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武突然醒悟,如果關炎真不認自己為朋友,剛才也就不會想自己點頭招手。
“關炎加油!”關武又是一聲大喊。
“興兒,興兒真的長大了。”關母眼淚婆媽,欣慰的想。
以前的關炎表現的一直很自卑,很沉默,關母心中也是一直擔心著。不怕他沒有出息,就怕他心裏裝著什麼事,想不通,做出什麼傻事來。
直到那次,傳來了他拜入六族老,五品煉器師關洪的手下為徒,他就真的變得開朗了,變得懂事了,變得光彩耀人了。
她真的很欣慰,比自己踏入築基期的時候還要高興,因為他是自己的孩子。
“嗬嗬……嗬嗬……”關父傻笑著,看著比鬥台上意氣風發的兒子,心中的驕傲就好像衝天的雲霄,突破了天際。
他不善言辭,對於兒子也是嚴厲頗多,可關炎近來的表現,卻是真的令他欣慰不已。
當他聽到自己的兒子拜入關洪煉器師為徒的時候,那一夜,他高興的醉了。第二天,他老早就起來,來到煉器坊,逢人就說自己的兒子成為了關洪煉器師的徒弟,也不管別人臉色或羨慕或難看或真心的祝福。
他知道,自己這一生,想要有所成就真的艱難了。可是自己有一個出色的兒子,他為他驕傲。
象是有所感應般,一直全身心投入在煉器中的關炎突然轉過了頭,依次與自己的父母還有自己在這裏唯一的朋友關武對視了一眼。然後咧嘴一笑,很傻,很天真,也更加的真誠。
他沒有說話,不過他的眼神中卻傳達出了一種真誠的意味,這比關炎對他們說我一定會贏更加的令他們高興。
“天元石!”正在此時,已經煆燒恰當的天元石也是被火蛇給吐出,關炎這才回過神來,然後神情重新變得堅毅而認真,揚起了手中的鍛造錘,再次狠狠的敲打下去。
這一次,他的衝勁更強,更有力,也更加的振奮人心。
因為他每一次的敲擊,就好像戰鼓長鳴一般,富有一種奇異的氣息,能夠帶動周圍的氣血運轉,令人也跟著振奮起來。
這就是《星戀灌體錘法三十三式》的魅力。
關炎的動作就好像一個狂放的舞者,非常富有力感和氣勢,好像整個天空,都在他的錘子之下,又好像天地之間的星辰,也隨著他的錘擊落在鍛造板上。
與之相比,李映雪就顯得嬌柔了許多。倒不是她的錘煉之法不如關炎,而是也許是因為女孩子的關炎,她的錘煉之法並不顯得剛陽而富有氣勢,而是充滿了一種軟綿綿的感覺。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很美,許多關家青年眼睛一眨不眨的,為的就是看她那嬌美的動作,和那充滿著奇異氣息的錘法。
她的錘,好像一個身姿嬌柔的舞者,每一個錘擊都充滿著美感,每一個錘擊都是衝幾乎不可能的方位發出,然後到達幾乎不能到達的方位,非常的富有韻味和講究。
“這難道是真仙域的一位女煉器大師的成名煉器手法,《亂舞披風錘法》?竟然在這個小女孩的手中重現?不是傳說已經失傳了嗎?”
突然,端坐在高台上的一位裁判煉器者鎮定不能了,他雖然煉器品級不高,可卻是最愛探聽一些別的煉器訣法,隻要是一些出名的訣法,他必然要查閱典籍,將它們的特性特征都給理解通透,雖然不能真正的掌握,卻也廖慰己心。
是以他才對李映雪能夠使出這《亂舞披風錘法》極為的震驚。因為早在一千多年前,這套錘法就已經沒有出世過了,他還以為這套錘法已經隨著那位女煉器大師的意外失蹤而失傳,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重現了。
“倒是不知道關炎使得又是什麼錘法,看起來氣勢不凡,好像根本就不是我們關家的絕學。”這位裁判有說道,望著關炎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的錘擊,疑惑的自語。
“我想,這關炎應該是傳說中有大運氣之人啊。”另一位裁判如此說道。
相比而言,他還是更加欣賞關炎的,畢竟關炎姓關,正正經經的關家之人,而那個李映雪,雖然天賦高絕,屬於真正的天之驕女,可畢竟不是關家之人,而且要不了幾天她就要離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再現,所以,他還是更加看好關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