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特殊客人
大蟲哈哈大笑:“死斑毛,這下你發財啦!”
斑毛罵道:“滾,老子今天是新郎官別一口一個死的!”
啊仁則用手拍了一下大蟲的屁股道:“你大禍臨頭了還在笑?要是我就找個地方先躲起來。”
街坊鄰居如此賞臉,老古和斑毛是又驚又喜,可這麼多人如何安置呀?
在一陣熱鬧無比的客套之後,老古和斑毛不得不一句一個抱歉的道明了情況,讓大家夥先等著,等裏邊的賓客酒足飯飽之後就輪到大家入席了。
旺旺茶樓的羅叔聽老古這麼一說,便笑道:“行了古仔,你不用說了,我們都是多年的老街坊了,都是自己人,你們不用管我們的。”
羅叔說完,在人群中嘀咕一陣,隻見那群“義軍”突然轉身就走。
兄弟幾個慌了神,老古趕緊拉著羅叔的手道:“萬萬使不得羅叔!這人情大過天呀,要是你們就這麼走了,那我們兄弟幾個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在這個地方出現呀?”
羅叔嗬嗬笑了笑,擺了擺手還是帶著大家夥走了。
大蟲這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低頭抓腦袋的站在一旁一聲不吭的等著老大的訓斥。
老古看著人群很快走遠,無奈的道:“沒辦法了,隻有等到啊靜肚子裏的孩子擺滿月酒的時候再請他們來大吃一頓了,人言可畏呀,不然人家會說我們兄弟幾個現在發財了就不認人,不要這些老街坊了。”
大蟲終於找到機會彌補了,拍著胸脯大聲的道:“沒問題!到時候一切開銷入我數!”
老古鄙視了大蟲一眼:“有錢了不起啊你?呆子。”
啊仁則笑了笑道:“不用你破費了大蟲哥!”
大蟲不爽的道:“啊仁你怎麼每次都和我抬杠?你支持我一次會死啊你!”
啊仁手指往前指了指:“老大說你是呆子一點都沒錯,你看,他們又都回來了!”
原來羅叔帶著大夥是回他的茶樓般桌台凳椅去了,帝豪門前的一段長達五六百米的人行道一下子就象變魔法似的擺滿了席位。
老古不失時機的讓人下去把食物點心先搬出來招呼大家,一邊感激的道:“剛才還以為大家生氣了呢!現在,讓大家當街吃飯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那些街坊可都是善民,一個個通情達理,都直讚當街吃飯不錯,空情又清新又可以欣賞風景。可兄弟幾個誰都知道,在這人來車往的地方,單單是車尾氣就夠你受的那是空氣清新?
恐怕這是大家說反話在開他們的玩笑吧。
當著鬧市擺下了兩三百桌酒席,這種盛大的場麵在旺角乃至香港實屬罕見,恐怕是空前的吧。
場麵大得讓斑毛開始有些飄然找不找北,想不到他斑毛哥的婚禮更有如此規模,心想古時候的王孫貴族娶老婆都未必有這種陣勢。
場麵是熱鬧了,可這麼一來,這個路段的交通就要吃緊了。
由於人行道被占,路人不得不從機動車道繞行幾百米,交通逐漸變得遲緩,有一輛警車可能是接到了出租車司機們的舉報剛好路過這裏,便靠邊停下。
兩個威風凜凜的製服民警自車內鑽出,朝著兄弟幾個走來。
老古朝大蟲說了句:“定著點別亂來啊。”
說完迎了上去道:“兩位警官,今天我家兄弟擺喜酒地方不夠,所以才臨時占用一下地方,能不能通融通融。”
說著以極快的速度往他們手裏各塞了兩千元RMB。
不想,其中一個警察突然退後兩步,一隻手很自然的就往腰間摸去,老古火起,媽的,不是這樣就拔炮吧!?
隻見那個警察從腰包裏掏了個沉甸甸的大紅包出來微笑道:“恭喜恭喜!熊處長打電話回來說,他在上海還有幾個會議要開,今天是趕不回來了,他特地讓他們代他過來道聲賀,這個是一點小心意。”
差點鬧出笑話的老古接過紅包道:“原來是熊哥的人,失禮失禮,兩位今天一定要喝完喜酒再走啊!”
