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歌:“……”
蘇安淺好笑。
要說冷暴力,陸晚歌絕對比不過明承衍的,他生來就跟一座冰山似的,但若說冷淡,她可以做得很順手,就怕他沒覺悟。
晚餐用得很愉快,四個人花了一大筆,唯一的男士結賬,然後又把她們母女送回家,這才離開。
說實話,陸晚歌真的很羨慕燕西爵夫妻倆,反觀自己,很迷茫。
把女兒哄睡之後也沒見明承衍回來。
她微蹙眉,坐在客廳,燈光昏暗,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她習慣快速拿到手裏。
但看到是於苗來電,一下子就冷了臉。
還是接了。
“陸小姐。”於苗略微蹙眉,聲音不大愉快。
她淡然坐著,“我好像說過不太喜歡你找我?”
於苗接著道,“我知道……但是我真的請你,能不能別為難承衍,他不會跟你離婚,你這樣折磨他有什麼好呢?他最近身體不舒服,還總是大晚上喝得爛醉,你知道麼?”
陸晚歌自嘲笑了笑,“我還真不知道,你比我清楚啊,他喝醉了找你?”
這麼說,於苗在北城了?
她一下子想到了不回來住的明承衍,他去哪住的?公司?
“你不用對我有敵意陸小姐。”於苗道:“他今晚也喝多了,你把他接回去吧。”
陸晚歌笑著,接回去?
她連明承衍在哪都不知道。
所以掛了電話,她幹脆上樓睡下,他不找她,自己又何必湊上去,以往就是她太主動,造就了明承衍對她的存在理所應當。
可是她肚子裏憋著一股子火,憑什麼他的事於苗都清楚?
他到底住哪兒?
這樣的惱火下,第二天陸晚歌就火速租了個公寓,把女兒送到老宅,自己就搬過去了,理由很好:離她上課的學校近,方便。
多天不聯係的明承衍在一個晚上給她打的電話,聲音很低,有些模糊,聽得出來,是醉了。
“你在哪?”他問。
她正窩在公寓沙發上,微蹙眉,“跟你有關係麼?”
那邊沉默,又能聽到他沉著的呼吸,好像身體不太舒服。
陸晚歌皺眉,忍住了想問的話,“沒事就掛了。”
電話被掛斷,明承衍一手扶著沙發,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即便醉了,心裏也極度不適滋味,他不習慣這樣的冷清。
更不習慣她的冷淡,但他做不來好言哄人,最近也沒那個時間。
如果是以往,她多晚都會等著,他喝醉,她比誰都緊張,仔仔細細的照顧著,現在呢?
明承衍埋首坐進了沙發,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變的,好像時間也不久,但變得太快。
又或者,是他自己從來沒變過,才讓兩人成了今天這樣?都說男人成家生子後需要成長,可他並沒有成長,隻忙碌於眼前的工作。
快十二點的時候。
陸晚歌又一次接到電話,不是明承衍的,也不是於苗的,是他公司的助理。
說明承衍剛從醫院出來,晚上可能需要人照顧,不知道她在不在家?
陸晚歌握著手機,半晌才淡淡的一句:“他在哪?”
明承衍已經被送回家了,但是助理沒走,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