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霍萋萋笑著,“我哥剛做完手術。我對這裏又不熟悉,身邊缺個傭人。你過來幫忙最好不過了——再說,你做這些伺候人的活。最拿手了。”
寧初知道她必定會想盡辦法羞辱自己,“你先讓我見子晞,我要確定他安全!”
“認識這東西嗎?”霍萋萋從包裏掏出一頂帽子丟過去。
寧初接過帽子心頭一顫。這是子晞走丟時戴著的那頂。是她親手縫製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全世界獨一無二!
知道寧初的死穴被自己*中了。霍萋萋指了指衛生間,“去接一盆熱水過來,我要給我哥擦身。”
寧初此刻別無他法。咬咬牙,轉頭走去了洗手間。
往臉上淋了些冷水讓自己平複下來。寧初暗暗告誡自己,不能被那兩個人影響了心情。她現在隻要子晞平安回到自己身邊。她並不在乎霍嚴朗跟誰在一起!
可是看到鏡子裏的自己,眼眶竟然不知不覺泛了紅。她用力的拍拍臉,驅散所有的雜念。端著熱水走了出去。
霍萋萋正摟著霍嚴朗親熱,嘴唇貼著他的。旁若無人的*著。
寧初竭力裝作沒看見這一幕,放下水盆和毛巾。
“謝了。”霍萋萋拿起熱毛巾,轉頭拉開霍嚴朗的衣襟,撫摸著他結實又平整的腹部肌肉,眸光裏盡是迷戀。
寧初一陣惡心,扭頭,“不打擾了。”
“站住。”霍嚴朗突然出聲,冷冷瞥著寧初,“想看孩子,你要留下點東西才行。”
寧初擰眉看著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就聽見他不帶一絲溫度的說,“我要你身上的一塊皮。”
“什麼!”寧初驚愕的看著他。
“萋萋身上有一塊疤,要植皮手術才能去掉。”霍嚴朗眸光冷漠,“她怕疼,怕再留疤,所以我要從你身上取。”
寧初感覺心口被砸了個洞一般,血涔涔流出。
在他心裏,霍萋萋還是最重要最不可*的寶物,而她寧初,永遠是不值一提的砂礫雜草,可笑的是,自己竟然還幻想這一切會改變!
看著霍嚴朗,寧初澀然的笑,“一塊皮就夠了嗎?還需要我的心髒,我的肝,我的腎嗎?”
“暫時還不用。”霍萋萋笑著,挽著霍嚴朗,“不過要是哪天我生病就說不定了,是吧哥?”
霍嚴朗麵色冷寂,抬手甩出一遝文件,“簽了手術同意書,我要盡快安排手術,我跟萋萋很快就要舉行婚禮。”
寧初看著那份厚厚的同意書,翻到最後一頁,隻看到那句“所有風險本人已知悉,並願意獨自承擔一切後果。”
霍萋萋看著寧初眼底的淚光,拽著霍嚴朗撒嬌,“哥,打麻藥會不會影響她的皮膚狀況呢,萬一增加排異風險怎麼辦啊……”
霍嚴朗想也不想,“那就不給她打麻藥。”
“這樣可以嗎?”霍萋萋假意擔心,“寧初,哥也是太擔心我了才會這樣決定的——這次就讓你受苦了。”
寧初聽完很是平靜,她的心已經被那個人殺死過無數次了,不會感覺到疼痛,打不打麻藥,並沒有什麼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