可兩個條子說還有公務在身不便久留,老古明白的,公務在身是假,有所避忌是真。
一身閃亮的警服混在這群人當中難免會遭人猜疑,於是也沒硬留,隻是在他們走之前讓安妮進去拖了兩條單價三千多塊的上等好煙出來,送到他們手上,這叫有來有往,那兩個警察欣然收下。
劉嘉成坐在酒店裏頭,透過玻璃牆壁看著帝豪外麵那群鄰裏街坊,心裏不由得驚歎:得民心者,得天下呀!
想當初將他們兄弟幾個調離旺角的時候,如果他們不願意,隻怕誰也是無法動得了他們的,就好比是老毛的隊伍跟延安老百姓的關係一樣。
看到街坊鄰居們都有說有笑的,老古這才鬆了口氣,拿著熊大強差人送來的大紅包想交到寶貝兒子的手裏。
可四下一看,這帝豪門前那裏還有歡仔的影子?
當老古找過了洗手間都找不到兒子的時候,一股寒意頓時襲遍全身,這地方人員混亂,可別出什麼差錯才好,兒子長得這麼可愛,被那些流竄的人販子盯上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老古走到門口的時候,婚禮策劃公司的一個小姐過來告知,神父已經接到酒店,婚禮儀式可以開始了。
老古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大家分心,破壞斑毛的心情,強顏歡笑的拍了拍斑毛的肩膀,朝他豎了豎拇指:“快進去吧,我馬上就來。”
細心的安妮還是從老古的眼神裏看到了異樣,悄悄的朝著老古的方向跟了上去。
“歡仔,你在哪啊!?快出來啊!”
老古在宴席中找不到人後,逐漸的往更遠一點的地方找去。
他邊喊邊走,他的聲音隨著時間的跳動而慢慢變得嘶啞,臉上越來越顯得慌神無措,一雙焦慮的眼睛不停的掃視著街道上的每一個角落,希望下一秒就能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可結果一次又一次的讓他失望。
就在老古剛要打電話給前妻問她又沒有悄悄的把兒子帶走的時候,安妮卻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歡仔已經找到。
老古把電話一掛,飛步來到了安妮所說的地方。
隻見安妮悄悄的往一個落地式的大號廣告牌指了指,老古吊在喉嚨的心這才重新返回原位。
明明就在帝豪附近,可剛才由於太過心急,被這塊大廣告牌給遮住了。
老古身子一軟就靠在了帝豪的牆壁上,點上一支香煙吞雲吐霧,剛才繃緊的神經現在完全鬆弛下來,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舒服和受用。
在那個廣告牌背麵,小歡仔正和他隔壁班的四眼妹並肩坐在一根廢棄的木條上,兩人一邊吃著零食一邊把袋子裏的紅包一個個拆開來,把錢疊放在一起,絲毫沒有發現在不遠處有兩個大人在偷偷的盯著他們看。
老古嘴上抽著煙,心裏罵道: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混蛋,小小年紀就懂得帶這麼多錢去把妹,還好離得不遠,不然的話讓斧頭幫的那些垃圾撞上還用說的?
隻是這個四眼妹她怎麼跑來了?也許她家就在附近吧。
安妮不聲不響的走到老古的身邊,將精致的玉手悄悄的伸向下垂著的男人的手心,用略帶責怪的口吻道:“你呀,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跟我說,不然你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老古笑著朝她吐了口二手煙:“有多嚴重?”
安妮的眼珠子轉了幾下,伸出兩個手指嘿嘿笑道:“把你喀嚓掉!”
“你舍得麼???”
老古淫笑著就把滿口煙味的嘴巴湊了過去,安妮頭一縮,伸出手掌托住他的嘴巴不讓他親過來,同時不停的朝他亂眨。
老古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小兒子和那個長得象洋娃娃一樣的四眼妹不知什麼時候就站在了自己的跟前,仰頭正看著兩個大人的滑稽姿勢。
老古正要對兒子沒有經過批準就拿著這麼多錢到處亂跑的事情興師問罪,沒想到小東西卻先勢奪人了:“老豆你怎麼搞的?是要在這裏親嘴麼?”
