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忐忑不安的回到郭家,剛走進客廳,就和林美娟碰了個正著。
林美娟看到她,神色頓了頓,一臉尷尬,臉上表情極其不自然。
南初看來她這明顯是心虛了。
林美娟沒想到她會突然這個時候出現在家裏。
愣了愣後,嘴角噙著笑,陰陽怪氣的說:“喲,都學會夜不歸宿了。”
南初冷厲的瞥了她一眼,停滯了一秒,沒有回答她,繞過她徑直往裏走去。
正準備邁向樓梯想先收拾一下東西。
坐在沙發裏看著報紙的郭父,聽到林美娟這般話,轉頭就看到南初回來了,立馬放下了報紙,站起了身向她走來。
郭父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南初就開口了:“爸,昨天費先生說有事跟我說,所以我沒跟您打招呼就去找他了,讓您擔心了。”
南初說這話,一來她並不想跟林美娟正麵交鋒,她覺得根本沒必要和這種耍手段的女人有任何交集。
二來等她問清楚費先生所有情況,她就會離開郭家。
郭父沒想到她會忽然喊了聲“爸”,嘴角有些輕顫,眸色沉沉的凝著她。
斂了斂神後,收起那份擔憂,上前拍了拍她肩膀沉靜的說:“去哪裏都是你的自由,爸爸不幹涉,隻要你回來就好。”
南初一聽,有些怔愣住。
這話雖然消融了些她那顆已經冰涼的心,但…她終究是從小不是被嗬護長大的孩子,孤獨已經教會她堅韌不拔。
郭父看著她上樓,隱隱有些心疼。
這孩子從小就沒有過親情,剛回家,也不會什麼事都跟他說,也就作罷,想的還是等時間長一點,或許就能感受到家的感覺。
轉過身狠狠地瞪了一眼林美娟,氣惱的說:“林美娟!別忘了你的身份,也希望你有個做母親的樣子!”
南初走到二樓走廊,聽到這話,腳步一滯,垂眸看了眼沙發裏的兩個人,清楚的聽到郭父對林美娟的指責,不禁內心起了一絲波瀾…
而林美娟還在溫言溫語的說著假寐的話:“我這不也是擔心她嘛。”
聲音隨著關門聲漸漸消失…
回到臥室,南初正規整著自己的行李。
忽的又想到自己那筆外債,一邊氣鼓鼓的罵著某個陰晴不定的臭男人,一邊把在F國創作的珠寶作品集拿了出來。
這個珠寶作品集是為了回饋費啟軒一家這麼多年對她的幫助和恩情而創作的。
不是專業珠寶設計出身的她,因為設計領域的跨越,從服裝設計初次嚐試了一下珠寶設計。
本想給他一個驚喜,但卻因為突然回國認親這件事給耽誤了。
她創作了帶有F係列,以她的費姓為名的胸針,手環,以及珠寶項鏈的幾張案稿。
南初拿出一張曾有人想買下它版權的胸針圖稿,看了半晌,想著拿這個賣了是否就能還清那個男人的債務?
她可不想每個月去見他一次。
可是…她更加不想拿去賣掉,深知對於一個設計師對於版權的重要性,每一件作品都是有靈魂,有心血的…
手裏緊緊的攥著這張圖稿。
氣呼呼的看了好一會,糾結猶豫之後,又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剛剛的想法真是可笑。
這時,放置一旁的電話聲打斷了她。
看了一眼來電,陌生電話?
會不會是費先生的?
有些緊張不安的深呼一口氣,拿起了電話…
“喂?”
“請問是費玥小姐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南初微微蹙了蹙眉,不由一怔:“秦簡?”