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靳年明知故問:“我像誰?”
“像……”溫初安幾乎要把那個名字脫口而出,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緊緊皺起了眉頭,揮散著手甩開思緒,“沒什麼,你們隻是像而已,我知道你並不是他。”
“你說的是誰,盛靳年嗎?”
她躲避的名字,被安成輕而易舉的脫口而出,那種感覺像是喉嚨被噎住似的,令溫初安呼吸沉重。
之後,她也坦然。
“嗯,很像。”
“喜歡他?”
“嗯。”
頂著醉意,或者也是想明明白白的告訴安成,至始至終,她的心似乎就沒有變過。
她沒辦法做到,毫無保留的和安成享受。
冷風吹亂了溫初安的發絲,飛舞著貼在她白皙幹淨的臉側,溫初安苦笑著說:“我以為在這段感情當中是兩個人的糾結,沒有想到他從一開始就已經放棄了,隻是我一個人在胡思亂想罷了。”
本來,溫初安覺得自己對不起盛靳年,她需要跨度很大的力氣,才可以真正接受他們倆之間的感情。
直到今天那一幕的重現,才讓她當頭一棒。
原來從頭到尾都不過是自己一個人在糾結罷了,其實盛靳年,其實他早已經放棄。
當然,她並不會怪,人都是要往上爬的,追求的東西會更多,沒有人會想著原地踏步,更沒有人會一直執著於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是她,自己太過於癡心妄想了。
盛靳年瞳孔倒映著女人蒼涼的笑意,呼吸微秉,黑眸掠過桌子那一杯酒水,他接過抵在薄唇間,仰頭咽下。
這紅酒,甜的膩人,也苦得膩人。
這個過程當中,他唇角的弧度不變,一直到喝完以後,他放下空酒杯緩緩的問:“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個盛靳年好像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情,既然都已經這樣了,為什麼還會喜歡他?”
“既然你覺得我很像他,可我沒有他那麼的可惡自私,和我在一起不是更好嗎?”
盛靳年字字句句誠懇。
溫初安卻猛然搖頭,她後退一步,看向安成的臉,覺得愧疚與窘迫。
“安成,我知道我們這樣的關係是我先開始的,盡管說出那種話來,我可能會很不負責任,但那個時候被封閉情緒的我確實不知道如何去喜歡一個人。”溫初安垂眸,始終不敢看安成的臉,“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可我瞞不了自己,興許隻是因為你的身上,有著那個人的影子。”
說完這一連串的話,溫初安才是真正的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和神經病已經再也沒有可能了,但她不想要因此去欺騙別人,或許從今往後,獨身一人會是最好的選擇。
“難道連一個機會也不肯給我嗎?”
誰知,安成突然啟唇,低沉好聽的聲音,在風中蕩漾,含著酒味令人生出幾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