雖然安妮和老古早就米已成炊,但這時候被個八歲的小孩這麼一說,還是覺得很難為情,白仆仆的臉蛋一下子就紅了大半。
老古假裝生氣的道:“我說你個小屁孩問這麼多幹什麼?大人的事要你管?”
小歡仔白了他老豆一眼,轉身拉著四眼妹那胖呼呼的小手道:“四眼妹不要理他們,我帶你去我斑毛叔叔那裏吃好多好多的巧克力。”
四眼妹跟著走了幾步,不時回頭來看了幾眼,好奇的問道:“你老豆他為什麼要親嘴呀?”
歡仔拍了一下四眼妹的頭道:“你好笨哦!因為,因為他們是大人啊,是大人都親嘴的,隻有小孩子不可以親嘴,所以我們要快點長大,這樣我們就可以親嘴。”
四眼妹閃著天真的眼睛道:“好過分哦,為什麼小孩子不可以親嘴?”
歡仔突然裝出一副“你好煩”的樣子道:“真是的,你爸爸媽媽沒告訴過你麼?親嘴會生小孩子啊,所以小孩子不可以親嘴。”
“啊!”四眼妹張大嘴巴道:“親嘴會生小孩的麼?好恐怖喔……”
兩個小屁屁沒頭沒尾的一番對話,讓老古和安妮是哭笑不得。
安妮好奇的問:“是你這個爸爸告訴他的麼?親嘴會生小孩的事,你不怕會對他以後的成長造成困擾麼?”
“神經!”老古笑道:“你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呀?那小東西精著呢,他那麼說主要是嚇唬嚇唬四眼妹,讓她不敢隨便跟男孩子親嘴,就我兒子那把妹的本事,沒上中學那四眼妹肯定貞操不保。”
安妮捶著老古的肩膀道:“暈死!歡仔這麼小你怎麼可以教他這些!!??你這不是教壞小孩子麼?”
老古大叫冤枉:“我哪裏有教他,是遺傳好不好,再說了現在的小孩子什麼都用教,就這方麵是無師自通的,性乃人之本能,你不知道的麼?”
安妮一時被老古說得啞口無言……
當老古和安妮返回到酒店的時候就聽到爆雷一般的掌聲,洋鬼子神父那套千篇一律的“你願意娶她麼?你願意嫁他麼?”的明知故問的把戲剛好結束,接下來是敬酒環節。
老古這時候趕緊抄家夥上,和安妮拿著酒茶跟在新婚夫婦兩旁伺候著,老古負責倒酒,安妮負責倒茶,再不勤快點的話,事後就要被人家說這伴郎伴娘隻是來玩而不幹活的。
“等等!”羅叔和鍾嬸攔住剛要往賓客的酒席走去的斑毛,一臉認真的道:“按照我們這的習俗,這第一杯酒,第一杯茶,一定要給敬給高堂的呀!斑毛你爹媽都不知道是誰,那啊靜呢?啊靜的親友可曾有來呀?”
老古一拍腦袋,糟糕,這件事情自己早就有想過,但卻給忘了,現在如何是好……
當斑毛的婚禮進行到敬酒環節的時候,老古這才想起“高堂”的問題還沒解決,情急之中他想到了劉嘉成,劉嘉成位高權重,而且又是他的幹爹,同時也是洪興社的老大,由他來喝這第一杯茶那是絕對合情合理的。
斑毛突然道:“大哥,要不這第一杯茶你來喝得了!”
“啊不不不!”老古連忙擺手道:“開什麼玩笑,我是你大哥又不是長輩,如何受得起呀?我看還是讓——”
老古剛想把劉嘉成給請上來,大蟲的大嗓門卻在此時響起:“大哥你說什麼屁話!這杯茶你受不起還有誰能受得起!?”
