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石一想到方幼剛剛那張臉,心裏麵的火就蹭蹭蹭的往上冒,他還以為她是來的討好張公子的,但是沒有想到,她那個小腦袋瓜子裏麵想的,全是算計自己的事情。
若不是自己的職業病,對於關於藥的那方麵非常的敏感,說不定他都已經中計了,他實在是想不到,倘若自己和張公子要是發生什麼事情的話,等到第二天自己醒過來的時候,該有多惡心。
可偏偏是那個女人算計的。
碰了一下,黨石的內心的怒火無處發泄,一拳頭踹在了牆上,然後鮮血直流,血肉模糊。
“最好別讓我看見你。”
方幼回去之後卸下了自己的妝容,露出了沒有化妝的真實麵貌,鏡子中的人相貌清秀,沒有化妝的她如出水芙蓉般。皮膚比一般人好的太多,甚至連一絲毛孔都看不見。
但是就是因為皮膚太白了,又很通透,所以顯得整張臉都很蒼白。甚至給人一種虛弱的感覺。
方幼換回了自己保守的睡衣,將額頭上的汗,又擦了些去,從那回來之後,她的內心一直都是惴惴不安,總覺得今天事情有些蹊蹺,但是又實在是想不出來究竟蹊蹺在哪裏。
可能是她第一次算計別人,所以內心才會這麼不安心嗎?
但是那個人又不是別人,他是黨石那個一直騙自己,從剛認識到現在對自己從來沒有一句真話的人,可憐的是自己居然付出了那麼多。甚至她是間接將自己的父親送去監獄的那個人。
所以他騙自己的和自己騙他的來說,根本就不是在一個檔次上的。
方幼一遍又一遍的這麼安慰自己,內心裏麵的心虛終於好了一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直到淩晨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在夢裏方幼又做了夢,他夢見黨石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生氣的來找自己,甚至要硬生生的給自己掐死。
然後夢醒了,他也被嚇醒了。
被嚇醒了之後就再也沒有睡著過,然後一直在床上坐到了天亮。
天蒙蒙亮的時候,方幼就聽到了外麵的動靜,聽到了那個熟悉的聲音,她心裏一緊,他怎麼,這還打上門來了。
方幼的第一反應就是逃避,但是也就是在那一瞬間而已,隨即她就反應過來了,自己為什麼要到逃避,憑什麼逃避,再說了,就算是躲就能躲得掉的嗎?
再說了,自己就騙了他那一次,和他騙自己的相比較而言又有什麼呢?
想到這裏,方幼把被子一掀,然後蹭蹭蹭的就跑出去了,正好撞見了黨石進來的樣子。
劉媽就算是想攔,也根本攔不住黨石,就算是門是關上的,他直接翻個牆頭就過來了,方幼看了看緊緊鎖住的大門,心裏麵就有數了。
“喲嗬,沒想到我們的黨大隊長還有翻牆頭的這個嗜好,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方幼說話陰陽怪氣的,然後撇了一眼黨石。
黨石本來就是氣呼呼的,現在聽見方幼說的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真的是連半點愧疚都沒有,她說她有一絲絲悔過的意思,說不定黨石今天就放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