看他總是冷冰冰的,又人高馬大,應聘時好像還說是軍人退役來著,以為酒量有多厲害呢!沒想到也被她喝趴下了。
柯婉兒其實也有些暈,他走了也就趴在桌子邊上,表情一點點淡下去,有時候她都不知道生活要走到哪才算完,這麼過著又有多少意義?
歎了口氣,又沒忍住接著喝。
好久,蘇欽辰都沒出來,她隻好搖搖晃晃的過去找。
蘇欽辰正坐在馬桶蓋上,垂著腦袋,估計是暈得厲害緩一緩。
她倚在門口,略微的笑,“還能繼續麼?”
話剛說完,又忽然衝了過去,讓他趕緊起來,她想吐。
衛生間裏頓時有些亂,蘇欽辰還沒起來,她已經吐了,位置足夠精準。
兩個喝得暈乎乎的人,處理一地汙穢最好的方式就是放水,結果確實衛生間幹淨了,兩個人也淋得差不多了。
柯婉兒坐在馬桶刷,蘇欽辰一手拿著花灑,一手還撐在牆壁上。
酒店的衛生間並不太大,兩人幾乎麵對麵,她坐著他站著,她的臉正好對著他的下身。
衣服全濕後印出的輪廓越是曖昧。
酒精的能量超乎控製,尤其在某一個人心情極度壓抑下。
花灑落地隻換回兩人幾不可聞的理智,接連而來的是越發熾熱的失控。
濕噠噠的衣服從衛生間落了一路,水漬在地毯上印出一片片的痕跡,醉意濃重的兩個人在昏暗的客廳地毯上糾纏交融,誰也不知道最後怎麼費力挪到沙發上。
一早醒來,柯婉兒還在沙發上,但身上蓋了被子。
她驚得一下坐起,又因為頭疼而擰了眉,費力的打量四周,猛一眼看到他站在旁邊,抓著被子的手緊了緊。
蘇欽辰沒說話,但很清楚發生了什麼,隻是把主動權交給女人而已,她想怎麼樣都行。
柯婉兒在幾秒的局促後緩緩放鬆下來,抬頭看了他,有些自嘲的笑,“你是不是太冷靜了?”
好歹她是雇主,他上了她,醒來就這麼安靜著嗎?
蘇欽辰淡淡的開口:“你想怎麼處置都可以。”
她皺起眉,又閉了閉眼,痛心似乎沒有,就是有些遺憾,她居然就這麼給自己的私人保鏢了。
裹著被子從沙發起來,走了兩步又看了他,皺起眉,“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隨便?”
蘇欽辰沒什麼表情,但是她起身後,目光定在沙發上,一片暗紅,眼神才變了變。
柯婉兒跟著看過去,沒太多驚訝,隻皺了一下眉,畢竟這個年齡才真跟男人做,也算丟人了。
“不用想那麼多,我不至於纏著你,也不會把你滅口了。”她有些煩的拉了拉被子,轉身往臥室走。
閉著眼懊惱的摔在床上,但也想不通,上一次跟燕西爵在一起被下藥,她沒被男人碰,但還是弄出血了,這次怎麼還會流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