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清歌!”厲景辰心底鈍痛,眼睛裏都是血絲,他深深的近乎絕望的看了白莫離一眼,立刻轉身下了樓。
白莫離的手臂血流不止,白清歌的刀子刺破了她的脈搏,鮮血根本止不住。
可此刻男人心裏想的卻隻有白清歌,甚至都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白莫離艱難的起身,卻剛剛站起,就暈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莫離,你快把我嚇死了,你知不知道我發現你的時候,你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要是再晚一步,血止不住的話,後果不敢想象。”陸淮城緊握住她的手,心有餘悸的開口。
白莫離眸光很淡,輕輕呼了口氣,“白清歌怎麼樣?”
陸淮城麵上幾分厭惡,“她還好,從二樓掉下去的時候,正好落在了綠化帶上,人基本上沒什麼大礙,明天就可以從重症病房轉到普通病房了。”
其實她原本今天晚上就可以轉到普通病房,可白清歌卻執意要再住一晚上,裏頭的緣由不用說也明白,定是為了讓厲景辰心疼她,有愧於她,才這麼做的。
陸淮城雖然知道,不過並未阻止,也不打算告訴白莫離。
聽到白清歌沒有生命危險,白莫離便不再多問什麼了。
“你肯定餓了吧,我去給你弄點吃的來,先等著。”陸淮城輕輕拍了拍了她的手,急忙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白莫離一點胃口都沒有,她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出神。
沒一會兒,腳步聲響起,以為是陸淮城回來了。
耳邊傳來的卻是厲景辰冰冷的問句,“當時的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莫離轉過頭,見他神色疲憊,可依舊豐神俊朗,心底默默地嘲笑自己癡,平靜的說道:“你不是都看見了嗎?就是你看見的樣子。”
厲景辰一噎,就是他看見的樣子?
“你承認是你推清歌了?”
白莫離冷笑,眼眸裏再無往日的光彩,“你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反正你永遠也不會相信我。
厲景辰胸口憋著氣,這個女人怎麼回事?若是放在從前,她一定會說一大段說辭,今天卻這麼痛快的承認了!
可他並沒有品嚐到那種得償所願的欣喜感。
“白莫離,你這是變相殺人,是要坐牢的!”厲景辰加重了語氣,近似威脅。
白莫離依舊是沒有動一下,口氣也越發的冷,“沒關係,如果她想要告我的話,那就告吧。”
憑著厲景辰與白家的勢力,想要她坐牢,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想想還不如當時跳下去呢?
可她不能,她答應過母親,要活著。
“厲少,你來這裏幹什麼?”陸淮城拎著保溫壺,大步走進,一副勢不兩立的模樣,“莫離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很不好,需要休息,請你別打擾她。”
厲景辰眸光陡然寒涼,“我是她的丈夫,怎麼不能過來了?陸少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是否和規矩吧?”
“你!”陸淮城竟是被他懟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