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弘越聽,眸光越冷,尤其是聽到葉慕庭被暗算受了傷,頓時拍床而起,顧不得自己的形象,開口大罵:“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對三爺下手。還有,那叛徒呢?老子非得親手弄死他。”
冷銳猜到了白弘會有這個反應,其實別說是白弘,就連冷銳在葉慕庭受傷時,他都恨不得一槍斃了西鄂。他們兩人是葉慕庭一手帶出來的,是葉慕庭的心腹。
雖說當時老家主派他們來協助葉慕庭時,兩人也多少有些不情願。畢竟他們倆也是葉家裏的佼佼者,以前都是跟隨在老家主身邊侍奉。這次派他們跟著一個大學剛畢業的毛頭小子,兩人自然是心中有些不服氣。但這五年的相處中,葉慕庭的雷厲風行讓他們震驚。他的商業頭腦,雷霆手段,讓兩人逐漸順服,甚至於崇拜。而葉慕庭也一直對他們很好,教他們商業戰術,提供給他們最好的條件,把他們倆當成自己的親兄弟來看待。這些點點滴滴,冷銳和白弘一點也不敢忘懷。
那個人是他們的光,是他們的命,是他們的信仰。
這邊,等到葉慕霆醒來,已經是一天後了。他醒來時隻覺得嗓子火辣辣的疼,幹澀的厲害。他看著純白的天花板,微微一愣,有些迷糊。半響,他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在飛機上好像暈過去了,他雙手支撐著床想坐起來。卻驚醒了原本趴在床邊熟睡的莫濘笙。葉慕庭根本沒想到她會在這兒待著照顧自己,但也十分驚喜,澀的發疼的嗓子艱難的說出兩個字:“笙兒。”
莫濘笙原本還有些沒睡醒,聽到葉慕庭喊自己。連忙起來,扶他坐好:“你感覺怎麼樣?先喝點水。”
說著拿過桌子上的保溫瓶給葉慕庭倒了一杯水。一杯水喝完,葉慕庭的嗓子不是那麼難受了,點了點頭,看向莫濘笙:“我感覺好多了,可我怎麼暈倒了?”
他不問這話還好,一問就遭到莫濘笙的怒斥:“你還好意思問?高熱、刀傷、舊疾、胃穿孔。你到底去幹了什麼?”說著說著,莫濘笙便有點哽咽,她從沒見過葉慕庭生過什麼大病。昨天他就那躺在病床上,了無生機,那一瞬間,莫濘笙覺得葉慕庭就好像一個已經失去生命的布娃娃,那一刻讓她感到無比的恐慌。她害怕,害怕葉慕庭就這樣倒下了,然後再也醒不過來。
葉慕庭看著莫濘笙,她淚水在眼眶中打轉,頓時心疼不已:“對不起,笙兒。讓你擔心了。”
聽了他的話,莫濘笙瞪了他一眼:“誰擔心你了?少自作多情。好了,我去找你的主治醫生來給你看看。”說完便準備轉身離去。
但這時葉慕庭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臂。輕輕一帶,莫濘笙便被他拉了回去,跌坐在病床上。沒等莫濘笙反應過來,葉慕庭就將人抱在了懷裏。他將下顎放在莫濘笙的頸窩處。閉上了眼,享受這一刻的寧靜與美好。
“笙兒,我好想你。”
莫濘笙遲疑了一下,還是沒有將手環上葉慕庭的腰,隻是沒有反抗,任由葉慕庭抱著自己。
過了一會兒,葉慕庭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我聽淩雲誌說了,林可去找你了,她告訴你當年事情的真相了。”
聽了這話,莫濘笙渾身一僵,看來還是躲不過這件事了。葉慕庭良久才聽到懷中的人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將莫濘笙從自己的懷中扶坐起來,對上莫濘笙疑惑的雙眸,十分嚴肅又莊重的開口:“對不起,笙兒。”莫濘笙知道,葉慕庭是在替當年的欺騙而道歉。
“你願意原諒我嗎?”
莫濘笙一愣,對上葉慕庭那雙飽含希望的雙眸,緩緩的將頭低下。她不說話,葉慕庭的心就涼一分。就當葉慕庭準備替她解圍,開口準備說,算了,不勉強他的時候。莫濘笙開口了,仍是沒有抬頭,手指不自覺的抓著床上的被子:“我原諒你,可是,葉慕庭,我真的還可以再相信你一次嗎?”
聽到莫濘笙說原諒自己了,葉慕庭心中那個激動啊,一下子又把莫濘笙擁入懷中。
“笙兒,太好了,你終於原諒我了。我保證,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欺騙你,我會用一生來愛你,不會讓你再受一點委屈。笙兒,跟我回國好嗎?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莫濘笙身體一僵,手指緊握成拳,指甲插入肉中,心中一狠,下定了決心,一把推開葉慕庭,然後站了起來,整理了自己身上有些褶皺的白大褂,看向一臉懵的葉慕庭,緩緩開口:“葉慕庭,我原諒你,原諒的是當年你對我的欺騙。但這並不代表我們可以重新開始,葉慕庭,你知道的,我現在過得很好。我們真的已經回不去了,這次我們把誤會解開了,就當是為當年的事情做了一個了解吧。從此之後,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說完,不待葉慕庭反應過來就轉身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