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不說話,還是那副沉重的表情,悶悶的為我擦身體。
我簡直要被他氣炸了,我都這樣了他還不哄。我說:“陸震霆,你是木頭嗎?”
他卻諷刺的說:“木頭能讓你舒服?”
“你……”我真是敗給他了,決定今天再也不跟他說話了。
他把我洗好後,抱出去放在床上就去沙發上睡了,我也沒管他,讓他睡沙發去。
可能是白天睡多了,我現在躺在床上睡不著。我想了很多,他真的不善於表達,就今天發生的事就能看出來。
我看向他的方向,昏暗中看不真切,但我知道他睡在沙發上了,這樣我就很安心。
“震霆。”我叫了一聲他的名字,但他沒有反應。我想可能是睡著了,就沒有再叫他。我就這樣看著他模糊的背影,最後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剛醒來,他就遞了一杯水給我。我有早上醒來喝水的習慣,我就把水喝了。
但沒過一會兒,我的胃就又開始難受了。
我瞪著他說:“你是不是給我喝的水裏下毒了?為什麼我每次喝了都不舒服?”
他的目光有點兒閃躲,避開了我的視線:“可能是昨天晚上累到你了。”
想到昨天晚上,我又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
“以後不會了。”他轉過頭來,眼神又恢複到了一貫的冷靜。
我也沒有多想,以為他這又是一句陸氏哄我的話,心裏還感覺挺滿意的。但後來我才知道,他說的以後不會了,是什麼意思。
早上醫生來給我檢查身體的時候,顧齊修也在。他還是那副冷漠臉,沒有表情。
反而是陸震霆像是沒有睡好,臉色很差,眉頭擰著,嘴唇抿得很緊。但他又很有耐心,又恢複到了之前的謙謙君子,溫柔體貼。
今天俞之沒有來,我爸媽來了,醫生說我沒有大問題後,我堅決要出院,但是他們卻不允許我去劇組。我媽還說如果我去劇組,她就跟我斷絕關係,臉色很臭。
我看她真是做什麼都拿這個來嚇唬我,但我也不想讓他生氣,就同意了。
在回去的車上,我接到了手工店老板的電話。他說他找到麥穗了,讓我有時間去看一下,他要定型。
我看了一眼前麵的陸震霆,說:“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因為昨天才出了車禍,老媽都不讓我坐在前麵了,還禁止我開車。
她聽到我說要出門,臉就板了下來,教育我:“你還沒有好出什麼門?”
我張了張嘴,看見前排的陸震霆後,湊到母親耳邊小聲的說:“回家我告訴你。”
老媽的臉色依舊很臭,沒有緩解。
回到家後,陸震霆停留了十幾分鍾就被我催促著去公司了。他剛走,我就迫不及待的對老媽說:“還記得我把他的麥穗摔壞了嗎?我就是去拿這個,我找個一家私人手工店,可以做出一個一模一樣的。”
老媽不相信的看著我。
我為了讓她放心,說:“你不信就跟著我一起去,我不開車,我們讓司機開車。好媽媽,你就跟我去嘛,我是誠心向震霆道歉的。”
老媽也就猶疑了那麼幾秒,經不住我的磨,同意了。
我高高興興的挽著她一起上車,還說:“先不要告訴震霆,我要給他一個驚喜。”
其實昨天晚上我就想好了,夫妻之間的感情是需要經營的。當小三出來,我再不變聰明一點兒,很有可能就會毀了我的婚姻。
這時候的我,應該是學著圓滑,二不是一味的挑刺。
就算那個麥穗是周又伶送的那又怎樣,最終看得是陸震霆喜歡哪一個。
車開到我出事的那裏的時候,老媽的臉又沉了下來。路邊的欄杆還沒有修好,老媽皺著眉頭很不高興。
我知道她是想起了我在這裏出事的,所以心裏犯堵。我握著她的手安慰的拍了拍,她沒有說話,反而是緊緊的握著我的手。
我心中感動,她這是在保護我。
我和老媽到店的時候,老板抬頭對我打了一聲招呼。我向老媽介紹了他,又向他介紹老媽。
他很禮貌的幫我們倒了水,然後才說正事:“你看看我收集回來的這些麥穗,有沒有你說的。”
我仔細的去看木桌上的麥穗,這些麥穗飽滿,顏色金黃,就像是剛從麥地裏采摘回來的。
我選了幾個大小合適,形狀我也喜歡的:“這幾個就很好,我要的不是複製品,而是屬於我的獨一無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