老古正要再次推辭,在街坊中享有極高威望的旺旺茶樓老板羅叔,這時候則點了點頭道:“古仔呀,我覺得這第一杯茶,他們確實是應該敬你的呀。俗話說得好,孤苦之家,長兄為父,這麼多年你們兄弟幾個相依為命,你對他們三個怎麼樣,我們這些街坊可都有目共睹的呀。雖然,你是他們的大哥,但論資排輩,喝這第一杯茶的人,在這裏確實沒有比你更合適的人啦。”
羅叔這麼一說,斑毛不禁想起了這些年來老大確實是處處為他們著想,有酒一起喝,出了事則自己扛,一世兄弟能有這份情義的,世間又能有幾人?
想到這些,斑毛堂堂的七尺之軀,眼眶卻濕潤了,他激動的聲音有些變調的道:“什麼也別說了大哥,是兄弟的就上座!”
啊仁也眼眶微紅的道:“大哥,羅叔說的沒錯,長兄為父,你就別推辭了。”
安妮一直都知道他們兄弟幾人的感情很好,但卻沒想到這份兄弟情能深到這種程度,善良女人的淚腺,在這樣的場合總是經不起感動的誘惑,開閘放水,很快就淚流滿麵。
正當老古猶豫不決之時,隻聽“仆”的一聲,斑毛大蟲和啊仁三人同時就跪在了他跟前,同聲道:“大哥請上座!”
遊龍幫的其他小弟們見此狀況,也紛紛有樣學樣的相繼下跪,齊聲喊道:“大哥,請上座!”
這個由無數張嘴一起喊出來的聲音,聽起來雖然不夠整齊,但卻是那樣的渾宏有力,深深的震動了其他賓客的心房。
在場的遊龍幫小弟起碼有一千五百號人,差不多占了在場人數的一半。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數讓老古始料不及,有道是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父母不跪貧,可現在這一千五百多號人就同時跪在了他的跟前,何其壯觀!
大驚之餘,老古慌忙跑上台去,一屁股就坐到了那個所謂“高堂”的位置,急叫道:“這樣行了吧!大家快快請起,快快請起!隻不過一杯茶嘛,你們這麼搞我會折壽的!”
大家見到老古上了座,這才站起身來,斑毛指著老古旁邊的另外一把椅子道:“嫂子你也上座!”
“啊!?”安妮沒想到斑毛也讓她上座,雖然這愛屋及烏是可以理解,但她和姓古的還沒正式結婚,似乎不太恰當吧?
可當她跟斑毛那股沒有絲毫商量餘地的眼神再次接觸之後,隻得乖乖的坐到老古的身邊,整個人顯得畏手畏腳的有些慌張。
“大哥大嫂,請用茶!”斑毛跟啊靜跪著雙雙將茶敬上,安妮微笑著把啊靜雙手送上的茶給喝了,從口袋裏掏出了兩個紅包分給了新郎新娘。
這下老古傻了眼,因為事情發生得突然,他根本沒想到要做什麼高堂,所以也沒準備紅包,現在如何是好?
突然他想起了熊大強讓人送來的大禮還在自己身上,於是就把那個沉甸甸的大封包拿出來,雖然是借花獻佛,但總算是又過了一關。
剛才千人下跪的那一幕,有一個人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在道上混出了點身份的老大當中,能呼風喚雨的人他龍開山認識不少,但就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一個讓他如此震驚的場麵。
正所謂兄弟同心,其力斷金,這個古樂,他憑什麼能讓手下小弟對他如此的忠誠……
看來自己一直都小瞧了這個人的本事。
老古在幫著斑毛夫婦給眾多賓客一一敬茶敬酒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龍開山打著手機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行跡有些可疑。
突然,老古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平常龍開山要出席什麼活動身邊總帶著楊虎膽,意在告知他人,這個楊虎膽是他龍開山的一條狗,誰要是想動這條狗就得掂量掂量這後果有多嚴重。
可今天楊虎膽卻沒有出現,更何況旺角這地頭已經交由他打理,難道說是因為他害怕自己是遊龍幫叛徒的身份,怕來了會吃不了兜著走?
