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隻能把月玲瓏拿回去研究了,林溪起身,把月玲瓏往懷裏一揣。
林溪轉身,看到那位落難公子站在自己身後,驚訝了一下。
似溶月輝的眸子看著她,沒什麼表情,隻是眸中那抹陰暗揮之不去。
百裏瑾落思考了一下,此人熱衷惹是生非,留不得。
“說遺言吧。”語氣淡然,好像在開玩笑。
林溪當然知道這時候不是說遺言的時候,靈機一動,“不如我們做個交易?”
百裏瑾落置若罔聞,開始拔劍。
林溪本能後退一步,卻撞上畫屏,她自知形勢嚴峻,不由加快語速,“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
寒刃如冰快如虹,列缺風起斬雲龍!
林溪推出袖中飛刀,朝寒刃射去,然劍於半空畫了個圈,快的隻留下顫顫的劍影,早已挑開飛刀直奔林溪喉部而來。
“我可以解毒!”
千鈞一發之際,林溪不得不賭上一把,賭的就是他眼中的暗色。
果然,百裏瑾落聞言停住劍,然而林溪脖子還是被劃出一道血痕。
她頓時大冒冷汗咽口水,隻要是仁兄手抖,她小命就交代了。
“你眼睛……”
“刷!”那把泛著幽幽藍光的寶劍再次橫在林溪脖子上。
林溪知道自己是犯了人家忌諱,僵硬的擠出一個笑容,“我是大夫你是病人,你應該對我坦誠相待。”
這年頭,做小偷不容易啊!
“此毒,非常人能解。”百裏瑾落冷冷提醒。
林溪也猜出來了,否則這個不簡單的人早就找些不簡單的大夫解毒了。
“那你是信我能解?”林溪瞬間感覺有些雀躍,畢竟自己能力得到認可還是很開心的。
“你,”百裏瑾落的口吻十分認真,“不是正常人。”
林溪心頭那把火被澆滅了,無力地看著這位大帥哥。
劍身一抖,林溪臉上的人皮麵具就被劃裂,隻是劍法精準,沒傷到皮肉。
不過林溪震驚地瞪大眼睛,半天不能動彈,半晌回過神來,摸了摸臉,沒血。
林溪浩氣長舒。
百裏瑾落看出她笑意之下隱藏的憤怒,對她的攻擊也早有準備,故而劍刃一豎便擋住了她的拳頭。
注意,是用劍刃“擋”。
林溪看著寒光凜凜的劍刃迅速收手,頓感氣結,狠狠地瞪著百裏瑾落,在心裏給了他一百拳。
林溪冷哼一聲,調整了情緒,準備趕緊把脈,趕緊回家,於是伸手去夠百裏瑾落的手腕,誰知百裏瑾落像躲蒼蠅一樣躲開了。
林溪陰森一笑,咬牙道:“手不給我,怎麼看病?”
百裏瑾落似乎沒看見她陰森的笑容,也不打算和她多說,轉身走到主位坐下,品茶。
“天人相應,日月向參,今日朔日,月缺時氣血較虛,我看你運劍速度慢了……那麼一小點點兒。”林溪看到百裏瑾落眼神涼涼的,覺得應該斟酌一下措辭。
百裏瑾落默了一會,道:“如今你有兩條路:為我所用則生,反之則亡。”
林溪突然覺得十分好笑,自顧走到主位旁坐下,“為你所用也可以,但也僅限於醫術方麵,而且不能幹涉我的自由,工資就不必發了,就當我行善積德了。伸手!”
百裏瑾落也覺得十分好笑,隻不過這是嘲笑,林溪感受到了他**裸的嘲笑。他仍舊不願意伸手讓林溪診治,故而捧著他的寶貝茶杯不撒手。
林溪估計他應該是有潔癖或者是恐女症什麼的,長歎一聲,這個病人可真是難搞!
“這樣,你用手帕隔著,我不碰你!”
“麵具。”冷冷清清地吐出兩個字。
“不行!”林溪拒絕的十分果斷,毫無餘地。
百裏瑾落放下茶杯,發出輕響,不再多言,“江樓!”
江樓早已在門外恭候多時,聽到主子命令立即閃進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