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抿了抿嘴,收好金瘡藥,他的東西都被太監給搶走了,看來下次看望萱母妃不能太過顯眼。
百裏瑾琮走了幾步,忽然有些挪不動腳步。
聽說前幾天萱母妃受傷了,臥床不起。
“不行!”百裏瑾琮攥緊了拳頭,“我得再試一次!”
這次他沒再賄賂看守冷宮的太監,而是趁晚上所有人都倦怠之時悄悄潛入冷宮。
冷宮自然是冷清而破敗,人性的醜惡在這裏展現的淋漓盡致。
入秋池水涼,何況是入夜時分。百裏瑾琮看著萱妃蹲在一個髒髒的木盆前洗衣服,不停地咳嗽著。百裏瑾琮覺得眼睛有些酸澀。
“萱母妃!”百裏瑾琮躡手躡腳地跑到她身邊。
萱妃看到百裏瑾琮竟悄悄跑到冷宮來看自己,驚喜又驚嚇。
“你來幹什麼?”萱妃拉著百裏瑾琮跑到隱秘處,“你怎麼能來這種地方?快回去!”
“萱母妃,兒臣想您!”百裏瑾琮小臉皺起,強忍著不流眼淚,“聽說您生病了……”
“好孩子,快走吧,萱母妃沒事,快走!”萱妃摸了摸百裏瑾琮的小腦袋,眼中滿是不舍。
但是皇上下旨不準探望,若是知道瑾琮來了,怕是要責怪。
“這是藥和吃食,萱母妃收下吧。”百裏瑾琮把小包袱塞給萱妃,屈膝在冰涼的地上行了一個跪拜大禮。
萱妃在百裏瑾琮行禮的瞬間擦掉眼淚,笑著送走他。
“兒臣一定救您出來!”百裏瑾琮雖小,這句話卻鏗鏘有力。
目送,當真是一種幸福,因為尚可以看到身影朝著開闊光亮處走去;目送也當真是一種煎熬,看著那人消失於盡頭,你在原地,一個人。
萱妃的淚水再不可抑製,如雨滴如泉湧。
恐怕,這一別,將成為永別了。
冷宮的大門再次開起,錦衣華服的貴婦走進來……
“唉你說說,這個明思山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啊,竟惹得兩隻老虎如此爭奪?”月笙敲著茶杯,嘖嘖稱歎。
“是思明山人!”雙峰橋糾正。
“哎呀計較那麼多幹什麼,反正你也知道我說的是誰!”月笙不耐煩的揮揮手。
“他是誰我不知道,但是……”雙峰橋忍住了下句話。
“但是什麼?”月笙晶亮著兩隻大眼睛撲了上去。
兩人確認過眼神,就知道雙方結論都差不多——中都又要熱鬧起來了。
“不會是咱們的人吧?”月笙摸摸下巴,“這渾水摸魚的套路真是太套路了,也不知道這次誰是魚。”月笙扔下一塊骨頭,大力拍桌:“老板?老板!你們這的肘子怎麼這麼小?是乳豬嗎?算了算了,再來一盤醬肘子,他付錢!”
強調:這是一品居的醬肘子。
再次強調:一品居是中都最難預定的飯店,而且這裏的飯菜真的超級,超級,超級貴。
還要強調:剛剛夜月笙帶著雙峰橋逛街給自己買衣服,去了如意繡坊。那裏的東西也超級,超級,超級貴。
所以雙峰橋的錢快要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