老古越想越不對勁,招手把大蟲給叫過來,在他耳朵根小聲道:“你不是說楊虎膽要趕在年尾幹一筆大買賣麼?換成是你,你覺得今天這個日子如何?”
大蟲眼睛一轉,突然醒悟:“對呀,今天斑毛辦喜事,那王八蛋還不趁這空擋避過我們的眼線?我馬上帶人去等著那王八蛋!”
“慢著!”老古把大蟲一把拽住,叮囑道:“讓啊仁和你一起去,省得你壞事。”
“不用!”一聽老大說自己會壞事,心情自然有些不爽的道:“這裏正需人手,我帶幾個小弟去就行,人多了會引起別人懷疑,就這樣啦,等我好消息。”
說完帶上十多個小弟神不知鬼不覺的悄然離去。
蠱惑仔畢竟是蠱惑仔,書讀得不多卻一肚子壞水。
雖然平時是高高在上的斑毛哥,可在今天這樣的日子裏隻有新郎和賓客的關係,那幫小子平時就算被罵也不敢在斑毛頭上動土,今天還不趁機扳個夠本?
於是紛紛擺出一副賓客至上的神態,表示喝酒可以,但是新郎新娘要表演節目助興。
這些小子都是年輕人,玩得真夠瘋的,五花八門層出不窮的捉弄招數把斑毛搞得叫苦連天,偏偏今天又不能生氣,心裏有火也隻能溫柔著發,伸手指著那些刁難他的小弟道:“好小子,給我記著,除非你們就不結婚……”
啊靜更慘,本來膽子就小,又害羞,偏偏這些鳥人整出來的節目大多都跟“性”有關,比如把小粒棉花糖放進她的乳溝,然後讓蒙上雙眼的斑毛用舌頭去搜尋並吸食等等,急得她臉上頻頻發燙。
老古和安妮對這些低俗的惡搞實在是沒多大興致,趁著大夥玩得正瘋,把手裏的活讓給了啊仁和帝豪老板,兩人從人堆裏鑽了出來透透氣。
突然,一個喝得醉熏熏的家夥從旁邊走上來對著老古的臉頰就是一拳……
當老古和安妮從人堆裏鑽出來透氣的時候,劉正統帶著幾分醉意走了過來,二話沒說對著老古的右臉就是一拳擊出。
可能是由於環境太過嘈雜,加之沒有絲毫的防備,老古被這一拳打得身子一仰就往後跌退幾步,剛好撞翻了酒店服務小姐手上端著的幾瓶酒水,酒瓶盡數落地。
那一串清脆響耳的碎玻聲就象是一道不大不小的閃雷,將沉浸在喜慶氣氛中的人群驚醒。
劉正統發現老古吃了自己用力的一拳頭居然毫發未損,於是便要上前揮出第二拳。
可惜剛走出一步身子突然就被人一拖一掃放倒在地,場麵一下子就變得混亂非常。
遊龍幫小弟黑壓壓的一片人頭從四麵迅速朝著老古的方向湧來,安妮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麵,嚇得緊靠在老古的身旁大氣都不敢出。
老古用手摸了一下隱隱作痛的臉頰,很想讓劉正統這個混球先吃點苦頭再說,可現在這個狀況可不太好控製,分分鍾會搞出人命的,到時候天下就要大亂了,於是大聲喝道:“都給我住手!閃一邊去。”
把劉正統放倒在地的那幾個小弟見老大已經發話,隻好把被壓在地上的劉正統放開。
劉正統這次是失策了,他仗著自己是洪興社太子身份,以為別人不敢對他怎麼樣所以才借著幾分醉意行凶。
他沒想到的是,這些遊龍幫小弟可不管你是誰,在他們眼裏老大就是他們的衣食皇帝,老大的話就是聖旨,誰要敢動他們的皇帝,後果可想而知。
老古見小弟們仍不想就這麼放過劉正統,不得不板著臉道:“還圍在這幹什麼?都給我滾到一邊喝酒去,劉大少隻是喝大了,現在沒事了,小誤會而已。”
斑毛和啊仁此時正站在老古兩旁,眼睛盯著劉正統,看他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