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地學習了半個月,什麼事都毫無進展。
路末路末關係一樣冷淡。子千子千除了偶爾過道一會,也不常聯係了。曾哥曾哥昨天才去拜訪了他老人家,對班裏幾個頑固的學生仍是麵露難色。
哎,餘生乏力地趴在課桌上暫做休息,真是頭疼。
他歪頭便見路末在旁邊端坐,溫習昨日的功課。
路末應該注意到“餘狗”癡癡的灼灼目光。他也歪頭冷冷地盯著餘生。
餘生呆愣地趕緊坐好,不敢再與他對視。
他們就這麼尷尬地持續到上課。
(S:小生生世界那麼大,你不出去逛逛嘛???)
姚老師手執一張白紙進來了。他平放好白紙,喝了口枸杞泡的茶。
然後雲淡風輕地提起了維持半個月的軍訓……
什麼?接下來半個月就開始軍訓?
同學們麵麵相覷:老天啊!
餘生回想起高一軍訓的時候,那場麵,可叫一個慘烈啊……一個個兒的軍訓下來與黑炭別無兩樣,回到寢室就屬與床最親近。
“那麼接下來我就給你們講講軍訓期間的注意事項……”那張白紙遮住了半張姚老師的臉,他一字一句地讀完了一整張。
“那麼,”姚老師折好紙握在手心裏,“明天開始就要迎接你們的新教官了。祝你們——軍訓愉快。”
老師一走,很多同學們都軟了一般癱在桌上。
“別拉我,我是個沒有感情的劉禪,讓我靜靜地爛泥扶不上牆吧……”一眼鏡男扯扯寸頭哥的衣袖,卻被後者生無可戀地生生推開了。
“哎……”一時間班裏傳出這種呼聲的人最多。
“你說這該怎麼辦啊……”一個可愛的小胖墩屁顛屁顛地湊過來說。他是這幾天跟餘生挺合得來的男同學。
“能怎麼辦。”餘生吹起口哨,“天塌了……不也得硬扛。”
“話這麼說沒錯。”小胖墩用手指摳著桌邊陷下去的小洞,“但我覺得我還沒扛住就先給壓成肉醬了。”
(S:阿嚏,好冷的笑話……)
“世事無常啊——”餘生翹起二郎腿,麵朝蒼天……麵朝天花板,“我們除了服從還能怎麼在這‘溝裏’瞎撲騰?”
第二天的太陽出奇地勤快……
“都站好了。”姚老師望著接待車會駛進來的小路,“打起精神迎接教官!你們可是成立的新生!”
“是!”同學們身著昨天分發的軍服,站成整整齊齊的五排。聲音嘹亮了身後半棟教學樓。
然後呢?然後……然後就是無盡地等待……
(S:趁這時候站著眯一會……)
今天的太陽陽氣過盛,同學們都熱的喘不過氣來,甚至有扒開軍服的衝動。
(S:好像熱得睡不了……急需中央空調!)
“滴——滴——”接待車的喇叭聲響起,算是給了同學們站這麼久的一絲絲盼頭。
但沒想到的是……
現在他們要繞操場跑步十圈。
那可是大學的操場啊!一半下來就差點讓一些體質跟不上的同學背過氣兒去了。
然而一麵色鐵青的中年男子毫不理睬他們的各種軟磨硬泡,依舊帶頭執行這慘絕人寰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