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唐心怡安置好,爾奈在床前坐了下來,“怎麼樣,身體還難受嗎?”
唐心怡的臉色還有些蒼白,聞言隻是搖了,輕聲說:“沒事,沒有看起來那麼嚇人。”唐心怡的身體確實沒有問題,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創傷。
爾奈見唐心怡這樣,也不好說什麼,靜默了半晌說道:“父母不會永遠陪著我們,總有離開的那一天,你別太難過了,唐叔叔不想告訴你,就是怕你傷心。”
“既然事已成定局,我們要做的,是讓唐叔叔在剩下的日子裏能開開心心的,你說對吧。”爾奈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她不想逼唐心怡,也不想講什麼大道理。
爾奈就比唐心怡大兩歲,但是她的心智要遠遠的比唐心怡成熟,她說的那些話都是出自真心和閱曆。
唐心怡知道,爾奈說的是對的,自己在這裏就算哭死,也不能改變什麼,與其在這裏自怨自艾,不如讓父親剩下的日子能開心一些。
“要是覺得我說的對,放鬆一些,有什麼事有我們一起陪著你呢。”爾奈微微傾身,輕輕地環住了唐心怡。
唐心怡把臉埋在了爾奈的肩膀上,不一會兒,爾奈就感覺到自己的肩膀上濕潤了一片,爾奈撫了撫唐心怡的背,低聲說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沈驀和厲震庭坐在客廳裏,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們都沒有心情聊天,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兩個人相對無言,沈驀看看臥室的門,又看看厲震庭,最後還是憋出了一句話,“你沒事吧?”話一說出口,沈驀就想打自己一巴掌,自己問的這是什麼蠢問題。
果然厲震庭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有什麼事?”
沈驀覺得自己還是低頭做人,什麼都別說了,因為他覺得空氣都變得尷尬起來。
好在沒過多久,爾奈就出來了,爾奈見沙發上的兩個人都盯著她,擺擺手說道:“心怡已經睡著了,沒事。”
“等她醒過來好好陪陪她,應該就沒事了。”爾奈說道。
厲震庭心裏很感激她,但是他這人寡言少語慣了,也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最後就說了一句:“謝謝。”
“你那麼客氣幹嘛,我是心怡的朋友,這都是我該做的。”爾奈沒有別的話說了,和沈驀一起離開了厲震庭的住宅。
回去的路上,車裏的氛圍都有些沉重,爾奈看著窗外,不無感慨的說道:“唐叔叔的是事我真的挺有感觸的,以後我要多陪陪自己的父母了,工作再忙我都要抽出時間,真的,很多事發生的很突然,讓人措手不及。”
沈驀空出手握了握爾奈的,說道:“好,我陪你一起。”
沈驀沒有說的是,他也很久沒有回去了,他老家在別的市,平時工作忙幾乎不回去,沈驀突然想,要不然就在這裏給父母買一棟房子,把他們接過來,以前他說過,父母沒同意,總覺得太賺錢不容易,這裏的房價又貴。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沈驀有這個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